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臉色一變,不自覺的苦笑,剛剛樑秀文才說這些女孩子好相處,現在見自己不想改變形象,立即就換了一種說法,這讓他心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好像自己上了賊船一樣。
“別這麼苦着臉了,我讓你改變一下情況,也是爲了你好,我雖然目標是把你培養成管理層,可你如果自己在市場部業績不行,也不能服衆,既然進入了這樣的環境,你就要適應,有時候面對客戶,也必須注意自己的形象呢!”這次樑秀文卻是很正色的道。
蘇驚飛知道了自己的工作環境之後,也只能接受,他對自己的實力自然有信心,可他與女孩子相處的經驗卻非常少,沒想到這次自己的同事居然都是女孩子了。
至於樑秀文要幫助蘇驚飛改變形象,他反而沒有太在意,他知道工作要穿正裝,可也沒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帥哥吧,自己又不是靠臉吃飯的,更何況聽樑總的意思,是爲了能夠獲得同事們的好感。
樑秀文也沒在意蘇驚飛是否真的願意改變形象,這個時候侍應生已經把他們要的餐點送上來,樑秀文起初還擔心蘇驚飛不知道怎麼使用刀叉,可真正吃起來才真的驚異。
一般人如果第一次吃西餐,複雜的程序只要學習一下就會很快明白,而真正複雜的就是使用刀叉,西餐的刀叉可不是鋒利的道具,切牛排需要技巧,如果不懂的人,很可能半天也切不下來。
看起來家庭情況一般,而且穿着很樸素的蘇驚飛,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刀叉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活了一樣,不僅輕巧,而且切割牛排不費吹灰之力。
就算是樑秀文這個經常吃西餐的老手,看起來也不如蘇驚飛簡單,眼看着一塊牛排從整到零,而且蘇驚飛吃東西的樣子也十分優雅,根本不用刻意做什麼,就是幾個動作,就讓樑秀文看得眼睛發直。
作爲一個頂級美女,自然也接到過一些無法拒絕的邀請,其中就會有一些有錢世家的公子們,可這些人的舉止即便再怎麼優雅,再如何有風度,都給人一種造作的感覺,也就是有那麼幾個頂級家族的公子,才能給人感覺很自然,可依然和眼前蘇驚飛不同。
蘇驚飛是那種真正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姿態,就好像正宗的英國皇室貴族,他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只是簡單的動作,優雅氣質直接撲面而來,偏偏他穿得衣服半點貴族的感覺都沒有,樑秀文一時轉不過彎,眼睛都直了。
雙手靈活的飛舞,刀叉在蘇驚飛的手中,一點也不像餐具,更像是一個雜技表演演員手中的道具,他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動作多麼吸引人,嚐了一塊牛盤,暗暗點頭。
“秀文姐,怪不得你要來這家吃飯呢,這牛排的味道還真不錯啊!”蘇驚飛很自然的點點頭,讚歎道。
樑秀文俏臉一熱,想到自己之前盯着蘇驚飛目不轉睛,心中暗恨自己不爭氣,見多識廣的自己,怎麼能失神呢,幸好蘇驚飛沒看到,口中連忙道:“當然了,我在吃這方面是專業的,肯定帶你吃的都比較正宗。”
“嗯嗯,確實不錯,修文姐,你也吃啊,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蘇驚飛發現樑秀文還沒有開動,有點靦腆的道。
樑秀文感覺頭一暈,現在的蘇驚飛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宅男,不太好意思自己吃東西,偏偏他的表情是那麼真實,一點僞裝的意思都沒有,她都弄不清楚自己之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個蘇驚飛好像矛盾綜合體。
可還沒等她開口,忽然聽到旁邊有個女聲驚咦的對樑秀文道:“秀文,你居然在這裡啊,還真是難得,我以爲你都不會來這家餐廳了呢!”
樑秀文頭還沒擡起,臉色就是一變,坐在她對面的蘇驚飛敏銳的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一個女人挎着一個男人走過來,目光正看着自己這個位置,不用問也知道出聲的就是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身高也至少一米六五以上,比之樑秀文稍微矮一些,而且也是個絕色美女,身材性感豐滿,火辣異常,在誘惑方面甚至更勝樑秀文一籌。
只是她卻沒有樑秀文那種氣質,不知道是真的喜歡金銀珠寶還是覺得金銀珠寶掛在身上很有富豪的氣質,她的身上滿是首飾,儘管珠光寶氣十分耀眼,卻直接把她的氣質拉低了一個檔次,即便是絕色,也變成了俗豔。
她挎着的男人無疑也是個出色的男人,一米八三的身高,身材均勻健壯,特別是身上一種高人一等的氣質,臉上雖然帶着微笑,卻有着盛氣凌人的傲氣。
他的面容英俊,身材很好,而且全身名牌服飾,手上更是帶着身份的象徵,一塊江詩丹頓限量版手錶,誰都能看得出,這個男人肯定不是那種暴發戶鑽石王老五,多半是那種有一定底蘊的世家子弟。
兩人很快走到了樑秀文他們這一桌前,女人笑着繼續道:“秀文,有段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你,我還真是意外,你不會還因爲以前的事情對我有意見吧。”
樑秀文沒有開口,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後卻把目光轉向男人身上,眼中充滿了譏誚,雖然沒說話,可即便蘇驚飛都能看出,她的心情現在壞透了。
男人臉上微笑依舊,讓人看不出他現在什麼心思,見到樑秀文看過來,露齒一笑道:“秀文,好久沒見,你還好嗎?”果然不愧是大家子弟,微笑都是有技巧的,上下露出八顆牙,最基本的國際禮儀微笑。
從蘇驚飛的角度來看,男人的風度堪稱完美,即便再怎麼挑剔的人,也無法從他身上找到毛病,只要不認識他的人,誰都會對他有好感,即便蘇驚飛也暗暗點頭。
只是樑秀文顯然不會如同蘇驚飛所想,原本不想開口,聽到男人的話,這次嗤笑一聲道:“好,我怎麼能不好呢,我現在的事業蒸蒸日上,生活一片和諧,到是不勞林大爺操心了。”
“秀文,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若楓也是關心你,就算因爲上次的事情大家不太愉快,可我們總是姐妹啊!”男人林若楓還沒開口,旁邊的女人已經有些不滿的道。
“姐妹?季如鳶,你所謂的姐妹是你和我嗎?”樑秀文這是第一次和女人說話,聲音有些尖銳。
季如鳶一時語塞,她顯然沒想到一向臉龐薄的樑秀文會這麼不客氣,有些求助的看向身邊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擠兌,當然該男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