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居然埋伏幫手!”
狼頭感受着葉飛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無比鬱悶。
上一次,狼頭被葉飛用花盆砸中了後背,受傷逃了回去,休養了一天,傷勢基本上才康復了七七八八。
身體康復後,狼頭冷靜下來一琢磨,很快就想明白,葉飛當時在故佈疑陣,跟自己玩心理戰術。
想通這些,狼頭就懊喪的想自殺。
而今晚,狼頭接到凌天棟的電話,從凌天棟口中得知,葉飛下午用內氣給凌老太太梳理身體,耗費不小。
狼頭心中暗暗竊喜,認定今晚是偷襲葉飛的最佳時機,沒有半分遲疑,就決定夜裡再次出手。
然而,事情完全出乎意料。
狼頭怎麼都沒想到,葉飛居然請了幫手。
今晚機會實在難得,狼頭也實在不想就此錯過,就打算先解決掉聶幽蘭,再潛進別墅解決葉飛。
不過很可惜,狼頭卻錯估了聶幽蘭的實力,結果讓自己陷入聶幽蘭和葉飛聯手的險境。
葉飛笑眯眯地看着狼頭,語氣中充滿嘲諷,道:“你居然還有臉說我卑鄙?那我倒是想請問一下,你大半夜的來突襲我,就不卑鄙?趁着我今晚狀態不好,就不卑鄙?”
狼頭被噎得不輕,一臉戒備地看着葉飛,沉默着沒說話,但心中卻在暗暗計劃着如何從倆人夾攻中逃跑。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一個做殺手的,居然也會因爲被別人說卑鄙而臉紅?”看着不說話的狼頭,葉飛嘖嘖嘆息一聲。
不行,得想辦法脫身!
狼頭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狼頭不屑地瞥了眼葉飛和聶幽蘭,冷哼道:“兩個打一個算什麼本事?你敢不敢和我一對一,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敢不敢?”
“我沒聽錯吧?眼看形勢對你不利,你居然要求和我一對一較量?”葉飛哈哈一笑,卻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葉飛就倏地啓動,撲向狼頭。
狼頭見葉飛中計,心頭竊喜,就上前接招,打算和葉飛纏鬥一陣,遠離聶幽蘭的攻擊範圍,伺機逃跑。
但是,狼頭的興奮只持續了不到一秒。
葉飛纔剛和狼頭交上手,就頭也不回地衝旁邊的聶幽蘭大喝一聲,道:“喂,還愣着幹嘛?一起動手!”
“哦,好!”聶幽蘭被葉飛喊得一愣,微微遲疑了下,就連忙上前一起,和葉飛一起夾攻狼頭。
狼頭頓時大驚,一邊應付着葉飛的凌厲進攻,一邊大罵道:“卑鄙!明明剛答應我一對一較量,卻又說話不算數……”
“你來暗殺我,我幹嘛要和你講江湖規矩?”葉飛冷冷嗤笑着,手上進攻的動作卻不停,一招比一招凌厲。
以葉飛的實力,處於正常狀態時,他一個人就可以拿下狼頭。
而眼下,儘管葉飛狀態有些不佳,但卻有聶幽蘭在旁邊幫忙,自然不是狼頭一個人能夠應付得了的。
聶幽蘭一加入戰團,高下立判。
狼頭拼命苦苦應付,但也只堅持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被葉飛一腳踹中小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
葉飛自然不會給狼頭爬起來再戰的機會,狼頭剛摔倒,他就屈指一彈,一道氣勁直射狼頭胸口。
狼頭身體頓時一僵,就再也無法動彈。
看着躺在地上不能動的狼頭,葉飛捏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就緩步朝着狼頭走過去。
“你……要怎麼處置他?”聶幽蘭看到葉飛向狼頭走去,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葉飛笑了笑,像是說着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風輕雲淡地道:“當然是廢他武功,給他點教訓!”
“啊?廢武功?”聶幽蘭頓時愕然,遲疑了兩秒,弱弱開口道:“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
聶幽蘭這麼說,自然不是想回護狼頭。
對練武之人來說,武功得來非常不易,能夠邁過明氣境進入暗氣境的人,一百個人裡頂多也就只有那麼三四個。
正因爲得來不易,也就越發重要。
失去武功,對於練武之人,就等於是失去了一切。
除非雙方有殺父奪妻的生死大仇,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直接下這樣的重手。
那樣,等於斷絕了對方的希望。
葉飛當然明白聶幽蘭的意思,他無所謂地笑了笑,伸手一指地上的狼頭,道:“你看清楚了。這是個冷血的殺手,爲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你不覺得,留着他的武功,是對其他納稅人的不負責嗎?”
“那你……”
聶幽蘭剛要說“那你不也是個冷血殺手”,葉飛卻擔心她在狼頭面前說漏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一擡手,直接打斷她。
葉飛直視着欲言又止的聶幽蘭,一字一頓道:“你還是個菜鳥,根本不明白放過一個想殺死你的敵人有多可怕。”
說完這句話之後,葉飛就不再理聶幽蘭。
聶幽蘭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硬生生忍住,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一言不發,臉別向一邊。
“你……不要廢我武功……”狼頭一下子急了,連忙向葉飛求饒,道:“我求求你,不要廢我武功。只要你放過我,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再騷擾你……”
葉飛嗤笑一聲,嘆着氣道:“你是白癡嗎?你的保證對我有什麼用?指使你來的人,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今晚絕不會派人來呢!與其相信你的保證,還不如直接廢掉你的武功,那樣就可以直接免除後患。”
“我……我向你發誓,只要你今晚肯放過我,我以後如果再對你不利,就讓我不得好死……”狼頭的聲音中充滿恐懼,幾乎快要哭出來。
“不可能!”
說完話之後,葉飛就在狼頭身邊蹲下,伸出右手食指在狼頭胸前疾點幾下,最後一張拍在狼頭丹田處。
“啊!”
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狼頭疼暈了過去。
看着陷入昏迷的狼頭,葉飛沒有一絲同情,也沒有絲毫的心軟,更沒有就此作罷,稍稍遲疑了一下,又伸手在狼頭腦袋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