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打幾拳?”
歐陽君錦對沐君宸說道。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想什麼?你想心裡好過一點,但是我可不想髒了我的手成全你。”
歐陽君錦確實是這麼想的,人是他派來的,不管怎麼說,造成現在的後果的是他,再多的理由都不能讓他原諒自己。
“說說吧,那人是怎麼回事?”
沐君宸看着歐陽君錦半死不活的樣子,冷哼出聲,現在擺出這樣一副嘴臉給誰看,打他兩拳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了嗎?如果時間對方能倒流的話,他不介意打死對方,可是這根本沒用。
“他是我派出的追尋君羨的人之一。”
歐陽君錦慢慢的說道。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能讓歐陽君錦調動出來的人,肯定是他身邊的親信,可是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那代表歐陽君錦根本沒好好的調查清楚這人的身份。
“現在知道了。”
“呵,我是不是要稱讚你一聲英明,這麼快就能查清楚了,真是手段了得啊。”
沐君宸嘲諷的意思很明顯,歐陽君錦當然聽了出來,可是現在他根本沒心情反駁。蕭軍所在的這支隊伍可以說是他的親信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容易的混在其中,是他的失職。
他命人徹查蕭軍的身份背景的時候越查越心驚。現在他非常後悔當時讓蕭軍死的實在是太痛快了,他的所作所爲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這件事和你那個姬妃有關係嗎?”
聽到沐君宸這麼說,歐陽君錦心頭一震。蕭軍的身份僞造的實在是太完美,如果沒有人幫他的話,絕對不可能。可是爲什麼沐君宸會這麼問?
“別那麼看着我,我對你的後宮不感興趣,只是自從君羨出事以來,我讓人調查的事情竟然每次都有那個女人的身影,這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今天這件事情我絕對會徹查清楚不會放過幕後指使之人,就算對方是你的後宮之人,也會讓對方付出代價。到時候就算你包庇對方,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會把這些都調查清楚!”
沐君宸說完之後不再管歐陽君錦怎麼回答,轉身往回走去。不過發現歐陽君錦也跟隨在身後隨他一起之後,頭也不回的說道:“君羨現在不想見到你,爲了君羨好,你還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了。”
歐陽君錦腳步一頓,還是繼續跟了上去。
“君羨怎麼樣?”
沐君宸看着從君羨屋裡出來的江瑾萱緊張的問道。
“不太好。”
江瑾萱搖搖頭說道。實際上君羨的情況不止是不太好,君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她雖然醫術高超,但是畢竟只能治療人身體上的傷,可是君羨最大的傷害是在心裡上。剛纔她給君羨治療的時候,發現君羨潛意識非常的抵抗。這讓她治療起來非常的棘手,因爲君羨根本沒有求生的慾望。
她也就算是有再多的靈丹妙藥也不能把君羨心裡的傷口治癒。她不得不把這情況都給沐君宸說清楚。
“君羨最大的問題是她現在一心求死,我擔心君羨醒來以後根本沒辦法面對自己,產生更強烈的牴觸。”
剛纔如果不是沐君宸忍痛先點了君羨的睡穴,君羨根本不可能那麼安靜的讓江瑾萱給她治療。
江瑾萱看了沐君宸一眼,繼續說下去。
“君羨腿上和臉上的傷最嚴重。腿上的傷本來就沒有痊癒,這次更是傷上加傷,而君羨臉上的傷口太深,就算是痊癒也有可能留下傷疤,君羨的容貌恐怕……”
江瑾萱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沐君宸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君羨的容貌恐怕再也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
“只要人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天下的奇珍異寶多的是,總能找到辦法醫治。君羨的容貌肯定能恢復!”
沐君宸想也不想的回覆道。
江瑾萱知道沐君宸對君羨的在意,思量一小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個傳說說了出來。
“我聽說過一個傳說,在雪山之巔有一種雪顏果,吃了之後能讓人脫胎換骨,祛除一切疤痕。可是因爲雪顏果身在雪山之巔,想要上去不但難上加難,最關鍵的是雪顏果百年一開花,百年才能結果。就算是有幸上去了,並且趕上結果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成功的摘到果實。因爲雪顏果旁邊有猛獸守護,果子成熟之後很快就會被那猛獸吞入腹中。所以一直以來這都只是一個傳說,沒人能親眼見過雪顏果。”
“我這就讓人去尋找!”
兩人說着,突然聽到室內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衝進去之後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掙扎的君羨。
歐陽君錦也跟着進來,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的就上前去抱着君羨重新放到了牀上。
相比剛纔的瘋狂,君羨此刻沉靜了許多。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更加的讓歐陽君錦難以接受。
“哥哥,我想離開這裡。”
“好,只要你身體好一點,我們馬上就出發回南唐!”
“我不準!”
歐陽君錦突然出聲道,他好不容易纔找到君羨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從剛纔開始君羨就沒有正視他一眼,這種情況讓歐陽君錦忍不住心慌。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讓君羨離開,那這輩子有可能就徹底的失去了她。
“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君羨突然再次開口說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屋裡的都人知道這是對歐陽君錦說的。
“我不會走!”
歐陽君錦直接回複道。
“看着我現在的樣子,你難道不覺着噁心嗎?爲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難道我現在的樣子還不夠慘嗎?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現在只要看見你,我就會想起那之前發生的一切,你帶給我的折磨還不夠嗎?真的要讓我整天活在痛苦裡你纔開心?”
君羨的話,一句句的像把刀子似的捅在歐陽君錦的心口,他想說些什麼,可是君羨根本沒有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