“嘟嘟嘟——”
汽車的的喇叭聲突然尖銳的響起,透過小黃車的後視鏡,鳳鸞可以看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正緊緊跟隨着自己,她甚至能夠看到法拉利上的少年那嘴角揚起的微笑。
君在天總是喜歡新奇而特別的東西,自己這樣應該可以引起他的興趣吧,記得當初他也是反覆的說什麼自己有趣的話,是不是在他那裡有趣就可以翻譯成喜歡呢?鳳鸞一邊麻利的轉動方向盤,一邊思緒萬千。(寶貝兒,開車的時候要小心吶)
君在天不緊不慢的跟在鳳鸞的背後,能將一輛破出租車開成這樣,已經是極限了,可是她的挑戰對手正好是法拉利,如果君在天連這都趕不上,估計法拉利也可以宣告破產了。
君在天好奇的看着前方的小黃車,沒了頂蓋,有些搞笑的怪異,坐在方向盤前的女人,她的長髮就這麼隨風搖擺,好像一條黑色的哈達在空氣中自由的舞蹈。她那帥氣利落的轉動方向盤動作,似乎不是在開破出租車,而是在開世界上最頂級的賽車!
這個女人好像什麼都會,又好像什麼都不懂,頂着一張嫵媚而又清純的臉,可是做起事來又比男人還霸氣,真是想看看,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的女子。要是天下的女子都像她這般,讓他們這些男子情何以堪?想到此,君在天打了寒戰,這樣的女人還是一個就夠了,多了怎麼了得?!
前面的女人突然來了一個猛的急剎車,“靠!”君在天破口大罵,趕緊剎車,好險,他差點就撞到前面的小黃車了,他的車經撞,可那破破爛爛的小黃車經得起他那麼一撞嗎?不渾身散架纔怪?!
女人從她那輛小黃車中敏捷的跳出來,然後一下躥到法拉利上,在君在天車還沒停穩時,她已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發號施令了:“快!往這個地方趕!快點,不讓就來不及了!”
君在天先是驚訝於她那非人類的速度,以及漂亮至極的身姿,現在他有點理解,爲什麼武泰毫無還手能力的就被她打倒了,這樣的身手自己能不能勝,都很值得考量。話說這個女人,難道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可看她那渾身上下不時散發出的貴氣,又不像是純粹的軍人。
“喂!快開車啊!發什麼呆”
鳳鸞急促的語氣中帶着命令的成分,君在天一愣,手上啓動跑車,嘴上卻不滿道:“吼什麼吼!奇怪的女人,幹嘛不開你的小破車了?”
鳳鸞指着她手腕上的電子儀,上面有一顆靜止的小點:“你沒看到嗎?這個小點不動了,這說明這個追蹤儀很有可能被人爲的取出了,否則依賤賤的個性,是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一動不動的!”
君在天當然知道那個小點不動了代表什麼,因爲他的手臂裡面也鑲嵌着這種由細小芯片組成的追蹤儀。這種芯片不僅貴而已需要定製,看來這個女人家底不凡呢!既然不是給了錢,那麼她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搖了搖頭,將那些奇怪的想法拋出腦外,君在天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老實說,他也很想知道能夠讓這個女人這麼好奇是人長什麼樣子——
“稀有動物研究基地?”君在天停車,表情很奇怪:“女人,你確定是這裡?”
鳳鸞看了看手腕上的追蹤儀後點點頭:“我想,應該是的!”
門口的保衛不讓兩人進入,君在天正頭疼該怎麼辦,沒想到鳳鸞身手巨快,一拳打過去,兩個保衛應聲倒下。
OK,現在解決了!君在天無語,他能說什麼呢?當然,他什麼都不能說。他跟着鳳鸞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所在。
空曠的房間內,一隻白色的巨虎躺在類似手術檯的桌上,奄奄一息,周圍圍着密密麻麻穿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員,看研究人員的表情,似乎異常亢奮。搞研究的人大概一看到感興趣的東西,都是這副表情吧!
