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理所當然說:“這個遊戲太曖昧了, 又是公主抱又是捆綁的,而且裡面的女角色叫聲那麼難聽,這麼奇怪的遊戲退也就退了。”
吳已:“QAQ我不要哇, 我會的遊戲不多,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會的, 怎能就這麼退了?委屈屈!”
司文:“那隻能讓對面那個傑克退了。”
吳已:“……”對面傑克那麼厲害, 怎麼可能打敗他讓他退遊?感覺前路一片渺茫, 哼,都怪這個傢伙,自作主張和人打賭!
雖然很悲觀, 遊戲還是開始了。
司文這次沒用前鋒,而是用園丁, 吳已猶豫再三也選了園丁, 剩下兩個隊友也是如此。
四個園丁, 簡直就是一支拆遷隊了,看到這情況, 吳已信心增添不少。
司文一進遊戲,就開始拆狂歡之椅,打算把能拆的椅子全拆了。
然而才拆兩個,剪刀手i的傑克就找過來,沒辦法只得逃跑。
剪刀手i緊追不捨, 儘管司文竭盡全力走位躲避了, 甚至還用板子砸了他兩下, 兩分鐘後還是讓抓了一下, 成了殘血。
再讓抓一下就會倒地, 到時迎接司文的將是可恥的公主抱!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想了想, 帶着剪刀手i往牆多的廢墟逛起來。
廢墟雖然不怎麼複雜,卡視角卻是很容易,也就是說可以藏到一個地方讓對方看不見,但你卻能看到對方,這樣就能根據對方的去向做出相應對策。
司文就是這麼做的,藏在一面L形牆的一邊,小心着剪刀手i。
剪刀手i朝這邊走來,司文就往牆的另一邊繞,儘量拉開距離,讓對方察覺不到他的行蹤。
剪刀手i和司文繞了幾圈後,終於做出錯誤判斷,以爲司文往別的地方去了,便離開了此處。
看着剪刀手i越走越遠,司文長鬆一口氣,繼續拆椅子。
到此遊戲已經進行五分鐘,密碼機已經破譯兩個,狂歡之椅也拆了六個,局勢對剪刀手i很不利。
直播間——
“國服第一傑克會不會輸?擔心!”
“應該不會吧?還有兩個密碼機呢,第一傑克加油!”
“前面的,你們是呆鵝的粉絲吧?是不是站錯隊了?”
“沒有啊,我們粉剪呆這對cp!”
“無話可說。”
司文又拆了兩個椅子,這時遊戲提示,三號園丁倒地,剪刀手i卻是沒抱他,也沒守他,而是快步朝四號走去——司文和吳已分別是一號和二號園丁。
又過半分鐘,四號倒地。
剪刀手i這纔將人往狂歡之椅上綁,然而剛將四號綁上去,三號就被吳已救起跑掉。
剪刀手i沒去理倉皇逃竄的三號,卻是對吳已緊追不捨,吳已雖然會這個遊戲,但事實上又呆又蠢,走個位總是往監管者身上走,白送的人頭剪刀手i怎麼可能不要?兩爪子下去,吳已便跪在地上。
剪刀手i將吳已抱起帶走,卻發現狂歡之椅都被拆完了,除了地下室那幾個不能拆的。
更壞的消息是,原本被綁在狂歡之椅上的四號被三號救走了,兩人正在破譯第五臺密碼機,只要破譯了它,就能開閘走人。
至於司文,不知去了哪裡。
剪刀手i站那裡想了想,將吳已又丟回地上,吳已開始自救。
過了十幾秒,吳已自救成功正要逃走,剪刀手i的爪子卻是抓過來,吳已躲閃不及,再度倒地。
又開始自救,不過第二次自救到一定階段後必須隊友幫忙才能站起,不然只能跪在地上等死。
直播間——
“臥槽,這個是假粉吧?竟然這麼虐待呆鵝,心疼嗚嗚嗚!”
“我對第一傑克粉轉黑了。”
“大概是……相愛相殺?”
“前面的看見門了沒有?滾出去!我鵝這麼柔弱只要相愛就可以了。”
這時第五臺密碼機破譯完畢,三號和四號肩並肩朝大門跑去,這是要去開閘,剪刀手i卻對此不予理睬,依然守在吳已身邊,還調皮地在地上噴了個塗鴉。
就在這時司文出現了,此時的他已經是滿血狀態,手上還拿着翻箱子翻出來的木倉。
他走過來在剪刀手i眼前亂晃,剪刀手i果斷出爪,直接命中。
司文瞬間殘血,他往吳已那邊跑了幾步,轉身,衝剪刀手i開火,嘭!打中!
