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時候她被父親打到下不了牀,媽媽就這樣耐心的喂她吃着東西,而雪湛經常會在一旁看着。
但……
雪湛明顯就不是這種能操持細心事情的男人,現今卻擺出如此細心的模樣,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吃了一口東西。
雪湛滿意的一笑,馬上又送來了第二口。
雪薇連吃了幾口後,趕忙搖了搖腦袋:“大哥,我真吃不下了。”
“才吃這麼一點。那好吧。你先趟……”
“嘔……”臉色一緊,雪薇難受的捂着嘴巴。
見此,雪湛快速端來了垃圾桶。
雪薇‘哇哇’的就將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大哥,抱……”
止住了她的話,雪湛疼惜的打量了眼她那張掛着愧疚笑容的臉。
還以爲,經過一天的調養雪薇已經沒事了。
可現在看來,她就算身體好一些了,心……
依舊是傷痕累累。
否決絕不會把剛吃下的東西又吐了出來。
看似她已經沒事了,可那不過就是她在勉強自己開心起來罷了。
“薇薇,一會兒你輸完液,大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大哥,你不用去部隊了麼?”
“日子過糊塗了嗎?今天是週末。”雪湛無奈的戳了戳她的額頭。
雪薇這纔想起來今天是禮拜幾。“不了,哥,我不想動。”牽強的一笑。
雪湛隱隱的在她身上看到了‘鴕鳥’的倩影。
一旦受到傷害就會把腦袋扎入到沙子裡面來逃避現實。
明明雪薇不是這樣的人的,絕不是一個會逃避現實的女人。
看來……皇甫冥這次對她的傷害極其的大!
“是這樣的,薇薇,我呢,想送凌麗一件禮物,卻不知道選什麼好,你幫我去挑選一下,我們去去就回,好麼?”
既然雪湛都這樣說了,就算她再不想出門,在不想見人也不能拒絕了……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雪薇輸完了液就跟着雪湛一起去了百貨商場。
“這條項鍊很好看,我相信大嫂一定會喜歡的。”她指了指首飾櫃檯上的一條藍寶石項鍊贊同的笑了笑。
雪湛連看也沒看的衝着服務員說道:“兩條,包起來。”
“謝謝您了,先生。”服務員接過卡便去打包項鍊了。
雪薇疑惑的眨巴了下眼睛。“大哥,你爲什麼要兩條一模一樣的項鍊?”
“當然有一條是送給你的了。”
“……”
說起來,在小的時候,雪湛每次買禮物準會買三樣分給她們姐妹三人。
就算偶爾不給雪菲兒跟雪可唯買禮物,他也一定會買給雪薇禮物。
所以,只要這件事被雪菲兒知道了,一定會跑來刁難她。她可沒少因爲雪湛的‘偏心’而受苦。
“哥,就算你送我禮物,也不能跟大嫂的禮物是一樣的吧?”
“那怎麼了?”
“呵呵……你這麼不識趣,大嫂沒跟你分手,還真是便宜你了。這個世界上哪會有男人把送給女朋友跟妹妹的禮物買成一樣的?那不是等着分手呢麼?”她是打心眼裡佩服雪湛的情商。
但雪湛卻十分的不以爲然。“那怎麼了?算了,服務員就要一條好了。”
“好的,先生。”服務員麻利的打好了包裝便將那條項鍊交給了雪湛。
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就將禮物遞交到了雪薇的手上:“送給你了。”
“……送給……我???”雪薇吃驚的張開了嘴巴。
雪湛不容給她一絲的思考餘地,拉起她的手就離開了櫃檯。
一路上,雪薇的表情十分的尷尬。
她爲難的望了眼手中的項鍊,又瞄了眼雪湛牽着自己手的手……
“大……大哥……”站定腳步,雪薇不舒服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抗拒,雪湛趕忙把手鬆開,緊張的注視着雪薇。
剎那間,二人之間的相處氛圍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敏感到底對不對,可她真的不想雪湛對自己的好已經超越了任何人。這樣,她會很不舒服。
未免在繼續這樣僵持對誰都不好,雪薇微微一笑,一把跨住了他的胳膊:“大哥,這條項鍊呢,你說好了要送給大嫂的,所以,我纔不會要呢。如果你要是真想送給我禮物的話,一會兒我要在挑選一件。”
“呵……嗯……”他牽強的一笑,還是能感覺的到雪薇是爲了緩解彼此的尷尬纔會給出這樣的反應的。
離開百貨商場,走在人來人往的商業街上。
雪薇那剛緩解一些的情緒,明顯變得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看到無數的情侶從她眼前晃過後,她更是不自然的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雪湛也看出了她的情緒越發不對勁,隨即指了指前方的一個主題小屋:“要不要去玩?”
雪薇擡頭這一瞧……“鬼屋?不去了吧。”
“你怕?”
“……呵……哥,你是真小看我了。”想當初,她在御城執行任務那會兒,什麼沒見過?就是墓地她都睡過,又怎麼會害怕區區的一個人造主題小屋呢?
“既然不怕,那走吧。”
“隨便。”雪薇不介意的慫了慫肩,跟着雪湛就跑去了售票口。
“先生,你的女朋友那麼漂亮,要不要買束花送給她?”在排隊買票的時候,一賣花的女人走到了他們面前。
雪薇的小臉‘嗖’的一下子就變得漲紅、漲紅的,別提多尷尬了。
“抱歉,她是我妹妹,不是我女朋友。”雪湛大方的拒絕了那個花販。
這倒是令雪薇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妹妹??”那花販驚訝的愣了下神:“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就算是自言自語,他的聲音還是傳到了雪家兄妹的耳朵裡。
“該死的,那人說什麼呢?!”雪湛氣急敗壞的皺起了眉頭。
想必,那人一定是認爲他爲了不給女朋友買花,連兄妹這樣的爛藉口都說出來了。
“噗,算了,大哥。”雪薇忍俊不禁的拽了拽雪湛的胳膊,無奈道:“其實我也很奇怪。我們明明是同一個父親,爲什麼我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