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邊角料就廢了？
葉飛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就那麼看着劉子俊，眼睛眨都不眨，卻始終沒有開口打斷劉子俊的解釋。
劉子俊在解釋的同時，也一直在偷偷觀察葉飛的神色。
很快，劉子俊就發現，葉飛對他的解釋根本不屑一顧，目光似乎隱隱帶着譏笑，他頓時明白自己遇上懂行的行家了，心裡不由有些發毛，就自己停了下來。
劉子俊乾咳一聲，一臉訕訕地看着葉飛，道：“葉先生，我再加70萬，出750萬。您覺得怎麼樣？”
“先做兩副手鐲。剩下的料嘛，應該還可以幾個玉觀音或者玉佛吊墜。至於那些邊角料，應該還可以做一些小飾物……”葉飛依然沒有說好或者不好，只是自顧自地巴拉巴拉一大堆。
劉子俊聽着聽着，就頓時如同身墜冰窖。
儘管葉飛這回沒有明確說明成品玉觀音和玉佛的價格，但只要是個稍微懂點行的人，都會算這筆賬。
言外之意非常明確：老子非常瞭解！
就在劉子俊臉紅髮燒的時候，葉飛忽然看向他，笑道：“就當圖個吉利，800萬。劉經理以爲如何？”
“這個……好吧。800萬就800萬。”劉子俊稍稍猶豫了下，就非常爽快地點頭答應下來。
談妥價格之後，葉飛立刻又拿出之前解出來的那塊玻璃種“鴿子蛋”，以及凌若曦那幾塊幾乎可以忽略的翡翠。
除了那塊玻璃種“鴿子蛋”，剩下五塊根本不值多少錢。
基本沒浪費什麼口水，三人很快就談妥價格，找來“發發發”的經理金大發做公證，當場簽定了交易合同。
交易完畢，所有翡翠全都歸了劉子俊，葉飛的銀行卡里多了920萬，凌若曦的銀行卡里多了30萬。
凌若曦看了下手機短信提示信息，輕笑着嘆息一聲，道：“買原石花了82萬，卻只賺回來30萬。這生意可虧大了！”
“應該是賺大了纔對！”葉飛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衝凌若曦眨眨眼，笑道：“我這裡可還有920萬呢。加上你的30萬，總共是950萬，十一倍的回報。”
“賺的是你。至於我，可是虧了整整52萬呢。”凌若曦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葉飛輕嘆了口氣，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叫屈道：“之前我就說要自己付款的，你卻不同意。這會兒看到我運氣好賺了，果然開始眼紅嫉妒不滿抱怨，對我怒目相向……”
“你……”凌若曦頓時苦笑不得起來，伸手指着葉飛，好一會兒之後，神色一整，道：“你連着兩塊都賭漲，這應該不是運氣好吧？”
運氣好？
狗屁！葉飛可不相信什麼運氣。
之前試着用往原石裡輸入內氣，葉飛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用內氣隱隱可以查探到原石內部的結構，判斷能不能出翡翠。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葉飛就特意精心挑選了三塊原石。
結果，正如葉飛所料。
三塊原石，第一塊直接就是塊廢料，第二塊出了塊鴿子蛋大小的翡翠，第三塊出的翡翠比拳頭還大。
葉飛也沒打算隱瞞凌若曦，點點頭，承認道：“你猜得一點都不錯，這確實不是運氣。”
“那……”凌若曦眼中滿是詫異，左右看了看，就拉着葉飛葉飛拉到一處僻靜角落，小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以前就對賭石非常瞭解，還是你有什麼秘密？”
葉飛搖了搖頭，笑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秘密。說得簡單點就是，我可以用內氣查探到原石內部的結構，大致判斷出會不會出翡翠，出的翡翠大致有多大。”
“不是吧？這麼厲害？”凌若曦明顯沒想到葉飛竟然可以用內氣做到這一點，震驚不已，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許多。
葉飛忙扯了把凌若曦，苦笑道：“我說大姐，拜託你能不能小聲點？要讓金老闆知道，還不給我趕出去？”
“我們是花錢買原石，他憑什麼趕人？”
葉飛嘆息着搖了搖頭，伸手指着不遠處挑選原石的人們，一本正經道：“我是無所謂，反正我也不靠這個吃飯。當然，沒零花錢的時候，可以考慮過來玩玩。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金老闆知道這個秘密，找幾個內氣高手提前把原石篩一遍，這些人以後還怎麼賭石？”
“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麼好心的時候。”凌若曦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葉飛。
葉飛厚着臉皮嘿嘿一笑，道：“不可否認，我長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得是一塌糊塗……但其實，善良纔是我最大的優點。打小起，我就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拾金不昧……”
“打住。我知道你非常非常非常‘優秀’，但不需要一直掛在嘴上。”凌若曦哭笑不得地打斷葉飛的自誇，伸手一指原石高價區，道：“原本我打算直接找金老闆買一塊大點的翡翠，自己找人雕刻一座玉觀音給奶奶當壽禮。現在既然有你在，那就麻煩你，幫我找一塊合適的。”
“你這態度可沒有誠意。”葉飛傲嬌地一昂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棚頂，淡然道：“要知道，我用內氣查探原始內部結構，對內氣的消耗非常大……”
凌若曦頓時一陣無語，無奈地嘆了口氣，看着葉飛道：“好吧。我拜託你，葉大爺，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葉飛滿意地點點頭，道：“嗯，這回態度很誠懇。看在你之前讓我賺了920萬的面子上，我決定幫你。”
“行了。快別耽擱時間了，趕緊過去！”凌若曦笑了笑，就扯着葉飛朝原石區域的高價區走去。
“若曦？你也來賭石？”
葉飛和凌若曦剛進入高價原石區，正打算挑選原石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把有些熟悉、同時又讓人非常討厭的聲音。
慢悠悠地轉過身，葉飛就看到身後四五米遠的地方，黃濱洋個二貨雙臂打着石膏，正一臉高興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