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一郎身爲外商,一般情況下,就算在國內犯法,也會有領事館的人處理,可這次情況不同,發下命令的是劉書記,即便有人想要徇私枉法,也沒有這個膽量了。
村上大佐就算不認識劉定邦,身爲這裡的外事人員,至少也聽過這個名字,聽他報出自己的身份,就知道完了。
即便如此,他會是在抗議道:“我會向上級反應這個情況的,雖然你位高權重,卻不代表能夠對我們隨便欺壓,如果渡邊先生受到半點委屈,我都會把你們告上法庭。”
劉書記完全當他是空氣,儘管他在叫囂,卻在和蘇驚飛笑着道:“一直想見你都沒時間,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我的不好意思,遇到這樣的人,雖然我不想承認,也只能說你比較倒黴,畢竟瘋狗不是年年都有的。”
他沒有搭理村上大佐,卻在語氣中充滿了諷刺,這已經很不符合他省委書記的身份,他之所以這麼尖銳,完全是因爲對方差點害死蘇驚飛。
如果蘇驚飛在這裡出事,讓他怎麼去面對自己的老領導,現在劉定邦已經想着怎麼給蘇驚飛出氣了,至於兩個外商,在他看來,真的只能算是跳樑小醜,當然,主要也是因爲蘇驚飛不理虧。
孫局長並沒有爲難渡邊一郎,這個時候有劉定邦撐腰,他自然不相信渡邊一郎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同於之前的林可楓,就算真的確定他參與買兇殺人,人家也可以把他引渡回國,他根本沒有狗急跳牆的可能,蘇驚飛就算是刺激他,也沒有什麼用。
蘇驚飛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如果一個人被他得罪到了這種程度,他還能放他安然離去,那就真的是缺心眼了,用腳趾想,渡邊一郎也會想辦法報復他。
想到這裡,蘇驚飛向前一步,當着準備走出去的渡邊一郎,聽起來十分誠懇的道:“渡邊一郎先生,鑑於你想在我們S市投資,我決定不控告你買兇殺人,前提是你必須向我道歉,這樣的話,我可以放過你。”
他的話不僅讓渡邊一郎大吃一驚,即便是劉定邦也是吃驚不小,他居然就這麼放過了這個小鬼子,這性格與老領導的性格差異還真大。
蘇驚飛卻不管別人怎麼看,繼續道:“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如果考慮好了,現在就可以點頭道歉了。”
他在說話的時候,擋住了衆人的視線,手中金針快速的刺出,別說他背後的衆人看不到,即便是渡邊一郎也沒有看到閃爍而出的金針,他只覺得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也沒有在意。
蘇驚飛似乎看出對方不想道歉,又哼了一聲道:“渡邊先生,看來你是不知道悔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着話,蘇驚飛假裝很生氣的讓開了渡邊一郎的前進道路。
渡邊一郎有些莫名其妙,蘇驚飛來自己說了這麼兩句話就走人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卻不知道蘇驚飛已經用極快的手法,在他的胸口幾個要害部位刺了幾針,而這種針法比較特別,除非瞭解內情,根本不會察覺,而他的效果,就是讓一個人在半個月內,不知不覺死去,即便是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檢測出來。
蘇驚飛這種手法相當陰毒,在線裝書中有記載,也是讓他去防備,而不是讓他去使用,可蘇驚飛自從修煉了落影神針,就完全可以使用這種針法了。
他已經知道渡邊一郎命不久矣,怎麼可能還對他的所作所爲在意,他相信以現在醫學,誰也查不出他的真正死因。
渡邊一郎和村上大佐離開病房,還不忘了對蘇驚飛道:“蘇驚飛,你今天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回報給你們的,今天的一切我都忘不了。”
蘇驚飛擺擺手道:“渡邊先生,我覺得按照貴國的法律,我好像可以告你恐嚇了吧。”不等渡邊一郎回話,蘇驚飛已經對孫局長道:“孫局長,在他的控告項目上,把恐嚇受害人這條也加上。”
這時衆人才想起來,蘇驚飛纔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蘇驚飛還真的有權利增加指控,而且在場這麼多人都看着,確實是渡邊一郎再恐嚇蘇驚飛。
蘇驚飛之前怪異的表現也被大家忽略,畢竟剛剛他那麼做,雖然有點奇怪,其實仔細考慮一下,也可以理解,在衆人眼中,蘇驚飛大概還是比較有情義,寧願把事情化小,不想給劉定邦添麻煩。
渡邊一郎看着那邊孫局長真的要把這條記下來,趕緊道:“蘇驚飛,我只不過是和你開玩笑,你就這麼無恥的給我增加指控內容。”
蘇驚飛聳聳肩膀笑道:“我可沒有什麼無恥的,是你剛剛在威脅我,我是個膽小的人,被嚇壞了。”
這次不僅是渡邊一郎,即便是劉定邦附近的衆人也有一種揍蘇驚飛一頓的衝動,他還算是膽小的人,按照他所做的事情,絕對是膽大包天。
渡邊一郎和村上大佐卻不知道,他們看蘇驚飛樣子知道他在調侃自己,這次渡邊一郎學聰明瞭,沒有繼續反擊蘇驚飛,而是暗中決定怎麼對付蘇驚飛,一言不發的走向外面,只是他邊走,身體的某些部位,就已經開始了變化。
這門鎖脈針法,十分特別,可以控制被下針的人什麼時候爆發出來,就好像給人安裝一個定時炸彈,蘇驚飛爲了不影響自己,他特意定在半個月後了。
這時就算渡邊一郎死掉了,無論是死在什麼地方,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了,蘇驚飛從來都不是有勇無謀。
鎖脈針法根據受針着的體質和身體承受能力,如果都很好的人,或許能長命一些,同樣道理,渡邊一郎肥的豬一樣的身體十分虛弱,而且又情緒激動,蘇驚飛還真擔心他馬上就在這裡鬧個血管崩裂而死。
蘇驚飛想到這樣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也不去刺激他,而是對劉定邦道:“劉書記,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我們可都要被招商引資處的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