這時吳已已經自救個差不多,就等司文拉一下了,司文輕而易舉便將吳已拉了起來,兩人不敢逗留,匆忙朝三號四號已經打開的那扇大門跑去。
眼看他們兩個就要逃出大門,剪刀手i卻是追上來,距離他們兩個不過兩步之遙,只要他一動爪子,他們就會倒地一個。
眼看剪刀手i就要動爪,司文一轉身迎了上去,身後吳已已經逃出大門,他卻跪在地上。
因爲只有地下室有狂歡之椅,那裡又距離這邊很遠,剪刀手i也不把司文往椅子上綁,而是守着他,等他生命一點一點耗盡。
司文開始自救,他在這一局還是第一次倒地,完全可以通過自救站起來。
然而這時,吳已忽然去而復返,剪刀手i一爪子過去,他也跪在地上。
司文:“……”敲!這小傢伙幹嘛回來?
直播間——
“哈哈哈哈,我現在站絲呆cp了,笑死我了!”
“很想問剪刀手i開心嗎?人家感情這麼深厚!”
“嚶嚶嚶,現在我才相信老婆真的是愛上別人了,心塞!”
“心塞plus!”
“話說,這是平局了吧?他們都不用退遊了?”
“貌似是。”
確實是,見吳已跪在地上,司文也不自救了,果斷點了投降,吳已同意後,遊戲以平局收場。
剪刀手i在遊戲裡說:“平局,真不甘心啊!”
司文:“是我們運氣好。”
剪刀手i:“不,是你們感情好。”
吳已是個和平主義者,在那裡說:“總之大家都不用退遊了,皆大歡喜是不是?”
司文:“並不歡喜。”
剪刀手i:“不歡喜+1。”
吳已:“……”
剪刀手i走了,吳已也退出遊戲,過了一會兒吳已下了播,他是迫不得已才下播的,因爲大家都在刷囍囍囍囍囍,這還怎麼玩?
司文微信找他,“剛纔爲什麼去而復返?你就那麼想和我一起跪地上?”
吳已:“沒有,只是不想讓國服第一傑克輸。”
司文又問:“你在直播間說我們是cp?”
吳已:“哈哈哈哈,我隨便說的,你別相信!”
司文:“你還說想娶我。”
吳已:“是啊,我是這麼說了,我敢娶你敢嫁嗎?”
司文:“首先你得搭起來,你能嗎?”
吳已不說話了,過了好久才說:“不能。”
司文:“那你乖乖嫁給我吧。”
吳已:“滾!我雖然搭不起來,但可以用假肢!照樣把你弄得嗷嗷叫!”
司文眯起眼,“小傢伙,你在立flag,到時嗷嗷叫的恐怕是你。”
“滾滾滾滾滾!老子要睡覺了!”吳已肯定是害羞了,只能靠這些粗話來掩飾。
司文不再逗他,這就準備洗洗睡,吳已卻又發來消息:“司文,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司文立即提起精神,“什麼?”
吳已:“其實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跑去洗手間,是因爲看視頻把褲子弄髒了。”
“!!!”司文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當然知道吳已看的是那個男男的視頻,這樣的話,吳已會不會是彎的?
吳已:“司文,你說我該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司文反問:“怎麼看?你的情況,都不知道找哪個醫生吧?”
吳已:“我這不算是x病嗎?”
司文:“神特麼x病!可能是你取向的問題。”
吳已回覆他一長串省略號,過了會兒說:“我去網上看看別人怎麼說。”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司文都洗完澡要睡覺了,吳已才又說話:“我可能真是彎的……想死。”
司文原本還有點睏意,現在一下子不困了,給吳已發微信:“你等着。”發完便穿衣服走出宿舍。
這是要去公寓,他擔心吳已真的想不開。
到了公寓,用鑰匙打開門,客廳沒開燈,黑乎乎的,倒是吳已的臥室漏出一點光,司文徑直走過去,敲門,“吳已,在裡面嗎?”
吳已沒回應。
司文愣了愣,又去洗手間和廚房,結果都不見吳已的身影,於是斷定吳已就在臥室,只是不知在裡面幹什麼,總不可能睡着了。
那他在幹什麼?想不開?
這麼想着,吳已去擰臥室的門,沒想到這門沒鎖,一擰就打開了,裡面的情景司文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小傢伙竟然還在看那個視頻,蜷縮在椅子上,身上只穿了短褲。
“吳已?”司文眉頭緊鎖。
吳已轉頭看過來,一臉被玩壞了的表情,嘴上弱弱地說:“真的很有感覺啊,我好想試試,好想試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