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雖然把槍對準凱麗,但她一臉的不屑還執意拿包。事情夠亂了,外面那麼多人,怕騙子像在咖啡廳亂來,趙嫣急忙用本地語制止:“他真的會開槍。”
凱麗轉頭說道:“這個白癡,知道怎麼用槍嗎?”
“他真的會,不然怎麼把槍隨時帶着身上,你們別刺激他,這人有點衝動。”
凱麗上次在咖啡廳見這個‘夏國官員’下跪,以爲他是個慫貨:“這是什麼地方,諒他也不敢開槍。”
“你就別賭他了,這人帶着眼鏡看起斯文,其實就是一個惡棍。”趙嫣怕把事情鬧大,給張立扣屎盆子。
見凱麗還在猶豫,趙嫣繼續說道:“要不,我叫他開一槍,讓你們看看他的槍技?”
凱麗看向‘夏國官員’,見他陰沉着臉,身上氣質好像有點變化,那就是帶着殺氣。氣氛還沒緩和,趙嫣對騙子說道:“你開一槍,讓她們看看你的槍.技水平。”
本來是來忽悠利用她們的,張立也不想把事情搞僵。只有秀一把,讓她們看看槍法把場面鎮住。
外面有很多人,怕開槍衝進來保鏢發生誤會,張立掏出消.音器裝在手槍上,左手抓起旁邊小桌上的杯子,向凱麗方向一拋。杯子在她上方被擊中,破碎的瓷片和咖啡撒了她一身。
咖啡灑在頭上,‘夏國官員’明顯帶侮辱性質,凱麗一下暴怒,旁邊的嘉寶立即制止:“別衝動,這個‘夏國官員’好像跟那天不一樣,看他表情真的會開槍。”
凱麗氣得前胸一起一伏,見‘夏國官員’沒看她,反而目光看着窗外,好像在查看這裡到底多少人。難道這個白癡,真的在計劃開槍殺出去?
趙嫣對張立簡直無語,叫你秀下槍法,你到好這樣侮辱人。看凱麗還在氣鼓鼓的,趙嫣疾病亂投醫:“這人不是普通夏國官員,而是一等一的冷血殺手。我曾經看到他一言不合,一兩秒鐘就幹掉三個保鏢再加兩個大塊頭。”
想起那天詢問咖啡廳老闆,得知咖啡廳有五攤血跡,當時應該有五個人被殺,與這個夏裔姑娘說的人數相符,嘉寶脫口而出:“是不是他殺的我老公?”趙嫣一怔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讓嘉寶猜出騙子乾的好事。
趙嫣的表情一下證實自己的猜測,嘉寶與凱麗相視一眼,這個戴眼鏡的‘夏國官員’看起像白癡,原來這麼兇殘,連灰.社會的老大都敢殺,隱藏好深啊。
趙嫣見捅了簍子一臉的歉意,弱弱對騙子說道:“她們知道你殺了人家老公。”
“尼瑪,你說啥?”本來這是秘密,想不到被捅了出來,張立驚訝得合不攏嘴。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一下猜出來。”
“媽的個巴子,你乖乖做你的翻譯,有什麼就翻譯什麼。剛纔嘰裡呱啦,是不是自作主張說了些什麼東西,讓人家分析出來了。”趙嫣是未來的弟妹,但張立忍不住大罵。
罵歸罵但爛攤子還得收拾,冷靜分析下,剛纔嘉寶得知殺害丈夫的兇手,並沒有憤怒,說明人家對這事不放在心上。張立用手槍點點嘉寶:“你老公又老又醜,肯定不愛他吧?”趙嫣這下老實多了,原原本本如實翻譯。
嘉寶不知道這個‘夏國官員’爲啥這麼問,見對方拿着槍對着自己,即使愛老公這種場景也得說不愛:“談不上愛,只是生活所迫,不然誰嫁給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你這麼漂亮!這麼性感!在夏國可以隨便挑喜歡的男人,而且男的還得付五百萬以上的彩禮。嫁給糟老頭子是暴殄天物啊,好比一雙漂亮水晶鞋,踩在狗屎上…”張立誇誇半天,趙嫣翻譯得口乾舌燥,總之一句話,他幹掉嘉寶老公是替天行道。
嘉寶比較理性,凱麗膽子大有點衝動,聽‘夏國官員’忽悠半天,打斷他:“白癡,聽你的意思,她死老公、我死男朋友,都得感謝你?”
“一碼歸一碼,嘉寶死老公真的該感謝我。但你打死男朋友,是爲了最求幸福,勇敢面對生活挑戰,我們都欽佩和支持你。”凱麗對自己很不感冒,但張立還是給她扣一頂高大上帽子。
“白癡別說那麼多,因爲你我們不得不走單行道,現在說說怎麼解決目前的麻煩。”男朋友死在自己牀上,現在只有跟白癡一條道走到黑。
“剛纔我說的辦法難道不行嗎?”
“白癡,你那也叫辦法?那你先把外面那個老女人搞定,再談下一步。”
原來想弄個假線索,讓那個老女人費勁調查,但現在房間裡的人,都知道真兇是誰,那老女人遲早會知道自己乾的。而且這事已經是把柄,被抓在嘉寶和凱麗手上。既然這樣,不如再坑下嘉寶和凱麗,讓她們也脫不了手。
張立胸有成竹說道:“我既然來了,當然是解決問題的,你們能不能把他們一個一個請進房間,我面對面跟他們商談,讓他們配合你們的競選。”
“一個一個進來?你不會都殺他們吧?”趙嫣沒及時翻譯,首先懷疑張立的動機反問道。
“怎麼老愛懷疑我,你以前在魚木打工,是不是經常惹老闆不高興被炒魷魚,混不下去纔回妮家瓜。”
“我回來是爲了照顧我母親,不是被炒魷魚。死騙子,你叫他們一個一個進來什麼意思?”
“你他孃的,是我見過的最差翻譯,說過多少次照着翻譯就行,別管其他事。收買人心都是一個一個來,那有一起上的。你丫的,即使沒當過領導,但裡面的竅門也應該想得到。”
趙嫣被訓一臉的不悅,不過還是把話翻譯給嘉寶兩人。她們兩人也跟趙嫣想的一樣,這個白癡會不會來個大殺四方?外面雖然才四個人,但他們代表的四個勢力,殺了他們那會出天大亂子。張立向她們保證,自己沒那麼兇殘,只是一位充滿正義感的夏人。
兩人不放心用本地語問趙嫣:“你跟這個‘夏人官員’認識多久?瞭解他嗎?”
“時間不長,還算了解。他雖然做事有點極端,但心地不壞,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