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記得上次提醒過程樂萱,怎麼她總是不聽呢?要是再有第三次,他可能會選擇讓她難堪的方式。
司鉞很瞭解,程樂萱這個人,挺好面子的。若是她讓衛衍把她趕出去,估計她就不會有臉過來了。
“我知道了。”程樂萱的臉色因爲這句話變得蒼白,但是她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遍,“鉞哥哥,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爲怕被別的女人誤會?”
“嗯。”就算沒有什麼,事情傳到祁慕的耳朵裡,也是污染她心情的壞事。
“你不願意我來公司,是因爲那個女人就在公司裡?”程樂萱不死心,繼續追問。
司鉞點頭:“沒錯。”
程樂萱現在知道了,也確認了司鉞和她分手的原因就是尋找真愛。
“那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程樂萱很想知道,自己輸給了誰,難不成又是許沐?六年前她輸了一次,現在可不想要再輸一次。
“樂萱,我知道你雖然看起來很好相處,實際上卻不是這樣。我不希望她被你煩。”司鉞老老實實地說,也不怕傷害程樂萱。
最嚴重的傷害不是一下子打醒她,而是讓她一直沉淪,荒廢自己的人生。
程樂萱握緊拳頭,原來司鉞就是這樣看她的。她要是再繼續在這裡問下去,司鉞估計會說出更傷人的話來。
程樂萱自知靠嘴不可能讓司鉞回心轉意,爲了自己的自尊,程樂萱點了點頭,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果斷轉身走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有多痛。
自從有記憶開始,她就喜歡司鉞了,好不同意把司鉞搶回來,竟然又被人給截胡了,這讓她怎麼能不恨。
原本沒有得到過,她心裡還會好受一些,現在得到之後又失去,更是讓人痛不欲生。
程樂萱昂首挺胸,不讓司氏的人看出她的落寞。裝作意氣風發的樣子走出司氏之後,她才沉下臉,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鉞哥哥剛剛和我說,他有喜歡的女人了,那個女人就在司氏,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那個人是誰?”程樂萱對着電話說,說話的時候隱約有些哭腔,這種想哭又強忍着的感覺,更讓人心疼。
“是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要不我先幫你去問問許徵?”電話對面的人正是謝承翰,他和司鉞在一起的時間比許徵那個跟屁蟲要少的多,或許許徵能夠知道一些什麼。
“好,那你就幫我去問問。”程樂萱將電話掛了,她現在和許徵是貌合神離,再加上她先前威脅過許徵,若是她現在去找許徵,許徵肯定不會理她。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先前威脅許徵的把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司鉞就這樣暫時忽略了支票的事情,等四點的鬧鐘響了,他才停止工作,伸了個懶腰,接着打電話給祁慕。
電話響了好久,祁慕才接,想必就是剛吵醒。
祁慕的聲音還沙啞着,說話也不太清楚:“嗯,我醒了。”
“是嗎?”司鉞很懂祁慕的尿性,“暫時醒了,待會掛了電話,你就會繼續睡吧?”
“嗯……”祁慕的腦子還迷迷糊糊的,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司鉞說什麼,勉強提起一些神志說,“纔不是。”
司鉞笑了起來:“還說不是,我看我一不和你說話,你就會睡着。快點起來,屁股離開了牀,你就清醒了。”
“啊……”祁慕聽司鉞的話,嗯嗯啊啊地從牀上爬起來,花了一兩分鐘才讓自己的身子完全離開牀,“現在好了,你可以掛電話了。”
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她清醒了不少,說話也有力度了。
“不急,有一件難辦的事情,我想請教請教你。”司鉞看着咖啡杯下面的支票,問道。
祁慕聽着就來精神了,司鉞要請教她,這可對她是莫大的肯定。
“快說,我這麼厲害,肯定可以幫到你。”祁慕說話還拍了拍胸脯,讓司鉞聽到她胸有成竹的聲音。
“今天下午,許沐送咖啡的時候,把那一千萬的支票還回來了,我不想欠她,你說要怎麼做?”司鉞虛心請教,對付女人,還是得用女人的辦法。
就這麼一個舉動,祁慕就確定許沐不是什麼安分的傢伙,八成是對司鉞有企圖。
但是那一千萬要是給許沐,簡直就是便宜許沐了。明明司鉞前女友是她不是許沐啊!
祁慕知道司鉞的意思是怎麼把那一千萬送出去,她當然不會讓許沐這個白眼狼撿便宜,忙說:“一千萬回來了啊,那你不想收回,就給我花啊。你想想,你要是硬給人家許小姐錢,許小姐沒準還誤會你用錢來砸她,欺負她呢。我說,反正她還單身,你就公司裡給她找一個和她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介紹給她,也好不讓她婚後受委屈是吧?”
“……”司鉞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祁慕,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這樣做,好處全被你撈了,錢是你的,許沐也嫁人了。你就不知道做人企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嗎?”
祁慕花枝爛顫地笑着倒在牀上,她完全清醒了,再躺着也不怕睡過去:“我這是實誠,你要開心,你選擇的是我這個實誠的女人,而不是那些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是吧?”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什麼都對,回去我就把那一千萬交上去充公。”司鉞喊出“老婆大人”這個稱呼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到了明天,就真是這樣了,好像他提前這麼喊也沒有意思。
“真乖。”祁慕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司鉞的稱呼的,她坦然接受,“你晚上準時回來,爲了獎勵你,我今晚給你做好吃的。”
“好,晚上見。”司鉞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再看了看桌面上的支票,決定就按照祁慕的方法做。雖然祁慕的企圖太明顯,顯得她又貪財又善妒,但仔細想想,她說的的確是一種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