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雲觀是守不住了。”
周陽咬牙說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憤怒也沒用,得想辦法救人除魔。
驅除魔物最溫和的辦法,莫過於‘驅魔咒’,將魔物從人體內逼出來,但這‘驅魔咒’只有碰到人體纔有用。
另外就是‘定魔咒’,可將魔物定住,讓其無法操控人體,但無法將魔物從人體內逼出,同樣也得觸碰到人體纔有用。
這就很麻煩,意味着他們必須與被魔物操控的之人近身,以魅魔的狡猾,這些人手中肯定都有武器,一旦近身就很危險。
而且,魅魔說不得會操控人放火什麼的,白雲觀暫時是不能待了,他們必須得找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想了許久,周陽突然想起,之前他們消滅五行魔那亂葬峽谷似乎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峽谷唯有兩頭相通,他們只要防守兩頭便可。
而且,峽谷狹窄,人再多,也得排隊進去,這也意味着他們不會面臨雙拳難敵四手的窘境。
還有一點,峽谷潮溼,火放到裡面根本不可能燃起來。
想到便做,周陽把這想法說出來,得到衆人一致認同,當即,衆人收拾東西朝着亂葬峽谷趕去。
一進入峽谷中,林雅欣便被那血腥味和腐臭味薰得乾嘔,周陽拍拍其背,讓其忍耐忍耐。
本來,他是想讓林雅欣和王崇志找個地方躲起來的,但魅魔陰狡,他又擔心兩人被魅魔發現,所以,還是帶在身邊比較安全,至少,他可以有保護的空間。
接下來,衆人合力在峽谷最中間佈置了一個比較大的‘七星絕陰陣’,到時可讓驅除魔物控制之人待在其中,隔絕陰氣侵體,林雅欣和王崇志也可躲在其中。
接着,幾人又各自在自己的法器上刻下‘驅魔咒’,到時只需用地脈之力催動法器,便可直接使用驅魔咒。
這個時候,八卦昊天鏡就顯得很方便了,但聶凡沒有法器,周陽也只能將八卦昊天鏡交與聶凡使用,他自己則用四象弓。
四象弓雖然非常堅硬,但周陽還是有些擔憂四象弓會受損,只能打起來的時候小心一些。
一切佈置好,衆人站在峽谷口觀望,待得太陽落山,周陽頓時看到濃郁的魔氣涌向白雲觀,緊接着,白雲觀便燃起熊熊烈火。
看着旁邊王崇志那痛心疾首的樣子,周陽也有些無奈,只能安慰說林雅欣家有錢,待事後找個風水寶地再重建白雲觀。
白雲觀被燒後,周陽緊接着便看到魔氣向着這邊涌來,顯然是魔物感應到了九陰戒的位置。
待得魔氣靠近,周陽看到其中果然隱藏着七隻魅魔,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人羣,這些人的臉上爬滿魔紋,再加上身上散發的魔氣,顯然都是被魔物附身了。
而這些人的手上都如他預想的那樣,都拿着武器,或刀或棒,幸虧沒有槍。
當然,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槍只有警察局纔有,而警察身上的陽氣可重着呢,一般魔物可附不了身。
而且,警察局一般都有道門衆人設下的陣法保護,魔物可進不去。
在林縣,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警察局、小相師鋪和林雲寺。
其中,數警察局最安全,周陽也曾看過警察局中設置的陣法,至少,他目前是佈置不出來的。
看着魔氣越來越近,周陽也急忙讓衆人退回峽谷中做好準備。
近身戰鬥是華山弟子最擅長的,趙連十分自信,帶着三名華山弟子,加上他一共四人,守在‘七星絕陰陣’右側。
周陽也沒多說什麼,合着聶凡、靈雲大師、江僧還有三名華山弟子守在陣法左側,王崇志和林雅欣躲在陣法中。
“粲粲,遊戲開始!”
很快,七隻魅魔飛到了峽谷上方,猖狂而刺耳的聲音傳出,周陽聽得一怒,直接以地脈之力凝聚一支金色光箭射了上去,卻被魅魔輕易躲開。
拿人命來當做遊戲,也就這些邪惡的鬼東西做得出來。
伴着魅魔嘲諷的狂笑聲,密密麻麻的人羣握着武器朝峽谷兩側衝了進來。
“各自小心!”
周陽神情凝重的對着幾人叮囑道,尤其是聶凡,聶凡的身手是他們幾人中最弱的,至於他自己,身手雖比不了華山弟子,但也不差多少,至少比靈雲大師和江僧都要強一些。
人羣衝到近前,一言不發,猶如機器般握着手中的武器劈下,也宣示着戰鬥開始了。
周陽側身躲開攻擊,溝動地脈之力注入四象弓中,之前刻畫在四象弓上的‘驅魔咒’登時散發出金光。
周陽趁機用四象弓打在一人身上,‘驅魔咒’散發的金光襲入其體內,頓時響起一道慘叫聲,一隻被魔氣包裹的魔物自其體內鑽了出來。
因爲忙着躲避襲來的攻擊,周陽也忙不得消滅這隻魔物,只能任由其逃走。
而魔物被驅逐,那人身體一軟,倒在地上,神智恢復,看到眼前的場面,頓時被嚇得爆頭大吼。
周陽用有些無語,用四象弓幫其擋開攻擊,直接將那人扔進身後的‘七星絕陰陣’中。
看了看四象弓,見沒有受損,周陽也鬆了口氣。
接下來,周陽也有了經驗,瞅準一人,用‘驅魔咒’將其體內魔物驅逐的瞬間,便將人丟入身後的‘七星絕陰陣’中,省得因幫其擋攻擊而讓四象弓受損。
一連朝着陣法中丟進去十多人,周陽躲開攻擊的瞬間,趁機看了看聶凡等人的情況。
這一看,周陽有些無語,那三個華山弟子下手那叫一個黑,爲了追求效率,好多人都被打傷了。
不過,想想也對,束手束腳終歸連累自身,被打傷了,送到醫院治,總好過被魔物弄死強。
如此想着,周陽也不再束手束腳,飛身一腳踢在一個人身上,連帶着其身後十多人全部掀翻在地,然後趁機拖過一個人,用‘驅魔咒’驅除魔物後,將其推入身後陣中。
這般一來,速度果然變快了很多。
陣中清醒過來之人,雖被打傷,但看着眼前的情況,也不敢抱怨,至少他們現在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