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司鉞一路就是這麼裝過來的,心裡有再大的震撼,表面上也是不露痕跡。
“準備出門了,怎麼了?”司鉞還是一副和祁慕很不熟,不爽祁慕接近的樣子。
“你晚上會回來吃飯嗎?”祁慕期待地看着司鉞,司鉞的冷淡她已經習慣了,厚着臉皮要扛住很容易,“今天中午吃了你的飯,晚上要是你有空,我請你吧。”
看到祁慕滿臉期待地看着自己,司鉞心軟了,那一刻什麼也沒有想,點了點頭:“好。”
祁慕緊張握着的手聽到這個字,終於鬆開了,她繼續問:“那你今晚幾點會回來?”
“把手機號告訴我,我到時提前一個鐘給你打電話。”司鉞也注意到了祁慕的手,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時對祁慕態度太差,所以祁慕說這些話都要這麼費勇氣。
祁慕報了一連串號碼,司鉞記下了撥了過去。
“要是我六點還沒有打電話的話,可能是忘了這件事,你記得打電話提醒我。”司鉞說完,就轉過身去。
“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雖然又一次被這扇門無情地隔開了兩個空間,但祁慕這一刻的心情卻是特別喜悅,她終於找到和司鉞接近的切入口了。
她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屋裡,繼續解決剩下的飯菜。要吃飽了纔能有力氣做飯。
吃完飯,她躺在牀上點開朋友圈,已經不少人給了評論,其中許徵的回覆最賤:“這都能餓到自己,真是又懶又腦殘。”
祁慕回覆:“不不不,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剛喊餓,就有好心人給我送午餐了,真是太棒太幸福了。”
十分鐘後,司鉞看到了祁慕和許徵的對話,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難以掩飾:“真容易滿足,居然這樣就覺得幸福了。”
祁慕幸福的當然不是被鄰居送飯,而是送飯的人是她愛的人,她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和她的愛人接觸。
只是這一切司鉞都不會知道。
三點鐘,祁慕準時起牀,換上衣服,連妝都沒有畫,就跑到外面超市採購了。
高檔小區最好的地方就是生活配套完整,祁慕買好菜,處理好食材,剛好四點半。
司鉞要過來肯定是晚上七點多了,她還有時間好好打扮打扮。
想清楚,祁慕便放了一浴缸的熱水準備泡澡,要全身輕鬆待會才能發揮出廚藝的最高水準。
司鉞四點鐘約了人在外面談項目,談得七七八八之後,對方老總邀請司鉞一起吃晚餐。
生意一般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司鉞原本也空出了時間和對方吃飯。
但對方一開口,司鉞便拒絕了:“不了,黃總,我待會還有事情要忙。”
跟着司鉞一起過來的衛衍瞪大了眼睛,不是時間都排好了嗎?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就是和黃總用餐應酬的時間,司鉞向來嚴格按照時間表做事,怎麼這次就變了?
黃總不太樂意了,雖然司鉞和司氏都是名聲在外,但因爲司鉞過於年輕,還是有不少像黃總這種倚老賣老的人看輕他,認爲他不過就是出生良好見不得風浪的太子爺。
“司少,您這就是不把我黃某人看在眼裡了吧?”黃總直接表現出來,要是面前的人是司佑文,他當然不敢說話,但眼前只有司鉞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他就敢囂張了。
司氏地產要做一個大樓盤,繼續材料。他是b市最大混凝土供應商的老闆,他不怕司氏在這個時候敢對他做什麼。
聽到黃總這麼說,衛衍吸了口冷氣。的確,司氏雖然要比黃總的公司大得多,但是他們現在繼續資源,要是黃總擡價或者拖延,司氏將會損失不少。
“怎麼會呢?”司鉞開口,他的表情還是那樣從容淡定,就像什麼事情都不糊發生一般,“若是真看不起黃總,這個生意我就不會親自過來找你談了吧?”
“司少,要是我說,你今晚不和我一起吃飯,那麼這個合同我就不簽了呢?”黃總就是和司鉞槓上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司鉞合作,所以想要給這個年輕人一點教訓,要是業界把他教訓了司氏總裁的事情傳出去,他的身家可會上漲不少。
“黃總,您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衛衍皺着眉頭,他就搞不懂司鉞了,明明一頓飯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爲什麼他偏偏就說沒有時間呢?
司鉞攔住衛衍,自己繼續和黃總交談:“黃總,你不籤合同,不和司氏合作,我們最大損失是三億,三億對司氏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卻已經是你公司一半的資產了。所以,這合同的事情你願意籤,就自己找衛衍簽字,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會找別家公司合作。”
說完這話,司鉞馬上就轉身走了,現在已經快六點了,祁慕在等着他,他既然答應了,就不能食言。因爲他總覺得自己要是沒有過去,祁慕應該會很傷心。
衛衍見狀,也立馬跟着司鉞走了。
黃總雖然因爲司鉞的生氣,但是他也不能否認司鉞說的沒錯,他第一次和司鉞接觸就感受到了傳說中司少的霸氣,不是通過凶神惡煞的臉來傳播,這就是他的氣質,即便是一臉和善地跟你談合同,那股睥睨之氣也足夠把他壓死。
司鉞一開始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一副和氣而又疏離的態度和他說話,所以他便忘了這個人的傳說,以爲他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結果他剛軸起來,司鉞三言兩語就把他給弄垮了。
的確,和司氏合作對他們公司來說是大案子,但三億元,對司氏來說卻什麼也不算。他現在糾結了,他要是找衛衍繼續談合約,一定會被壓價,要是不談,那錢全都打水漂了。對於司鉞這種人來說,面子應該比三億元更重要,所以要讓司氏的人再次找他,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黃總現在後悔了,雖然司鉞年紀小,但是做事情卻要比他爺爺司佑文還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