當鳳鸞一腳踹開研究室的門時,這羣研究人員集體回頭,一個個被鳳鸞踢門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臉上的表情既亢奮而又複雜。
“你是誰啊?怎麼進來的?不知道這裡,不能隨便讓進的嗎?”其中一位年輕的研究人員不耐的問道,他最討厭思考或者做研究時被打斷。
鳳鸞不答,只是徑自向他們走去,這羣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估計是被鳳鸞遇神殺神遇佛殺神的氣場嚇到了,鳳鸞走進他們就跟着後退,一副遇到土匪的害怕表情。
鳳鸞走過去,看也不看這些人,看着牀上奄奄一息的賤賤,賤賤眼中頓時露出委屈的神色,可憐巴巴的不停用頭蹭鳳鸞的手,似乎在責怪它老媽怎麼現在纔來,又帶着深深的眷戀。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臭小子!罰你半個月都沒得雞屁股吃”鳳鸞很沒良心的戳了戳賤賤的頭。
被老媽這麼一罵,賤賤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更加委屈了。
所有人大汗,這隻白虎的表情怎麼這麼像家養的哈巴狗啊!它真的是百獸之王——老虎嗎?
門口的君在天無奈了,“女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兒子嗎?”
鳳鸞點頭,壓低聲音向研究人員問道:“你們最
好給我解釋清楚,到底對它做了什麼?!”
一看白虎見到女人的表情,研究人員們大概就明白了,這虎極有可能是這女人家養的,他們帶走白虎,這女人怒了,找上門來了。
“喂!這白虎是瀕危滅絕的動物,是不能私人家養的,你不知道你現在在犯法嗎?!”年輕的研究人員鼓起勇氣大聲吼道。
“犯法?”鳳鸞輕笑:“所以呢?”
“如果你將這白虎交給我們做研究,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年輕的研究人員表情有些得意,他以爲這女人雖然脾氣不好,可終究還是害怕法律的制裁的,這個社會,誰能夠對抗得了法律呢。
“交給你們做研究,那你們打算怎麼個研究法呢?”鳳鸞跟着問道。
“我們發現這隻虎的基因有別於其他的虎,研究過程很複雜,跟你們這種女人也講不清楚”
一旁的君在天,暗自替這位年輕的研究人員抹了把汗,難道他就看不出女人的情緒馬上就要爆發了嗎?其他的研究人員似乎都能理解,怎麼就這個愣頭青不怕死!哎,通常這種不怕死的,下場都是死得很慘。
果然,在一瞬間,年輕的研究人員似乎感到一股風從自己身上擦過,他還沒有看清,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喉嚨已經被女人狠狠抓住了,窒息侵襲着他,一股巨大的恐懼從心裡升起,他感到一股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這個女人會殺了他的!這個女人真的會殺了他的!他突然明白剛剛,老一輩的研究人員不斷退縮的原因了。
“救……命……”男人懸空的雙手不斷的在空中亂抓,彷彿要抓到什麼救命稻草般。
“哼!”鳳鸞突然放手,將男人重重的甩到地上,她很生氣,但是她也不會亂殺人,自己出現在這個時空,本來就已經是歷史的不對,她又怎麼會去剝奪這些人的生命權呢?按照歷史的軌跡,自己本來應該在自己的時空好好的生活,若不是爲了再見到君在天,她又怎麼會顛沛流離的再回到這裡?
男人不停的咳嗽,眼中閃爍因爲劇烈咳嗽而產生的淚花,鳳鸞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問:“說,你們到底對這隻老虎做了什麼?”
“只是打了兩針麻藥而已,其他,其他什麼都沒有做,它只要休息一會就會恢復的……”年長一點的研究人員小心的說道,他一邊說,手指一邊悄悄按動報警按鈕。
隨着他按動的剎那,整個房間響起刺耳的警鳴聲。
君在天感到有些頭疼,這個女人鬧成這樣,到底要怎麼收場?他拿出手機快速的發了個短信,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是錢不能解決的,況且他們君家的面子那麼大,這麼丁點小事還是可以解決的。
警鳴聲一響,很快便有大量的保安人員衝進房間,鳳鸞不慌不忙,輕輕的拍打着白虎的屁股:“兒子,再休息一會,就給我爬起來,知道嗎?”
