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水,地行者就大驚失色了,他現在趴在沙子裡要是沒有水怎麼將就也能活下去。
但是有水他就完了,當水把他完全覆蓋他就死定了。
沒有空氣他怎麼還能活下去,他又不是魚。
想活下去他就必須鑽到地面去。
地行者準備上到地面去,但是腿的傷口被海水一泡徹骨的疼,他再一動就更加的疼,外加上腹部的疼痛,他竟然被疼得昏了過去。
在地下被沙子土和水包圍而昏過去的人,縱使有通天的本領也別想活着出來。
江楓用感知確定地行者已經在地下昏迷後,微微搖頭。
估計這是地行者這輩子最後一次昏迷了,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用不了幾天他的屍體就會被漲潮的海水沖刷出來形成一個懸案,四維島的媒體又有東西寫了,他們一定會圍着這具男屍編排出好幾天的新聞。
這些記者應該大大地感謝他纔對,有了這樣詳實的素材剩得他們胡編亂造了。
地行者指定是活不了了,那個小孩跑哪兒去了。
當江楓用感知力覆蓋方圓一千多米的範圍時,鬼影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死孩子跑得還真快。
現在那個黑暗者死了,地行者快死了,小孩跑了。危險基本上是解除了。
該是關心一下凌霜玉了。
凌霜玉還在沙灘上半躺半坐着,她不是不想站起來而是實在站不起來。
下半身好像失去了站起來的能力。
江楓蹲在她身邊:“你打算在這裡躺多九?”
“我站不起來了。”
“哦!尿褲子了不好意思站起來,沒事兒這裡就咱倆我要是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凌霜玉哭笑不得:“我至於那麼沒出息嗎?”
“這和出息沒什麼關係,人到了極端恐懼的時候身體上有些設備是會自作主張的。噓噓就是自作主張的一部分,那些什麼什麼括約肌還是什麼收縮肌的在恐懼下就會失靈。人的尿就是由它們負責的,就像衛兵一樣。”
“你別說了。”
“爲什麼不說,這是科學。就像發生了什麼騷亂把門的衛兵跑了,大門就關不上了,噓噓也是一個道理,大壩失靈水就會自然冒出來,所以,人在極端恐懼的時候那些衛兵就跑了,尿液就像水一樣嘩嘩滴…”
凌霜玉猛地爬了起來往遠處狂奔,跑了有十多米就蹲在地上,隨風送來一句話:“把臉轉過去。”
江楓只好轉過臉,耳邊就聽到嘩嘩的聲音,有點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勢。
凌霜玉氣勢磅礴地開閘放水後,晃晃蕩蕩地走回來。
“你這是故意的
!你壞死了。”
“我幹什麼了又故意了。”
“就是你剛纔故意說那些東西好讓我內急。”
“你是說噓噓呀!你剛纔的氣勢挺足的,這裡幸虧是沙灘,這要是水泥地估計能淌二里地。”
“你這傢伙是故意讓我出醜。”
“別想得那麼齷蹉,我要不那樣說你能站起來?”
這句還不如不說,這話說完,凌霜玉竟然又躺在沙灘上了。
“喂喂!你這就耍賴了,你剛纔可是跑得飛快的。”
“我問你幾個問題。”凌霜玉決定要把一些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的,剛纔的一幕給她的震撼太大了,這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尤其江楓的表現更是讓她的心像海浪一樣驚濤拍岸。
“要問什麼你倒是問呀,你打算躺在這沙灘上過夜呀?”江楓走到凌霜玉身邊也倒在沙灘上。
“那個鑽到沙子裡的人怎麼樣了?”
“你說一個埋在沙子裡的人被水淹着他會怎麼樣?”
當然是死了唄,凌霜玉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很蠢。
“那個小孩跑了怎麼辦?”
“你說他是小孩?他保證比你歲數大。”
“可是他一點不像侏儒呀?誰看到都會認爲他是小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另一個人種,在我們地表世界不長出現的人種。”
“你是說他是另一個人種,這地球上除了黑黃白人外還有其餘的人種?”
江楓點燃了一支菸,這讓他的臉在黑暗中一明一滅的。
“你剛纔聽沒聽到我說地表世界嗎?這個地球可不光地表上有人,算了不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懂。”
地表世界是什麼意思凌霜玉確實不懂。
“那他還會不會再回來?”
“回來?他要是腦袋裡沒長蟲子就不能回來。”
凌霜玉轉過臉側身看着江楓。
“我剛纔看到我身後有一雙眼睛好嚇人呀。”
“那是一個黑暗使者,最擅長的就是製造黑暗並躲在黑暗裡偷襲,他死了。”
“也是你弄死的?”
“當然是我,我厲害不?”
凌霜玉伸手就扭住了江楓的鼻子:“你厲害!非常的厲害,這回滿意了。”
江楓伸手拍掉凌霜玉的手,這女人膽子大了竟敢調戲老夫了,不知道老夫是食肉動物也不怕被吃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了,明天就離開這個看哪兒都不順眼的地方了。”
“可是我走不動。”
“你真愁死人了,我揹你吧。”
江楓站起來
彎腰把凌霜玉背了起來。
凌霜玉趴在江楓的後背上,身體又開始發熱了。
“把你的嘴離我後脖頸遠點,哈出的氣怪嘻癢人的。”
沒想到的是凌霜玉聞聽不但沒把嘴離遠點,反而連續往江楓的後脖頸哈了幾口熱氣。
這特麼是閆雨涵的風格,她竟然也會了。
託着凌霜玉兩條腿的手在背後毫不客氣地在凌霜玉的翹臀上拍了兩把掌。
凌霜玉立刻老實了,這貨還真敢拍呀,屁股被他拍的麻酥酥的很…
凌霜玉不敢想了,因爲臉紅了,幸好這是黑夜沒人看見。
兩人從沙灘上走了出來,意外地發現有不少人在望着海邊出神。
這些人估計都是被剛纔的亮光吸引過來又不敢過去看熱鬧的人,畢竟剛纔上沙灘上出現的亮光太驚人了。
穿過沿海公路,兩人就算已經走進街區了。
藉着燈光凌霜玉看着江楓菱角分明的臉,心裡呼啦就熱了。
她突然有了一種在那張臉上狠狠咬一口的衝動。
不過想了半天沒敢下口。
鬼影從沙灘上跑出來幾乎是一口氣跑回了他們居住的那個旅店。
百麗兒見他回來稍微有點奇怪,她沒想到鬼影還能活着回來,她可是看到他應該被火燒死纔對呀。
“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他們呢?”
“掛了。”
“你好像月受傷了。”
“沒事兒,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鬼影現在根本就管不了身上的傷了,現在還是逃命要緊,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快離開這裡,這裡不安全了。”
百麗兒自打看到鬼影回來就知道這裡不安全了,二話沒說揹着揹包就和鬼影離開了這個旅店。
他們打了一輛出租車一直到了高窮的另一端才找了個旅店住了下來。
“哈登和傑克都死了,我也被燒傷了。要不是我有一件族內的護甲估計也掛了,可惜了我的護甲。”鬼影恨恨地說。
“那我們怎麼辦?是繼續待在這裡還是明天就離開?”
鬼影沒有做聲,臉色非常的猙獰。
一個小孩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委實恐怖。
“先回去再說,我們兩個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他竟然還是一個光之繼承者。”
百麗兒一點沒有奇怪,她早就看出那人是水火光三類異能者,他要是到了西方最低也應該是審判者的水平。
雖然說鬼影也是審判者,他不過是一級審判者,他的水平和那個人就差遠了。
百麗兒估計聖地可能短時間不會來再找這個人的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