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慢慢向前摸去。靠着樹林的遮掩,衆人慢慢的接近了聲源地點,便看見一羣身穿粗衣麻布百姓模樣的人正與一隻老虎相鬥。獨孤宇想去幫忙,卻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王煥,後者點了點頭,獨孤宇明白什麼意思了,她就慢慢的往回走了。可是黃達卻看懵了,怎麼又不去了。他倆人又對了什麼眼神啊?不會是等會殺了我吧?不會吧,不會吧!
衆人散開,有老虎去吸引注意力,沒有人會去看周圍的。他們看這兩方也差不多了,老虎這種生物很是謹慎,他們不會讓自己受太嚴重的傷的,過嚴重的傷約等於死亡。人們看這老虎也無再鬥之意,自己也沒把握留下它。一個想走,一個不追,倒也是達到了平衡。王煥也在那恭候多時,二十幾人已經將這空地圍住,只等他的命令了。看出這二者以無再鬥之意,到了自己該出去的時候了。
王煥帶頭衝了出去,周圍衆人也紛紛現身。老虎見這陣勢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叼了地上的一具屍體離開。
同羅·社爾是這次行動的頭目。幾年前,部族大祭司說“大唐的氣數衰弱了許多,如果將這處山中的一處氣斷掉可以加快其氣的消散速度。”當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發現這的縣令兒子是個突破口,他十分好色,卻又想裝成正人君子。他利用這點套出了就是這旁邊山裡有皇陵,他猜測這個地方就是祭司所說的“氣眼”那種東西。(他也忘了是什麼名,索性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來了。)可是來來回回也折騰了好幾次,東西沒找到,人到死好幾個了。有的被老虎所殺;有的被官府抓住了,被當衆所殺;還有一些被皇陵裡面的機關殺了。但有兩個個人死的很是蹊蹺,他們進入一處墓室內,發現沒什麼東西也就離開了,畢竟皇陵很大,兩人一組搜索比較速度,當時沒什麼事也沒人在意。可是當天晚上其中一人就離奇的死了,他們第二天檢查屍體發現死者臉色發紫,初步感覺是窒息而亡。打開嘴發現死者嘴裡都是沙子,這種,這種沙子是沙漠中的細沙。這周圍不可能有這種沙子,而且發現不僅是嘴裡有沙子,死者更像是在沙漠中被吞噬了一樣。(其實就是被流沙所吞噬)可是這裡更不可能被流沙所殺。衆人實在無頭緒,這死的過於離奇,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躺在死者旁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就是這樣直挺挺的死的。結果第二天早上又發現一人死了,死法和前者如出一轍。同樣的死法,同樣毫無頭緒,恐懼感在他們當中蔓延。但是後來就沒有人再這樣離奇的死去了。這二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一起搜索的皇陵,沒人知道他們去的是哪個密室。他們會留下記號標記哪個密室被搜完了。可是這幾年陸陸續續的探尋導致無從得知到底是哪個,還懼怕其他問題,探尋皇陵被一再擱置。這時他們想到了黃達,認爲是他欺騙了自己,所以纔去找他算賬。剛纔一隻老虎出來覓食發現了他們,結果導致三死四傷。這導致他們的戰鬥力更不如從前。現在又跑出來這些人,就知道自己要玩了。可是就這樣甘心了嗎?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各位,我們也不隱瞞什麼了,既然已經能圍起來就證明已經被埋伏很久了,看了這麼久也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同羅·社爾是他們的統領,有什麼人找我就好了。”同羅知道自己等人跑不了了,這次的行動很失敗,,他也要做一些事情。
“統領,我們爲什麼要懼怕他們,他們不過是一些桃花石國人。”(桃花石爲突厥,拜占庭等人對中國的另一種稱號。最早可能爲建立魏政權的鮮卑族姓氏或者是對唐的轉音。)一名突厥人不明白爲什麼統領不進行抵抗,他認爲他們可以衝出去的,而同羅這種行爲被他視爲投降的懦弱行爲。
“夠了!”同羅吼道“我不希望還有人爲這一次行動死了。我會帶你們去找皇陵的,條件是放他們一條生路。”獨孤宇聽了都感覺好笑,這孩子一直這麼天真的嘛?
“好的,我答應你。”
“?”獨孤宇發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我希望你能帶我們去找,但現在希望你明白,我會放走一半人,剩下的人會在找到皇陵後放他們生路。”王煥開口說到,他並不是沒有看獨孤宇疑惑的眼神。他也懶得和這個傻丫頭解釋。(喂,罵誰傻丫頭呢?你才傻丫頭呢。話說你誰啊?“啊?哈哈哈,我啊,啊,啊,你給我回去吧。”一腳踹回。)
王煥明白這個人有可能有問題,希望用這一半人的性命來約束他。可是另一半人實在不容易,只能等會在路上偷偷的讓人跑出來,但那時候變數也過多,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好辦法(主要是作者懶得要死)就只得折中了。畢竟魯迅說過“中國人是喜歡折中的”
“行,我同意”同羅回答到,雖然沒有原本打算的那樣,但是如果他們把所有人都放了他自己還不放心呢。至於剩下那一半人,想辦法吧。
兩邊談好了條件之後就敲定半個時辰之後啓程尋找皇陵。這半個時辰是爲了讓王煥選好哪一半人先離開的。雖然同羅十分反對這件事,但對方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那就是不行就都殺了。所以他只得同意。這一半人可不是說放就放,如果有可能他們連這山林都出不去,弄不好就攻守易型了。王煥爲了獨孤宇的安全,也是爲了所有人,就挑選了一些並無戰意之人。並且分開放走,爭取不讓他們混在一起。就這樣,原本半個時辰的預算硬是弄了兩個時辰。眼看這太陽就要落山了,也要趕緊轉移了。他可不想晚上被人抹了脖子。
衆人連走了兩個時辰,這時的月亮已經上來了,再走已經很費勁了。所以衆人索性在這一處空地休息。他們並沒有馬上前往皇陵,難道是想讓那些放走的人知道自己在哪嗎?那分開放還有什麼意義。他們按照王煥所說無規則的走着。而他們也不怕迷路就讓獨孤宇很懵。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隊伍中一人根據太陽來辨別方向,靠腳來量路程,這樣就不會迷路了。每走一段路,他都會記下來的。就這樣他們走了兩天。
兩天後,“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吧,正式前往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