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母親在何處?”雖然烏參是師傅需要的東西,可是她卻一點不見急切之色,態度一直很平淡。
“回高人的話,話廣的家人在離這裡不遠的高丘上,還望高人相救。”這個自稱話廣的少年,他身上早已有數道傷口,他此時不管不顧的跪在地上。
尹昕心神一動,這人竟是如此看重父母,不禁因其想起了自己遠在另外空間的家人,反倒對烏參不是很在意。
“那便帶路吧。”師傅此時聲音稍顯威嚴以及冷淡,衆人沒有異議,那話廣便帶着他們走了幾十公里。
與先前相比,數量更甚一籌的屍體在地上橫七豎八。
除了在尹昕等人看來靈氣痕跡頗大,其實和一般打鬥並無任何區別。
尹昕等人到的時候,隱隱佔上風的是數個黑衣人,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和他們對打,在一旁的人羣圍成包圍圈,圍在裡面的是數個年幼的孩子以及女眷。
孩子和女眷還在保護層中慢慢後退,想要遠離這裡。而黑衣人不停的攻擊包圍圈裡的人,其中哭喊聲和驚罵聲亂成一團。
本來靠近就越是快走的話廣,此時根本就是飛跑過來,而尹昕等人早早的就到了。
幾人的打鬥對於尹昕等人來說,只要靠近便都能感覺到。
話廣氣喘噓噓的停了下來,眼見此場境眼眶欲裂,低頭對着周圍恭敬的抱拳,“只要高人能相救,話廣願意以全部的烏參爲代價,只求家人都能活下來。”
“只要殺了黑衣人便可以了?”師傅淡淡的聲音響起。
話廣環視前方,道:“身穿黃色衣服的是一起的,他們有幾人已經築基,後面還有勢力支撐……”
說到這裡,他有些遲疑,“不知高人可有能力力敵一二?只要家人能有一絲喘氣的機會,願意把一干珍寶供奉給高人。”
聞言師傅表情淡淡,不發一言的飄然飛起,瞬間前方的局勢鉅變。
尹昕皺眉的看着前方,結丹期修士應當足可以輕易抹殺,這前面的黑衣人幾乎都因爲疏忽,身體陡然遲緩了好些一一被對手擊中躺倒在地上,只有明顯是築基期修士才穩穩的站着,此舉讓尹昕有些疑惑,師傅爲何只是助力在修士身上?
惠無雨此時就站在尹昕的後方,他站在她身後,口型不停地動,卻沒有一點聲音。
“尹妹可是疑惑?爲兄略知一二,可以告知師妹。按道理修士是不能參與俗世競爭的,否則世間豈不是大亂?有遠超俗世的修士存在,也就沒有皇帝的事了。
所以在世界各地都有規定,或多或少都對修士有着約束,一律不準過多的干涉俗世鬥爭。
是以紫陽師叔只能相助,不能直接出面,而剛纔只有那個話廣在,即使出面也無所謂。這裡的築基期修士,再加上後面的勢力,初來咋到的,便只能如此。”
尹昕無聲的點點頭,這一插曲使得她有些平復心情,靜心的看着,發現數個練氣期修士也一併站着,明顯是話廣家人的數個修士,人數比敵方少很多,先前還呈不敵之勢,在師傅的介入之下,局勢猛然倒轉。
即使察覺的再慢,那些身穿黃色衣袍的練氣修士,乃至築基期修士,此時略有些驚異的主動逃脫對手的攻擊範圍。
一時間除了包圍圈中的孩子及女眷還在緩緩移動,其他人竟然待在原地不動,皆在周圍不斷的掃視,眼中驚疑不定,各方的神色不同。
良久。
一陣風吹過,捲起衆人的衣角髮絲,其中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男子朗聲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這是我黃派的事,還請不要過多參與。”
其樣貌有些熟悉,尹昕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和話廣對戰過的男子,因爲中途碰巧離開了,他還不知話廣的遭遇,師傅也沒有對他做什麼,沒想到竟是在此又見到了。
似乎是話廣的長輩,因爲外貌體徵都有些相似,只見一個年長些的男子,他緩緩的走出幾步,雙手至於胸前抱拳,穩聲道:“不知是哪位高手在此?在下願以築基丹作爲報酬,聘請高手大力相救!”
後面的孩子和女眷一時有些安靜,但是依舊在不停的轉移。女眷幾乎人手抱着一個孩子,其中幾個不停的哭鬧,圍着的修士謹慎的望向四周,擔心再一次出手,一時間場面稍有些混亂。
築基丹!尹昕心中忽然一跳,忽然看了一眼師傅,師傅聞言也有一些驚訝,但是她不說幫忙,也不說不幫。
莫師叔和惠無雨倒是面色平靜,只有惠無雨的眼神透出一點其他的意味,盯着說話的年長男子,摩挲了下手指。
因爲師傅的沉默,幾人再一次的恢復到先前混亂的局面,只不過因爲孩子和女眷的轉移,圍着的人離這裡稍有些距離,而攻擊的黃衣修士也跟着轉移,幾乎離開了所在的高丘。
那年長的男子果然和話廣是親戚,竟然說話都異曲同工,都有花大價錢招攬的意思,而且還挑了幾人都心動的東西。
師傅按兵不動,或者說是比較內斂,莫師叔就稍顯粗狂了,只見一陣風無緣無故的刮來,那風之大一時間人仰馬翻。
待風平浪靜,定睛一看竟是少了一半的修士,一眼看過去都是築基期修士不見了,只有幾個練氣期修士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