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進來的人是三男兩女,爲首一箇中年男人,說話的人也是他,看他與樑秀文有三分相似的模樣,蘇驚飛已經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跟在他身邊的是兩個中年女人和兩個年輕男子,這兩個女人看起來都是四十來歲,風韻猶存,雖然不如樑秀文母親那樣美豔無雙,卻也能看得出,年輕時候應該是長相不錯的美女,現在四十多歲了,身體也沒有走樣。
兩個年輕男子的容貌與爲首中年人有些相似,不用問也知道,應該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樑秀文的哥哥或者弟弟,至於具體的,蘇驚飛無法猜測。
樑秀文是大美女,儘管多半遺傳了母親的基因,可畢竟還有一部分她父親的基因,這兩個男子長相自然也就十分英俊,至少看起來要比蘇驚飛更英俊三分,這讓蘇驚飛有些不爽,凡是比自己帥的,蘇驚飛看着其實都會有點不爽。
五個人走進來之後,原本以爲蘇驚飛三人應該在客廳,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在臥室,而當他們看到臥室的情況時,更是大吃一驚。
吃驚之餘,樑秀文的父親臉色鐵青,顯然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內容,兩個中年女人卻是眼含幸災樂禍,倒是兩個年輕男子看見樑秀文的母親先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接着就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蘇驚飛。
一眼之間,蘇驚飛就大概看出了五個人的心思,可他現在卻不能開口,不僅因爲已經開始爲樑秀文的母親拔針,同時也是因爲這事情他不好開口。
“爸,你來了。”樑秀文出乎蘇驚飛的意料,沒有半點慌張或者是見到父親的尊敬,只是看了一眼,隨口道。
至於另外四個人,似乎她根本就沒有看到,沒有搭理,也沒有給蘇驚飛介紹的意思,由此可見樑秀文和家裡的人的關係已經僵化到什麼程度。
樑秀文的父親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下,反而是他身邊看起來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中年女人開口道:“我說秀英,你這是怎麼個意思啊,現在好像還沒有那麼熱,你這麼着急穿泳裝幹嘛!”
她的語氣有些調侃,可更多的能聽出有一絲挑撥的意思,在場衆人誰都能聽得出她的目的。
旁邊那個中年婦女就好像與她商量好了一樣,非常默契的開口道:“大姐,你這就不明白了,現在這個年頭,誰都有愛美的權力,也許秀英覺得自己的身材好,穿着泳裝出來秀一下呢,正好女兒女婿都在,一家人多好啊!”
蘇驚飛暗歎一聲,果然不愧是大家族之中的女人爭鬥,說話還真是夠狠的,這話明擺着說樑秀文的母親不安分,同時也暗指他們三個算一家人,樑秀文的父親被他們排除了。
樑秀文的父親臉色再青三分,一副隨時都能爆發的樣子,卻不知道是不想太沒面子,還是顧忌什麼,一直沒有開口。
蘇驚飛對這些話根本不在意,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們不點名說上自己,在人家的家庭糾紛中,他還是選擇沉默,更何況他現在正在專心的給樑秀文母親拔針,還剩下最後三針。
拔針也不是在電影裡看着那麼簡單,好像直接把針拿掉就行了,他必須用捻鍼之法把針拔出來,而且還要注意病人的身體反應。
也因爲如此,樑秀文的母親感受會比之前扎針的時候更刺激一些,她這才知道蘇驚飛之前所說會有些特別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她即便強忍着,還是不自覺的輕吟出聲,雖然聲音不大,屋裡的所有人卻都能聽清楚。
在某種程度上說,女人疼痛時和愉悅時發出的聲音,是有些相似的,只要不明白內情的人,很容易會弄混,現在客廳中的幾個人,顯然就是不明內情的人。
樑秀文的父親現在臉色足以可以與鍋底會相比,這個女人怎麼能發出這樣的聲音,自己不在的時候,還可以說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讓自己情何以堪,而且這裡還不只有自己。
另外兩個女人更是一副驚嚇癡呆的模樣,她們對樑秀文的母親儘管有着各種羨慕嫉妒恨,也有着很多想要趕走她們娘倆的心思,可也想不到樑秀文的母親會如此配合。
當即那個大姐已經開口道:“秀英,你這是在幹什麼啊,這光天化日的,就算你的身上有病,已經沒有希望救治,可你畢竟還是樑家的媳婦,總是要爲家族的面子着想啊,你這……唉!”一聲嘆息餘味悠長。
另外的中年婦女點點頭,剛剛要開口,卻被樑秀文打斷道:“大娘,讓你失望了,我孃的病已經有了起色,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半年之期早就不存在了。”
“怎麼可能,你想騙誰,全國最厲害的專家都沒辦法,秀文,就算你傷心,也要接受現實啊!”樑秀文的大娘一怔,緊接着失聲道。
樑秀文的二孃也跟着道:“秀文,你就算想爲你娘開脫,也不用這樣吧,簡直是天方夜譚。”
樑秀文的父親這次終於開口道:“秀文,怎麼和你大娘說話呢,你今天胡鬧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說出如此可笑的話。”頓了一下,又對樑秀文的母親道:“秀英,你還是把衣服換了吧,念在你有病在身,我不會爲難你的。”
從開始他想見見樑秀文的男朋友,到現在徹底無視蘇驚飛,蘇驚飛在暗中撇嘴不已,難道這些人都不長眼,沒有看到樑秀文母親背上的金針?
樑秀文雖然能和兩個女人頂嘴,面對自己的父親,卻不能太過分,只好沉默不語。
不過這時背上已經沒有了金針的樑秀文母親忽然開口道:“樑愛紅,你想和我爲難?我不知道你要和我爲難什麼,因爲我穿了泳裝?哈哈,太可笑了吧,衣服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穿成什麼樣子,還需要你來允許嗎?”
隨着說話,樑秀文的母親已經站起身,不過還是隨手從旁邊拽出一件睡衣穿在自己的身上,外面可不只有樑秀文的父親一個人,還有他的兩個兒子,然後才示意樑秀文和蘇驚飛跟在她的身後,嫋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