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位於徽省一座名爲焦湖的小城市。?原本焦湖還是個地級市,後來因爲經濟太落後,直接被周圍幾個大市瓜分了,留下了現在的焦湖市也僅僅是縣級市。
葉飛曾經聽說過龜山,山高不過八百米,整個山形因成伏龜狀而得名。龜之頭正對着焦湖,如湖邊飲水般。
當然葉飛聽過龜山並不是因爲這個,而是因爲龜背上的陣法。龜背上一草一木暗合奇門八卦,似乎天然生成,好不奇特。
龍馬載河圖,神龜背洛書。這是上古的傳說。
有人甚至暗暗猜測這龜山與那神龜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當然,這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葉飛與趙光頭等將近三十人浩浩蕩蕩來到龜山腳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就快要落下,半映着焦湖,與那巨龜交相輝映,甚是絢麗。
葉飛不禁暗贊,最厲害的畫家還是大自然啊!
此時,龜山腳下已經撐起了很多帳篷,一羣羣人在帳篷外交談着,每一羣人至少也有五十人。
幾個村民從葉飛身邊經過,葉飛聽到了他們疑惑的交談。
“這夏天都要過完了,怎麼還有人來搭帳篷?”一名年輕男子疑惑地說道。
另一名卷着短褲的男子也應和着:“誰說不是呢?而且還這麼多人。真奇怪。”
“往年就算最熱鬧的時候,也沒多少人來啊。”年輕男子搖着頭疑惑不解。
短褲男子忽然張大了嘴巴,驚恐地說道:“不會是要地震了吧?”
“啊?不是吧?”年輕男子立即嚇了一跳,就要往回跑。
一直沒說話的一名中年人怒道:“別胡說八道!不知道上面一直在宣傳禁止造謠傳謠麼?小心被抓起來!”
短褲男子不服氣,犟嘴道:“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中年男子嘴張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也不知道。”
葉飛看着幾人一邊胡亂猜測,一邊走遠,忍不住輕笑着搖了搖頭。
“幹什麼的!”就在這時,帳篷邊圍着的一羣人中忽然走了出來一名魁梧男子,對着葉飛等人大聲喝道。
附近的人羣聽到這聲大喝,立即都停止了交談,警惕地看着葉飛等人。
葉飛這近三十人的隊伍在眼前並不算多,被人當軟柿子捏一下也是正常。當然,也有人是抱着試探的意思。如果葉飛這羣人身手都不錯,他們也不介意跟葉飛等人合作。
葉飛沒有理會那魁梧男子,自顧自地對趙光頭等人說道:“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我們也安頓下來。”
葉飛等人也準備了帳篷,同樣打算駐紮在龜山腳下。因爲氣息石隨時都可能出現。
來之前,仇老就告誡過葉飛,不要輕易打頭上山,否則可能會出問題。葉飛問了仇老原因,仇老只是默然不語。
那魁梧男子見葉飛不理會自己,自顧自地說話,立即怒了。
他一個箭步衝到葉飛身前,擡腳就要踹向葉飛。
葉飛身後的趙光頭閃人來到葉飛身前,彎腰直接用光頭頂了上去。
“咔”的一聲,那魁梧男子抱着小腿亂跳起來,也不知道他哪個骨頭斷了。
魁梧男子一邊跳腳,一邊大叫道:“哥哥們,快來幫我幹掉這光頭!”
“趙光頭!你也來了?”
就在那羣四五十人一起起身,就要衝過來時,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讓他們立即頓住了。
“趙光頭?”每一夥人羣都發出了幾聲疑惑和驚訝,也有人從人羣中站起,迎了上來。
趙光頭雖然境界不是很高,但是爲人豪爽義氣,交遊十分廣闊。在場之人,見過趙光頭的不多,但是聽說過趙光頭大名的絕對不少。
趙光頭聽到聲音,一喜,連忙迎了上去:“林兄,陳兄,澹臺兄,沒想到在這能見到你們,我趙光頭實在是太高興了!”
葉飛一眼看去,林兄身着一身白袍,看起來十分飄逸,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陳兄是一名矮壯的中年大漢,短衫外露出的胳膊格外強壯。澹臺兄看上去已經四十好幾,卻依然留着紫色的長髮,這讓葉飛想到了兩個字――風騷!
趙光頭一一與他們親熱地握手,臉上的開心之色溢於言表。
之前來的人早已知道與趙光頭打招呼的幾人身份,甚是驚訝。
與那魁梧大漢坐在一起的衆人都慌忙坐下來了,甚至低下頭不敢再擡頭看向葉飛這邊。可見被趙光頭稱呼爲林兄陳兄澹臺兄的三人實力絕對不一般。
趙光頭與那三人寒暄之後,領着三人來到葉飛身前,熱情地介紹道:“諸位兄長,這是我的……好兄弟,葉飛。”
說完,又對着葉飛眨了下眼睛,說道:“葉飛,這是林兄,這是陳兄,這是澹臺兄。”
葉飛知道趙光頭是提醒自己這幾人不簡單。
葉飛以爲幾人都和趙光頭一般性情,笑着叫道:“林兄、陳兄、澹臺兄,各位兄長好。”
被趙光頭稱爲林兄的男子立即伸手,與葉飛握在一起,熱情地說道:“葉老弟,你好你好,我是林楓,你可以叫我楓哥。”
林楓與趙光頭年紀相當,看起來已經超過了四十歲,依然稱呼葉飛爲老弟,這讓葉飛對林楓充滿了好感。
葉飛連忙叫了一聲楓哥,這讓林楓很是滿意。
而另外兩人只是與葉飛輕輕點了點頭,完全無視葉飛伸出的雙手。
葉飛自嘲地笑了笑,將手伸了回來。
林楓似乎擔心葉飛不高興,輕聲地說道:“他們倆就這樣,我都習慣了。”
被趙光頭稱爲陳兄與澹臺兄的兩人對葉飛點完頭之後,便不再理葉飛,視線再次轉到了趙光頭身上。
“哼!”餓和尚冷笑一聲,陳兄和澹臺兄只當沒聽到。
葉飛到現在也不知道兩人的名號,估計只能像趙光頭一般稱呼兩人。
只見他被稱爲陳兄的矮壯男子將趙光頭拉到一邊,還警惕地看了葉飛一眼,見葉飛沒過來,才低聲責備道:“趙光頭,你怎麼把誰家的公子都帶過來了?這次可不是鬧着玩的,出人命可是比喝水還輕鬆!”
葉飛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那陳兄的話依然毫無影響地傳入了自己的耳朵。
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得,在這位眼裡,自己成了某家的大少爺了。如果沒猜想,所謂的澹臺兄也同樣這麼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