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冥雪惡整葉楠
歡笑的眼眸立刻覆滿陰隘,北冥雪嘴角抽搐,夜凌霄,你這個賤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沒關係,她的法子多得是,咱一個一個來。
轉身,北冥雪的拳頭捏的嘎嘣嘎嘣的響,跟着一臉驚奇的葉楠就走了出去。
當家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不解地撓了撓腦袋,葉楠的世界觀被顛覆了。記得以前要是有一個人敢對當家出言不遜,都會被拖出去亂棍打死,更不要說像今天這樣了,那簡直是觸犯龍威啊。
疑惑的轉頭看了看北冥雪,葉楠眼裡一片深思。
難道是他們當家終於想通,看上這女人了?
“喂,前面的。你幹嘛呢?”熟慮間,一道清雪般的美音夾雜着濃濃的不煩,葉楠回頭一看,就見到北冥雪眼裡的鄙夷。
“你幹嘛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他沒惹她吧,這女人怎麼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
“呵,夜總裁手下的人都是這麼沒腦子嗎?”也難怪,夜凌霄本就沒什麼腦子,狠狠的唾棄了某位正在工作的男人一番,北冥雪指了指葉楠的身後,眼裡的鄙夷更重:“你們總裁是叫你帶我來拿資料,而不是叫你帶我來如廁。”
順着北冥雪手指的方向,葉楠清亮的眸子往前一看,前方不遠處掛着大次喇喇一個招牌,上面寫了兩個大大的英文字母WC,而且上面的人物還穿着一件藍色的裙子。
眼角一抽,葉楠頓感窘迫,他什麼時候來到女廁所門前了。
“如果你實在憋不住要上茅房的話請便,我不奉陪。”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北冥雪的眼神彷彿在說“去吧,孩子,我不排斥異類人的。”
眼角抽搐的更厲害,算他葉楠沒腦子吧。當家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他相信,他們當家的眼光不會差到這種地步。
狠狠的瞪了一眼北冥雪,葉楠繞到了她的身後,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看,他多有紳士風度。
兩人來到了資料室,葉楠故意抱了4倍的工作量給北冥雪。
(你這叫紳士風度?)
看着手裡無原多出來的一大沓資料,北冥雪幽幽然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葉楠,眉眼一彎:公報私仇?。
嘴上扯出一抹陰森,北冥雪望着葉楠笑了許久,接着抱着資料就走了出去。
心上一顫,望着北冥雪異樣不明的笑容,葉楠突然有些後悔今天所做的事情,然而在不久的將來,他的想法得到了明顯的驗證。
公司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嘈雜的聲音混合着鍵盤的敲打聲,新的一天又陸續開始。
轉眼就到了中午。
食指揉了揉眉心,北冥雪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想起夜凌霄叫她中午去泡咖啡,她就憋屈的想屎,還好她北冥雪工作神速,一個早上就做完了工作的三分之二,就這點東西還難不倒她,不然她就算熬通宵也未必做的完了。
“北冥小姐,總裁叫你去給他泡咖啡。”正想打個盹兒,討厭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心上一煩,果然,夜凌霄身邊的都不是什麼好鳥。
睜開眼睛,北冥雪整理了下文件,還是早上的態度一樣,她再次往樓頂走去。
“北冥小姐,總裁說了,先讓你泡好咖啡,直接給他端過去。”望着女人的背影,葉楠眼裡平靜無波,淡淡的提醒着前方正往辦公室奔去的人。
腳步一頓,馬擦得夜狗屎,要求這麼多。
“好,我去,你們總裁愛喝什麼咖啡。”,站過身來,北冥雪滿臉假笑,走到茶間,看着衆多的咖啡口味,她有些無從下手。
“北冥小姐,總裁說了,讓你自己猜。”跟在他的身後,葉楠阿飄似的聲音又漸漸響起。
拿着杯子的手一緊,北冥雪表示她好想揍人:“葉特助,難道你說一下會死嗎,還是說你跟在你們總裁身邊這麼久了,連他喜歡喝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轉臉,北冥雪嬉笑着對上葉楠,她話裡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就是一個廢物。
聰明如葉楠,怎麼聽不懂她的話裡有話,黑色的眼瞳無波的看了看對面的北冥雪,葉楠繼續服從當家的命令:“北冥小姐,總裁說了,不可向別人求助。”
“呵,是嗎?”看着面前的十幾種咖啡,北冥雪邪惡的笑了笑,讓她猜麼,她的確猜不出來,可猜不出來就不代表沒有辦法了,反正姓夜的只說他喝到他喜歡的咖啡就行了,直接全部混進去一點不就完了,裡面總有一款他喜歡喝的口味吧,她可不會一樣一樣的給他試,想浪費她的時間陰她,門兒都沒有。
撕開一包又一包的咖啡,北冥雪分別往杯子裡都裝上了一些。
看着對面女人怪異的衝咖啡的方法,葉楠後腦勺掉了一地的汗珠。
“北冥小姐,你這樣的咖啡總裁是不會喝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卻接到北冥雪甩過來的衛生眼。
“你是他啊,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喝。”便忙活着手裡的東西,北冥雪斜眼。
心上無語,大姐,你這樣的混合咖啡恐怕沒人敢喝吧。
咖啡的種量總算弄好了,北冥雪從旁邊的飲水機裡接了一杯熱水,拿起一旁的吸管就開始和huo。
“北冥小姐,咖啡不是你這樣泡的。”無語的扶了扶額,葉楠爲自家當家嬌貴的胃有些擔憂。
鳥都沒鳥他一眼,北冥雪繼續鼓搗着手裡的事。
見咖啡和均勻了,北冥雪比了一個ok的姿勢,把咖啡放在咖啡盤裡就端了出去。
“北冥小姐,你拿盤子的方向拿錯了。”正準備敲門,葉楠又對她念叨道。