賤賤似懂非懂的望着它老媽,亮晶晶的眼睛不斷的閃爍。
剛剛準備行動的警衛人員長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眼神古怪的看了鳳鸞一眼,像旁邊的人揮揮手,“出去!”
啥?摩拳擦掌的衆人傻眼兒了。
警衛長拍拍手特狗腿的跑到鳳鸞面前:“這邊請”
鳳鸞望了君在天一眼,君在天的表情非常淡定——
敞篷貨車車奔跑在無垠的公路上,前面是兩個俊男靚女,後面是一頭搖搖欲墜的白虎。
“你確定這隻老虎不會被這麼搖下去”
君在天無比無奈的開着這輛從研究所借到的小貨車,哎,有什麼辦法呢?這個女人死活都要將白虎現場帶走,他的法拉利跑車又是兩座的,多坐兩個人都嫌擠,怎麼塞得下這麼一頭大老虎呢?!
“不用擔心,噢,對了,你爲什麼要幫我呢?”鳳鸞微笑着問道,語氣詭異神秘。
這個女人平時就夠怪了,現在故意用這種語氣,君在天不禁打了個顫:“什麼什麼幫你啊?我爲什麼要幫你啊?”
“呵!”
鳳鸞笑,笑得開車的某人有些膽戰心驚,君在天在心裡嘀咕:對啊,自己爲什麼要發那個短信,還用君家的關係幫她擺平,哎!算了,肯定是自己怕麻煩,畢竟自己也在現在,對吧?肯定是這樣的。
“君在天?”
鳳鸞突然將臉湊到對方面前,君在天被突然放大的臉一嚇,立刻急剎車,輪與地面強烈而又快速的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喂!女人,你在幹什麼啊?!沒看見我在開車嗎?想死通知我一聲,我還沒活夠呢?!”
君在天暴躁的跳腳,這個奇怪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到底想幹嘛啊?!
鳳鸞偏着頭,一臉好奇的盯着君在天。她長長的頭髮被風兒一吹,便輕輕的摩擦對方的臉。君在天感到一陣酥麻的電流正在穿透自己的身體。女人的臉近在咫尺,陶瓷般潔白的皮膚細緻到看不出一絲毛孔,光滑潔白的像潑了牛奶般。這個女人很美麗,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美,同時她也是妖嬈的,一雙東方人特有的鳳眼兒輕輕一挑,好似水墨畫中的女子突然
活過來,出現在你面前一樣。
君在天嚥了一口口水,“喂……喂……,你,你要幹嘛?”君在天一邊說着,心裡那個鬱悶啊,爲什麼自己要結結巴巴的?爲什麼要一副小白兔見了大灰狼的表情?孤男寡女共處一車,這個女人都沒怕,他堂堂君家大少爺怕什麼怕啊?!
鳳鸞雙手撐在君在天腰旁,慢慢的爬過去,然後她舉起纖細的玉指,慢慢的伸向君在天的胸膛……
“這裡有一個小蟲”鳳鸞收回手說道。
君在天如釋重負般大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力的看着女人指尖那隻灰灰的小蟲。原來她是要替自己抓蟲子啊!汗,自己虛心個屁啊?!
鳳鸞打開車門,慢慢的走過去,將小蟲放到路邊的草叢中,“現在你安全了,走吧”
君在天流淚,這個女人是在跟蟲子說話嗎?他在回頭,看看睡得酣暢淋漓的大老虎,會認老虎做兒子的女人?會跟小蟲子說話的女人?
鳳鸞放完蟲子,拍拍手,回頭,從君在天露出個璀璨的微笑:“在天,你覺得我奇怪嗎?”
