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離院子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有兩雙閃亮的眸子打量着院子裡的情況。
“屋頂有一個,門後一個,院子裡有一個。”
“動手!先解決屋頂那個。”
兩道黑影靈巧的從樹上下來,躡足潛蹤繞到了院子後側,藉着窗戶等突出的部分,這二人像狸貓一樣,幾下就爬上了房頂。
現在是後半夜兩點,人到了這個時候都難免睏倦,是最鬆懈的時候。站崗這三人也不例外,屋頂這個坐在馬紮上,一手託着下巴,閉着眼睛正在打瞌睡,地下那兩個也都這樣,門邊那個倚着門,院裡那個靠着牆,全都睡着了。
汪三強像蜥蜴一樣,緊貼着屋頂快速的爬到第一人身後,他的左邊袖子上縫有一個口袋,裡面裝了一條被塑料袋包裹浸透了哥羅芳的手帕,捂在人的口鼻處,只需幾秒鐘就可以讓一條大漢昏迷不醒。
汪三強做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熟練得很,右手取出手帕,疾如閃電的覆在第一人的口鼻處,左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這人只象徵性的掙扎了幾秒,身子一軟,便陷入了昏迷。
汪三強取出隨身攜帶的繩索,手腳麻利的將這人手腳捆住,並將口塞住,做完這些,他向下打了個手勢,不大工夫,胡萬鈞也爬了上來。兩人從前面下到院子裡,一人對付一個,不到一分鐘,地上的兩人也被麻昏過去。
兩人沒有去看東西兩側的廂房,直奔正房而來。按理說,像路小冉這樣的戰隊長肯定是住在正房裡。
羅萬鈞從兜裡取出一隻線香,點燃後插進門縫中,兩人看着表,大約過了三分鐘,汪三強拿出兩根鐵絲,在門鎖上鼓搗一番,很輕鬆的打開了門鎖。
正房的臥室中,飄散着迷魂香的味道,路小冉和衣而臥,早就昏死過去。
二人那拿出隨身攜帶的麻袋,將路小冉裝在裡面,汪三強負責揹人,羅萬鈞打開大門,二人溜之大吉,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分鐘,趕緊利落的讓人歎爲觀止。谷老大能在千潤公司八個戰隊長中牢牢霸佔第一位置,靠的就是這哥兩的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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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帶着谷老大回到駐地,伸手拍門,誰知啪的一響後,門竟然開了。
我靠!肯定出事了。
陳最踹開大門飛奔進院,第一個就看到了門口地上捆的像豬仔一樣的組員,緊接着,又在院裡看到了第二個。
陳最怒氣勃發,狠狠的將肩頭上的谷老大摔到地上,疼的他當時就醒了,吭吭唧唧叫個不停。
陳最一腳踹開正房的屋門,立時聞到了一股異味,他心知不好,屏住呼吸,打開燈,果然,牀上空無一人,路小冉失蹤了。
“都特麼給我起來,有人摸進來了不知道嗎?”陳最扯開嗓子在院子裡喊了起來,東西廂房紛紛亮起燈來。
於牡丹、董亮、老張揉着睡眼走出各自的房間。
陳最也沒客氣,指着三人的鼻子大罵一頓,罵的這三個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沒人敢頂嘴,一是陳最接連幹了幾件漂亮的活,威信日隆,大家都很佩服他,二是堂堂戰隊長在駐地被人擄走,他們還毫不知情,別說罵,就是陳最動手打他們也得受着。
“這可怎麼辦?”董亮依舊扮演着豬隊友的角色,一出事就慌了手腳。
於牡丹不愧是執掌一區的經理,迅速鎮定下來,“陳最兄弟,戰隊長失蹤肯定是谷老大幹的,接下里怎麼辦我們全聽你的,你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絕沒二話。”
司機老張也表示堅決擁護陳最的領導,一定要救回路隊長。
陳最沉思半晌,看了看地上萎靡的谷老大,無奈的一攤雙手,“那就只能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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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三強和羅萬鈞帶着路小冉回到駐地後,同樣發現了不對勁,自己這邊的人個個睡得像死豬,而谷老大也不翼而飛。不用問,肯定是第三戰隊乾的。
脾氣暴躁的汪三強當即發起狂來,衝進廂房中把那些組員抓起來一通亂打。那些組員中了伊娃的奇花之毒,一個個還沒清醒過來呢,就遭受到無妄之災。
“夠了!”羅萬鈞拽住汪三強,“我們手裡也有他們的戰隊長,不用慌,實在不行就換人。”
“特麼的,老子窩囊,咱們哥倆辛辛苦苦把人弄回來了,這幫混蛋居然把老大給看丟了,這要傳出去,咱們第一戰隊的臉往哪兒擱?”汪三強餘怒未消,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羅萬鈞看了一眼腳下裝有路小冉的麻袋,若有所思,“看來第三戰隊也有高人啊!他居然和老大想到一塊去了。”
叮鈴鈴……
手機來電,羅萬鈞看了一眼號碼,居然是谷老大的,不敢怠慢,急忙接聽。
“喂!老大,你在哪裡?”
聽筒裡傳出谷老大虛弱的聲音,“老羅,路小冉是不是在你們手上?我現在在第三戰隊這裡,他們要求換人,趕緊我把接回來。”
谷老大隻說了這一句,電話就被人搶走。
“我的話只說一遍,你們記好了,從你們那裡東走2公里左拐下道,路邊有個廢棄的廠房,我們半小時後在那見面,都把隊長帶上,只許去兩個人,趁着天沒亮把人換回來。”
咔!
電話掛斷。
羅萬鈞和汪三強對視一眼,扛起麻袋撒腿就往外跑。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刻不容緩,萬一一會兒天亮了就更麻煩了。
至於到了那家廢棄廠房之後怎麼辦?
汪三強咬牙切齒的臉上露出的兇惡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人開車一通亂找,總算在預定時間裡找到了那家廢棄廠房,一輛大衆商務車停在門外。
二人下車,扛起麻袋直接進了黑黢黢的廠房裡。空曠的廠房裡光線非常暗,依稀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中間,他的腳下,蠕動着一團東西。
汪三強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地上那團是什麼後,眼睛都紅了,“老大,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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