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了一陣,林棄微微一笑,然後把刀子放到了桌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身旁的黑裙美女。
此時的美女已經回過神來,臉色稍微有些難看,望着黑色小刀,眼裡滿是複雜的神色,然後擡頭望向了林棄。
便看到了林棄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此時酒瓶裡的酒已經一滴都不剩,林棄快速地結賬完站起了身子,沒有理會她的目光,直接離去。
只留黑裙美女直直地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然後拿起了那把黑色小刀,往裙子一拂,奇怪的是,那把黑色小刀消失在了他的手裡,不知道了被藏到那裡去。
她打了一個手勢,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高大男人出現在他的身後,微微一彎腰,嘴裡恭敬地喊道:“大小姐。”
美女望着手中的高腳杯,但看其眼神卻能知道她的注意力並不在此,搖了搖,過了一會纔開口道:“你去查一查剛纔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身手猶勝於我,也許能幫到我們的忙。”
墨鏡男人聽到女子的話語,那一雙藏在墨鏡底下的雙眼微微睜大,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家小姐口中聽到她對一個人有如此高的評價,自家小姐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可以說是巾幗不讓鬚眉,一個人能夠單挑十個頗有身手男子而勝,已是他認知中的前十之人,眼下卻出現了一個令她自愧不如的男人,這讓他感嘆不愧是龍海市,龍遊大海而不現形,實在是藏龍臥虎。
又想到了一些事,當下連忙點頭,語氣也有些激動,說道:“是,定不負大小姐所託。”
“去吧。”
“是!”墨鏡男子帶着激動離去。
只留下黑裙美女自己一個人坐在原處,奇怪的是,以她的姿色,竟然沒有男人上去搭訕,幾乎每一個路過的人看到他都放慢了腳步,怕影響到她。
黑裙美女名叫段萱,是這件間酒吧的背後老闆,經常來這間酒吧的人都認識她,知道她不僅只有酒吧老闆這個表面身份那麼簡單,能夠在龍海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間不小的酒吧,本就代表着其背景實力。
曾經更有一些有眼無珠的男人想要對她不敬,當時,就在那些男人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不知從哪裡突然衝出幾個西裝大漢,當場就把那些人制服,而且打斷了他們的手腳,從那次過後,就再也沒有人有膽子冒犯她了。
此時的段萱慵懶地望着手中的酒杯,不知爲何突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與此同時,已經走出門口的林棄不知爲何打了個冷顫,回頭看向了自己剛走出來的酒吧,眉頭微皺,沒過一會便舒展開來。
“想那麼多幹嘛?我已經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即使發生什麼也跟我無關了!明天就找工頭辭職,說起來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城市呆了半年之久,而且還是工地上的土木老哥。”
男子笑着搖了搖頭,感受着微風,精神清醒了許多,向着自己的租所而去。
走出沒幾步,經過一個暗巷,耳朵微動,聽到了一些聲響,竟然是一個女子的驚呼聲,大喊着救命。
林棄心中微動,本來他不像多管閒事,但又想到了自己即將離開這個地方,出手一次也沒有什麼大礙,接着便邁動雙腳。
暗巷裡,黑暗令人有些看不清腳下的路,接着路燈的微弱燈光,可以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此時正亡命奔逃,身後跟着四個男人,帶着墨鏡,看不清面容,但身上微微散發着的冷意加上一絲淡淡的殺氣。
亡命奔逃的女子此時看到暗巷盡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男人正是想要幹一件舉手之勞的林棄。
她沒想到自己保鏢拼死阻攔那些追殺他的人,自己卻還是落入敵人之手,她很有自知之明,身爲一個普通女子,絕對不是後邊那四個散發着殺意的黑衣人的對手。
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了嗎?女人如此想到,下一秒,不知從身體何處涌出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名叫不甘,女子在快要靠近站定的林棄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對着林棄的臉上砸去,秀拳帶着呼嘯的風,這讓林棄微微有些詫異,隨後嘴角一咧。
這時的林棄已經知道面前的女人應該是誤會了,左手後發先至,穩穩地抓住了女人的拳頭,帶着微微笑意道:“我想你應該誤會了!”
隨後林棄鬆開了拳頭,身形微微一晃,在女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繞到了她的身後,這奇怪的場景讓後面的四個大漢停下了腳步,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們看出了林棄的不簡單,剛纔那繞過女人的速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此人絕不簡單。
當下中間的黑衣男子開口道:“這位兄弟,敢問高姓大名?”
