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功法？”
應漢剛剛站定，握着大流星錘擋在身前的左臂已經完全麻木，見一道颶風忽然出現在面前，頓時一驚。
他想也沒想，右手已經揮動另一錘砸了上去。
七階靈器大流星錘砸在颶風之上竟然沒有將颶風砸散，反而被颶風捲動着連帶着應漢一起捲入其中。
在這一瞬間，葉飛猛然衝出颶風之中，血芒閃爍，應漢的痛叫聲不斷傳出。
足足十秒之後，颶風才消失，葉飛凌空而立，看向了下方已經摔倒在地，渾身是血的應漢。
沒想到從化神境四層突破至空冥境之後，連颶風持續的時間都直接提升了一倍。現在唯一不足的便是殺滅刀，僅僅相當於六階靈器，雖然可能比特等六階靈器都要強一些，但依然是六階，想要破開煉體達到罡境的應漢的防禦依然很難。
方纔，葉飛揮出第一刀便看出這個事實，是以在隨後十秒間劈出的數萬刀，皆是全力施爲。
即使如此，也只是讓應漢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若是換個沒有煉體的空冥境修士，恐怕葉飛都不需要花費三秒鐘便能幹掉對方。
演武場數千名修士都驚住了，除了滿臉興奮的莉娜之外，包括萬輝與李香在內的數千名修士，皆驚呆了。
良久，邱山才喃喃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說着，他看了萬輝一眼，卻萬輝同樣看向了他。此時兩人心中有一個同樣的想法，若是他們對上葉飛這一招，會如何？
誰勝誰負，還真難以定論，至少邱山心中沒有任何信心。
葉飛落到擂臺，微笑着看向已經爬起來的應漢。
應漢滿臉頹廢，有些不甘地露出三個字：“我輸了。”
“譁！”
直到應漢承認自己輸了，演武場的一衆修士才反應過來，一道道驚呼聲不斷爆發而出。
葉飛走過去拍了拍應漢的肩膀，陳懇地說道：“我雖然能夠傷你，但無法徹底擊敗你，你不算輸。”
葉飛說的是事實，殺滅刀若是再破開一道禁制，才能徹底擊敗尊境的應漢。
應漢搖了搖頭，咧嘴一笑，道：“輸了就是輸了，你的確比我強，甚至比邱師兄都要強大。”
此言一出，邱山一張連立即黑了下來。被應漢當着這麼多同門的面，說他空冥境九層的邱山比不上僅僅空冥境一層的葉飛，讓他顏面何存？
葉飛啞然，若是應漢說他比萬輝強大，或許他會認爲應漢耍離間計。可應漢說的是邱山，那就是實誠了。
因爲應漢與邱山都是大長老的徒弟，兩人同一個師父。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你是從聖城來的？”
衆人循聲望去，卻見葉飛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老者，連葉飛都沒有感覺到。
萬輝與邱山等所有九靈書院的弟子紛紛躬身行禮，有叫師叔，有叫師父，有叫師伯的，還有叫師叔祖、師祖、師伯祖等等。
萬輝叫的是師叔，邱山與應漢叫的也是師叔。
葉飛立即明白，這名瘦弱的老者應該是九靈書院長老之一，而且並不是大長老。
不是大長老，葉飛才放下心來。他最厭惡，打了徒弟，來了師父的情況發生。強者似乎都有護短的習慣。
葉飛連忙躬身叫道：“前輩！我是從聖城來的。”
這時，萬輝已經飛身來到擂臺之上，恭敬地說道：“師叔，葉飛是誤入空空大陸，被我給帶了出來。”
一聲輕“嗯”從老者鼻尖而出，表示他知道了。
沉默片刻，老者再次開口問道：“你是否認識擁有空靈體之人？”
“空靈體？是靈體嗎？”葉飛疑惑地問道，他只知道聖靈體、魔靈體、五行靈體，或者是他的九陽聖魔體，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空靈體。
老者仔細打量了葉飛一番，輕輕搖了搖頭，身形忽然消失。
這狀況，讓葉飛有些摸不着頭腦。
忽然出現，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又忽然消失，這是什麼意思？
葉飛看向了萬輝，問道：“萬兄，空靈體是什麼靈體？”
萬輝正要回答，邱山已經跳上了擂臺，遞上一枚戒指，道：“願賭服輸，這是五十億上品靈石。”
“不，邱師兄，我參加的比試，輸了自然是我付靈石。”應漢連忙取出一枚戒指，推開邱山的手，攔在了前面。
葉飛笑了笑，道：“算了，我說的彩頭只是看玩笑的，你們都是萬兄的師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會怪我開玩笑吧？”
“不會不會，葉兄弟見外了。”邱山連忙應道，將戒指塞回了懷中，看到葉飛的臉也沒覺得那麼討厭了。
應漢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五十億上品靈石是第四名的獎勵，他要差遠了。要他掏出五十億上品靈石，着實肉痛。
五十億上品靈石對葉飛來說並不是小數目。可若是他隨意遇到陌生人挑戰，得到靈石，哪怕對方哭爹喊娘他也不會手軟。
可這是萬輝的師門，萬輝將他與莉娜從空空大陸帶出來，對葉飛來說就是大恩。他是萬輝帶回來的，等他走了，這筆賬還是會算在萬輝身上的。
恩怨分明，一直是葉飛爲人行事的宗旨。
萬輝對葉飛不要靈石很是滿意，倒是李香噘起嘴，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
葉飛與應漢又聊了一會，相談甚歡，約好下次再切磋，便又跟着萬輝來到了後者的別院之中。
回到別院，等一名弟子端上靈茶，退出去之後，葉飛將之前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
“萬兄，什麼是空靈體？”
萬輝喝了口靈茶，又示意葉飛與莉娜嚐嚐，才說道：“空靈域之所以名爲空靈域，不僅僅是因爲沒有靈氣，而是空靈域最適合空靈體修煉！無靈而爲，一日千里。我們在空靈域修煉一年的效果，恐怕比不上空靈體在空靈域修煉一天。”
葉飛被驚得瞪大了雙眼，驚訝地叫道：“這麼強大！那不是等於空靈體在空靈域好像進入了三百倍時間流速之下？”
萬輝沉聲說道：“或許比這更強大，因爲他們不用承受進入天啓樹那般時間超速運轉下的痛苦。”
葉飛了然，他獨創的魂境再煉，也只能進入四十多道年輪，普通化神境修士連三十道年輪都去不了。這還僅僅是四十多倍流速啊！
只是，萬輝說到現在，還沒有說什麼是空靈體。
見葉飛疑惑地看着他，萬輝再次喝了口茶，微微一笑，道：“所謂空靈體，也可以稱爲沒有靈體，沒有聖、沒有魔、沒有五行，是爲空靈。”
“什麼！”
葉飛“噌”地站起，帶起桌上那盛着靈茶的玉杯打落在地，濺起一片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