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能漲？
聽到解石師傅奉承討好的話，葉飛嘴角含笑地點了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誰都沒有覺察到的怪異神色。
這塊原石，可是他專門挑選出來用來坑黃濱洋的。
別說大漲，只要能保本就算走運。
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旁邊的黃濱洋，葉飛呵呵一笑，道：“但願承老哥吉言，這次切出一塊帝王綠來。”
說完話後，葉飛就轉過身招呼旁邊的工作人員，讓人幫忙把第二塊原石放到了解石機上。
“師傅，麻煩你快一點。我這裡可還是有一塊1200萬的石頭等着解呢。”黃濱洋可不知道葉飛已經挖好了坑等他跳，心中泛着酸，催促瞭解石師傅一句。
“好好好，馬上就開始。”解石師傅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隨即就轉向葉飛，問道：“小夥子，這塊石頭打算怎麼解？”
葉飛右手捏着下巴，出神地看着解石機上的原石，沉吟了兩三秒，笑道：“要不，這塊我自己來試試吧？”
“啊？你自己解？”解石師傅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事實上，解石師傅幫顧客解石，會收一定手續費，解垮了無所謂，可要是出綠大漲，基本都能拿到一份價值不菲地紅包。
拿紅包的機會，解石師傅自然不想錯過。
但其實，紅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頭，最大的收益在於名聲。
假如解石師傅幫顧客切出價值幾千萬甚至過億的翡翠，其名聲就會大漲，甚至被奉爲點金手，找上門的顧客會更多，手續費也會相應提高。
除此外，主要還是因爲顧客經驗不足，要麼就是不能熟練操作機器弄壞切片，要麼就是切壞原石裡的翡翠。
同是一塊翡翠，如果分成兩半，價值可就大打折扣。
鑑於這些原因，除了那些賭石的行家高手們，很少有顧客會自己動手解石，怕麻煩，更怕切壞了翡翠。
凌若曦正琢磨用之前那塊翡翠雕什麼好，忽然聽到葉飛提議要自己解石，不由心中一動，就猜測葉飛可能有什麼陰謀。
於是，凌若曦上前笑道：“對，我們自己解。玩這個也有好幾年了，我還沒自己動手解過石頭呢，今天就練練手。”
“老哥，你就放心吧。要是大漲，紅包絕少不了你。”葉飛見解石師傅還在猶豫，就笑着補了一句。
不用勞心勞力的動手，時候還能有紅包拿，解石師傅自然不再遲疑，笑呵呵地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好吧。”
“等一下！”葉飛剛準備動手解石的時候，凌若曦卻笑呵呵地上前阻止了他，道：“這第一刀，就由我來切吧？”
“不行。萬一你切壞了裡面的翡翠，怎麼辦？”葉飛怕凌若曦誤了自己的事，幾乎想都不想，就直接搖頭拒絕。
聽葉飛這麼說，凌若曦越發肯定他有陰謀，就配合道：“那這樣吧。你告訴我從哪裡切，我來動手。”
“這個……好吧。那你切的時候小心點，別傷到自己，也別切壞裡面的翡翠。”葉飛擔心演的太過會被人看出破綻，稍稍猶豫了下，就點頭答應下來。
“放心吧，我知道。”
葉飛裝模作樣地摸着原石，一副考慮的姿態。
分析了十多秒，葉飛在原石上畫了一條線，猶豫了下，又把線往邊緣挪了一點，道：“就這裡，沿這條線直切下去。”
“嗤嗤……啪！”
果然，凌若曦還真不愧是第一次操作解石機，這第一刀都還沒切到底呢，解石機的切片就直接給崩壞了。
凌若曦尷尬地看向葉飛和解石師傅，一臉訕訕道：“好像剛纔勁使得大了一點點，切片崩壞了……”
“都說了讓你小心點，你卻……唉，又得耽擱時間。”葉飛無語地搖了搖頭，就招呼解石師傅換切片。
換切片不算太麻煩，加上解石師傅經常換，動作熟練，只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換上了新切片。
“嗤嗤……”
凌若曦這次非常小心，順利地切完第一刀。
關掉解石機，解石師傅舀了一瓢水上前，嘩的一聲潑在了切口處，頓時就露出一小片淡淡的綠色來。
“出綠了！”
旁邊圍觀的人羣中，頓時就有人喊了一聲。
凌若曦看着切口處的綠色，頓時疑惑起來：怎麼回事？這傢伙不是藏着什麼陰謀嗎？怎麼還真切出翡翠了？
葉飛卻對凌若曦疑惑的目光視而不見，伸手推了她一把，笑道：“好了。這第一刀也讓你切了，而且還切了個好兆頭。接下來我來切。”
“好吧。希望你再接再厲，爭取切出塊帝王綠。”凌若曦實在搞不懂葉飛打算幹什麼，就笑着點點頭，退到一邊。
如果是有經驗的解石師傅，在第一刀切出綠後，第二刀肯定會換到另外一面，以確定翡翠的大小。
但是，葉飛並沒有選擇那麼做。
在衆人好奇和詫異的目光中，葉飛將解石機上的原石順時針旋轉九十度，緊挨着剛纔下刀的那一面，切了一個直角出來。
“嗤嗤……”
伴隨着刺耳的切割聲，第二刀落下。
解石師傅再次上前，往切面處破了半瓢水，切面上居然又露出了一片綠色，色澤要比剛纔那個切面更濃一點。
“又出綠了！”
“這是要大漲的節奏啊！”
“是呀，就衝這綠面和色澤，這回肯定又是大漲，”
“估計比剛纔那塊小不了多少。”
“……”
聽着圍觀衆人嘖嘖驚歎聲，葉飛臉上也是一片興奮之色，心中卻暗暗琢磨着如何引黃濱洋上鉤。
“我出1500萬！”
就在葉飛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劉子俊再次登場。
劉子俊擠開人羣，快步來到葉飛跟前，開門見山道：“葉先生，我出1500萬，這塊石頭讓給我。怎麼樣？”
“這個……”葉飛看着劉子俊，臉上不由浮現起一片糾結之色，一副猶豫不定地樣子。
“1500萬太少了！”
“就衝眼下切出來綠面，至少得2500萬！”
“切，繼續切！肯定大漲！”
“……”
圍觀的衆人又開始起鬨，大聲叫嚷個不停。
黃濱洋爲了幫凌若曦擡價，這會兒也主動跳了出來，撇撇嘴道：“就衝現在切面的品相，至少得3000萬。劉經理，你出1500萬，簡直就是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