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剛出大樓,就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一邊。
葉飛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家人,吸魔手瞬間施展出,將那人吸到了爪下。
那是個長相猥瑣的年輕人,在被葉飛抓住時,只是稍一愣神,立即驚叫道:“葉哥,別殺我,自己人!”
葉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自己人?誰跟你自己人?”
葉飛說着,就要用力掐斷他的脖子。對於敵人,葉飛從不手下留情。
“別……我是……趙光頭的人。”那猥瑣的年輕人費勁全力才吐出了這一句話。
“趙光頭?”葉飛問了一句,手下卻不鬆開,似乎力量更在加大一般。
如果這人只是白家派來試探自己的,葉飛稍一鬆手,趙光頭就危險了。葉飛雖然不知道趙光頭爲什麼幫自己,但肯定是有淵源的。
“天……天機……子。”猥瑣青年漲得面紅耳赤,終於說出了三個字——天機子。
葉飛慌忙鬆開了那猥瑣青年,後者捂着喉嚨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然後不斷地喘着粗氣。
白家如果只是試探自己和趙光頭的關係,不可能知道老頭子是誰吧?
其實這猥瑣青年也不知道“天機子”三個字代表着什麼,但是趙光頭告訴他,在碰見葉飛的危機時刻,只要說出這三個字必定無虞。
葉飛等待着猥瑣青年慢慢地平息了氣息,問道:“我相信你是趙光頭的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我……十多天前師父就派我守在這裡的。”猥瑣青年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趙光頭就是我師父。自從看到那天有個‘女’孩子扔了一整套血衣進垃圾桶,我處理掉血衣之後就一直守在這裡。”
葉飛聽到這,暗暗後怕。yoyo未涉江湖,不知江湖險惡。要是先被白家人發現的話,自己與她都得死。
葉飛看向猥瑣青年的目光不自覺地有些感‘激’,原本猥瑣的外表看着也不那麼難看了。
“我知道那‘女’孩子住在幾樓,但是爲了不因爲我暴‘露’你們的行蹤,所以我一直守在樓下。直到剛剛那‘女’孩子買了一套男士衣服上樓去,我才猜測您應該是好了。”猥瑣青年繼續說道,“我也已經通知了師父,師父正在等候您。”
葉飛也不得不佩服這青年觀察的細緻,竟然連yoyo買的衣服是男是‘女’也能看出來。關鍵是他還會聯想,並且聯想的無比準確。
葉飛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帶我去見趙光頭吧。”
“哎哎。”猥瑣青年答應着,立即一路小跑到牆角邊,打開了一輛破舊的麪包車,開了過來。
麪包車開到葉飛面前,青年又匆忙跑下車,替葉飛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葉飛坐了進去。
麪包車伴隨着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離開了這棟大樓。
葉飛閉上了雙眼假寐着。趙光頭既然救了自己,就不會再莫名其妙加害他。
葉飛雖然相信自己最後的爆發確實很強,但是如果沒有趙光頭的兩次相助,葉飛肯定自己堅持不到爆發的時候。
猥瑣青年看着似乎已經睡着的葉飛,不禁有些佩服他的鎮靜。
飛揚大酒店所處的區域本就不是京城最繁華的地帶,儘管如此,麪包車依然開了兩個多小時纔到達了目的地——一座破敗的四合院‘門’口。
猥瑣青年跳下車,替葉飛打開了車‘門’讓葉飛下車,又一路小跑到四合院的破舊的木‘門’前,拉着已經生鏽的鐵環輕輕地敲擊了三下。
葉飛剛剛走到‘門’前,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後正是趙光頭——那鋥亮的光頭尤爲顯眼。
趙光頭看到葉飛,眼前一亮,伸出雙手一把握住了葉飛的雙手,很是‘激’動。
葉飛已經知道他跟老頭子肯定關係很好,立即親熱地叫道:“趙叔叔你好。”
趙光頭聽到葉飛叫自己叔叔,趕忙鬆開了葉飛的手,連連擺手道:“不不不,葉飛,你叫我趙師兄或者趙光頭都行,可千萬不能叫我叔叔啊。天機子老先生對我恩重如山,我一直尊爲師長。”
趙光頭已經年過六旬,竟然讓自己叫他師兄?葉飛心中不禁一陣驚訝。老頭子到底幹了什麼,讓人家一把年紀還放下架子與自己結‘交’。
葉飛見他說的如此誠懇,也不爲己甚,改口叫了聲:“趙師兄。”
趙光頭伸手在葉飛的肩膀上拍了拍,滿意地說道:“好好!來,跟我進去坐。”
趙光頭引領着葉飛進了四合院,猥瑣青年跑回麪包車上等候着。
直到葉飛走進四合院才發現裡面原來別有‘洞’天,一個小院子被規劃的整整齊齊,木人樁,梅‘花’樁,用以練習點‘穴’的木人分佈的錯落有致。
左右兩面廂房用的並不是那破敗的木‘門’,統一的古銅‘色’實木‘門’,每邊都有兩間廂房。
正對大‘門’的是一間大大的客廳,客廳正上方高懸一座牌匾,上書光光‘門’三個大字。
葉飛不懂書法,卻也能看出這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絕對是內氣高手所書。
只是,這是趙光頭所在的‘門’派麼?光光‘門’?葉飛覺得有些好笑。還好他及時忍住了。
趙光頭見葉飛盯着牌匾嘴角‘抽’搐的樣子,溫和地說道:“想笑就笑吧,當年天機子老先生看到這三個字也是笑得格外開懷。”
葉飛搖了搖頭說道:“我纔不是那個死老頭子,見到什麼好笑的都笑。我從來不隨便笑,除非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葉飛說話,忽然大笑起來。
這什麼‘門’派名麼?如果是一羣做小偷的烏合之衆湊在一起,成立個‘門’派,叫這名字也是無可厚非。可趙光頭明眼人一看,就是練的鐵頭功,一身功力全在光頭上了。
聽到葉飛大笑,趙光頭也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對葉飛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趙光頭引領着葉飛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下,又親自動手,給葉飛泡了杯茶。
葉飛連忙站起來,嘴裡說着:“不敢不敢,”伸手接了過來。
趙光頭給自己泡了杯茶之後,在葉飛對面落座,輕輕呷了一口茶,這纔開口恭敬地問道:“這一別已經是十五六年了吧,天機子老先生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