“廢話!”說完,君在天立刻捂着嘴,說太快,說漏嘴了吧,不知道會不會被這個暴力的女人PK呢!
哎,明明想要和他好好的開始,重新的美麗的開始,可是自己怎麼老是把什麼都弄成一團糟呢?去他的房間卻撞到了墨夷澤煜,還被他誤認爲是隨便的女人,參加他的Party,只是想和他接近,可是最後似乎讓他更加討厭自己。想要自己打車卻學校找他,可是卻碰到個猥瑣的男人,還開了輛破爛的黃車出現在他面前,怎麼能不讓他討厭呢?!
鳳鸞無力的笑笑,“在天……你討厭我,對吧?”
君在天渾身一震,她叫自己在天?那麼溫柔的呼喊,爲什麼自己沒有覺得噁心陌生呢?反而似乎天生的他就應該這樣叫自己。
看着君在天一臉震驚的表情,鳳鸞低頭,是自己猜對了吧?向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天的人問這個問題,人家當然會感到震驚或者尷尬。換成是自己,也會是這種表情的吧?可是爲什麼心就是好難受呢?鳳鸞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胸口,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句話還是黑毛跟自己說的呢?現在,自己的心藥近在咫尺,可是他對自己有的只是一腔的厭煩。
“你怎麼了?”君在天蹲下身,女人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猝不及防,心莫名的開始煩躁,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看着她像普通女人一樣蹲在地上,一臉哀傷的樣子,好難受,寧願看到她一臉得意,甚至扁人的樣子,也不想看到她這般如折翅的蝴蝶般脆弱的模樣。
“心口……好痛!”
鳳鸞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纖細的手指因爲用力而露出蒼白的骨節。
君在天突然將鳳鸞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她的脊背,她好瘦,自己甚至能夠數清楚她脊背上的骨頭數目,那些強大的力量就是從這麼一具乾瘦的身體中爆發出來的嗎?真是令人震驚。
君在天的下巴輕輕抵在鳳鸞的頭上:“女人,我想我有一點喜歡你了?”
鳳鸞震驚的擡頭,君在天捂着被她的頭撞痛的下巴,“喂,你不能溫柔點嗎?”
鳳鸞仍然睜大眼睛,他在說什麼,難道自己已經精神不正常,產生幻聽了?
“你不是明明很討厭我的嗎?”
“笨蛋!誰跟你說我討厭你的?!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奇怪而已!”君在天一邊揉這自己下巴一邊說道。
鳳鸞揚起嘴角,綻放出一個笑容,那一刻君在天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景象。女人的臉像被注滿陽光般,剎那間美得天旋地轉。
“我還以爲你討厭我呢?”鳳鸞不滿,嘴角卻依然是向上的弧度。
君在天搖了搖頭,至今他也沒搞清楚爲什麼他會這樣,還突然告白,難道這個女人會魔法?
“怎麼辦?”君在天皺眉,“才一天而已,我就喜歡上你了”
鳳鸞笑,笑得很是得意跟欠扁:“我還以爲要三天呢?”
“嗯?”君在天不解,挑眉問道。
“你忘了我們那個賭約了嗎?”鳳鸞戳了戳君在天的胸膛道。
“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的!”君在天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對了,你的胸口不痛了嗎?我剛剛看你樣子似乎很痛苦”
鳳鸞順勢將君在天的手帶到自己面前,輕輕的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這顆心,剛剛很痛苦,可是現在很幸福”
一想到女人跳動的心臟因爲自己而感到幸福,君在天就開始莫名的興奮,遇到這個奇怪的女人之後,自己也似乎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原來自己之前一直覺得煩躁,是因爲不肯承認自己這顆心已經被這個女人偷了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人,一直以來總是肆意的活着,雖然身邊有很多女人,可是卻沒有一個真正是自己的戀人,就算是愛絲愛麗,可是這個女人就這麼輕易的闖進了自己的視線,闖進了自己的心裡。有一種危險又緊張的感覺在自己的心裡瀰漫,喜歡上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