頭上青筋一突,北冥雪抓着盤子的手越收越緊,深呼吸了一口,臉上的笑容燦爛。她早就看這個葉楠不順眼了,一張嘴比雞婆還要煩,這下是他自找的。
轉過身,北冥雪走到葉楠的身旁轉了個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然後又故作狐疑的往他身上嗅了嗅,接着一副跟吃了大便似得,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捂住了鼻子。
“你幹嘛。”看着北冥雪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葉楠聞了聞衣裳,沒什麼味啊,“我身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北冥雪用手捏住鼻子,跳開葉楠好幾丈遠:“葉特助,你身上怎麼有狐臭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走在過道上的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本來離葉楠較近的幾位都驚恐的跑開十米,生怕沾上什麼不該沾的東西。
“你!”聽清楚北冥雪說的是什麼話,葉楠氣得滿臉通紅,這個女人竟說他身上有狐臭,他什麼時候沾上這種鬼東西了。
現下被其他手底下的員工聽見,這豈不是一傳十,十傳百,到不了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有“狐臭”了?這要他在公司裡怎麼混?這女人,典型的毒婦啊,誰娶誰倒黴。
(夜凌霄:你是在說我嗎?)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北冥雪藐視的看了一眼葉楠,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扭動了夜凌霄辦公室的門把手,哧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徒留下葉楠在外面憤怒的跳腳。
“總裁,你的咖啡。”放下咖啡盤,北冥雪看着夜凌霄,不卑不吭的說道。
放下手中的事物,夜凌霄背靠在椅子上,修長有力的大手拿起杯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接着眼裡又出現了早上的惡魔笑容。
“北冥小姐,請問你加了多少種咖啡?”指尖摩挲着杯子的巖壁,夜凌霄好以整瑕看着她。
擡頭望了望天花板,北冥雪把手放在脣上,似是在思考一般,接着又掰着手指頭數了數,:“不多不少,28種。”數完了種類,北冥雪非常誠實。
“28種啊,”輕輕地嘆了口氣,“比我預想的還要多一些,”嘖了一聲,夜凌霄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爲難:“看來北冥小姐是忘記了早上說的話呢,這回的工作要翻幾倍呢?”
“總裁,雖說你是我的總裁,可你也不能血口噴人。”把手插進褲兜裡,北冥雪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您沒說要放多少種咖啡,只說您只要喝到自己喜歡的咖啡就行了,所以我這樣不算是犯規吧。”把玩着胸前的一撮頭髮,北冥雪的道理說的井井有條,她早就在進來的時候就想好臺詞了。
“這麼說還是我的不對了?”空氣的溫度瞬間下降。輕搖着手上的咖啡,黑色的液體漸漸出現了淺淺的漩渦,夜凌霄擡眼反問。
許久都沒有回答他,北冥雪默認。
“看來北冥小姐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了?三年的工作在三天內完成。”冰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夜凌霄果斷的下了話,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他這一句話下來,北冥雪瞬間急了“憑什麼?”走到夜凌霄的面前,北冥雪怒瞪着他“別以爲你是總裁就了不起了,你沒有資格這樣命令我。”他以爲他是誰,她北冥雪若不是他當一個對手來看待,他以爲他能活到現在,笑話,她北冥雪絕對不會讓任何給過他屈辱的人留在這個世上。
藍色的瞳眸睜開,夜凌霄眼裡的冷笑漸漸袒露,“沒有資格?呵~。”
猛地站起身,夜凌霄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北冥雪,藍色的瞳孔帶着帝王的霸氣,他抓住北冥雪的衣襟,寶石般的瞳眸毫不畏懼的與他對上,北冥雪眼裡的嘲諷不比他差多少。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十分鐘,十分鐘過後,夜凌霄突然勾脣笑了笑,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不想工作也可以,喝了它。”
美眸輕顫,夜凌霄看上北冥雪輕蔑的眼神,臉上出現冷嘲:“別想着拒絕,早在你進來的那一刻,你的命就已經掌握在了我的手裡。”
眼睛睜大,北冥雪心上一涼,正想開口,夜凌霄卻比他快一步。
“聽說過‘煉獄’嗎,一種無色無味的藥,人在吸食了以後,每個月都必需服一次解藥,不然全身就會像是身處在火海一樣,皮膚漸漸潰爛,全身有被火灼燒的痛苦,骨頭裡漸漸生出蛆蟲,頭髮會隨着日子一天一天的掉光,然後七竅流血,最中心臟爆破而死。”順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夜凌霄淺酌了一口,眼眸頓時睜大,這咖啡果然不是一般的難喝。
煉獄?他怎麼會有煉獄?這種藥她找了好幾十年都未曾找到,他怎麼會有。
“煉獄?你真的有煉獄嗎,能不能給我一瓶。”激動地跳了跳腳,北冥雪滿臉欣喜,把憤怒拋之腦後,沒有覺得生命被威脅的感覺,反而跑到夜凌霄的面前,不要臉的伸出一隻手向他討要。
“……”
冥雪:“夜混蛋,煉獄能不能給我一瓶。”
夜凌霄:“明天的收藏如果能突破14個就給你。”
某男淡然。
冥雪:“親們,收藏吧,我真的真的很想要煉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