“我的名字你們就不必知道了,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罷了!”林棄嘴角揚起,想起了一個梗,笑道。
“這位兄弟,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前面的是我們家的大小姐,我們只是想要帶她回去見我們家老爺而已,就不勞兄弟費心了。”男子繼續開口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他不想和麪前的男子起衝突,他已經多年沒有遇到一個可以讓他感受到危險的人了。
“這位小姐,他們說的話是真的嗎?要是真的話我可就離開了。”林棄頭也不回的問身後的女子,他自然是不會信了黑衣人的一人之言。
女人這時候早就明白,來人不是跟他們一夥的,是個路過的假面騎士,呸,好心人。
她並不知道林棄的實力,只知道他是好心出手,心中感動,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已經很難看到這種人了,當下也擔心起了林棄,怕他遭受那四個黑衣人的毒手,她自己明白那四個黑衣人的實力,每一個都可以打十個大漢。
“這位先生,多謝你的好心,他們說的雖然不對,但是你還是離開吧,這四個人是爲我而來的,只要你離開他們應該不會針對你的。”
昏暗的巷子裡,臨近巷口的女子此時焦急道,她不想因爲一個好心人因爲她的事遭受厄運。
林棄自然也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心中暗道,心地不錯,看來不枉我這次出手了。
“嘿嘿,我竟然絕對要路見不平,自然是不會怕了她們的,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等下的場景可能會有些血腥,我怕你承受不了。”
“不要......”任性兩字還沒說出口,就立馬被打斷。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插手我們的是,找死!”站在最後的黑衣人此時有些不耐煩了,說完這句話後,就擡腳越過了前面三人直奔林棄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二十米的距離,不過三秒就被他跨越了,這奔跑的速度已經不下於專業運動員了,黑衣人此時內心暗暗得意,在他看來,林棄此時應該被嚇傻了,於是看向了他的臉,雖然沒有燈光,但男人還是清晰的看見了林棄的表情,還是那一副微笑的表情,當下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預感十分靈驗,就在同時,男子的下巴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這讓他的大腦立刻宕機,失去了意識,高高地飛起一米之高,向着那三人飛去。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林棄身後的女子張大了她的櫻桃小嘴,一臉不可置信,她在身後也只能勉強捕捉到林棄的右手一個模糊,接着那黑衣人就高高飛起,而且她還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咔嚓”聲,她一下就知道了那黑衣人的下巴估計被砸碎了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了個寒顫。
中間的黑衣人最先反應過來,接住了快要落地的黑衣人,快速地探了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鬆了口氣;心中一凜,望向了猶若沒有動過的林棄,冷冷道:“閣下真的想要插手這件事?”
林棄無奈地撓了撓頭,敢情自己先前說了那麼多,他們還是沒聽明白,無奈道:“我都出手了,你們還問這種問題,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剛纔那小子打斷了別人的話,所以我砸碎了他的下巴,算是給他個教訓了,我勸你們還是離開吧,別對我出手了,你們是打不過我的。”
領頭的黑衣人猶豫了一會,他也知道,林棄說的沒錯,他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他們的四個人的實力雖有高低之分,卻也不過差之釐毫罷了,他能夠一擊秒殺同伴,而且看起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雖然心中憤怒,卻也暗暗感激,但又想到了自己的僱主,嘆了口氣,放下了暈倒的黑衣人,站直了身。
“多謝閣下對我的同伴手下留情,不過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我們不打過一場是不會退去的。”黑衣人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剩下的兩人也走上前和他並肩而立,表情也同樣堅定。
“你們很不錯,到時令我刮目相看了,不過很可惜,要是下次有緣的話,我們應該能坐在一起喝杯酒。”林棄也被他們感動,對他們生出了幾分欣賞,不吝讚歎。
聽出了林棄話裡的欣賞之意,黑衣人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知道只不過立場不同,當下喝道:“閣下小心了!”
話音一落,三人同時跨出,從不同的方向攻向了林棄,林棄確實不慌不忙,退後兩步,左手抓住了左邊的黑衣人手臂,右手肘也同時對其胸口一砸,強橫的力道令其五臟六腑仿若移位,捂着胸口不斷後退,坐在地上不斷深呼吸,沒有了再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