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比剛纔消了一些,現在的能見度已經超過五米了,最起碼兩邊的山崖已經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秦連長,你到我右邊來吧,把後面讓給我,我能應付。”
秦明知道夏雨是異能者,也沒有矯情就來到夏雨的右邊補了那個張姓戰士的位置。
“夏雨同志,你發沒發現現在安靜的過分了。”
秦明的嘴一定是開過光的,這話餘音未落,山上的霧中竟然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而且喇叭還響了一下。
幾個人瞬間就楞了,山上只有他們剛纔拋掉的那輛拋錨的汽車,再沒有別的車輛了,哪裡還會出現汽車的聲音?
夏雨眼睛一轉猛然說道:“大家小心,靠邊貼着巖壁做好防護的準備,那輛車開下來了,不要被它撞到。”
幾個人眨眼間就靠在了牆壁上,
隨着汽車發動機的轟鳴,那輛因熄火被棄的越野車從上面的霧中衝了下來。
現在的能見度已經能看清大約近十米的距離了。
夏雨的眼神非常的犀利,她只一眼就看清了那個開車的司機:竟然是剛纔那個失蹤的戰士小張!
不過現在的小張已經不是剛纔那個精神十足的戰士了,他的臉上是一種扭曲的很滲人的猙獰的笑,他的兩個眼睛彷彿沒有了眼仁,全是白色的。
那輛車東一頭西一頭地就衝了下來,反正兩邊都是崖壁它就是再怎麼開也是在這條路上。
這條山崖間的路只有六米寬,這輛車也有近三米寬,它東一頭西一頭的絕對有刮蹭到人的可能。
在越野車往另一邊歪去對面山壁的時候,夏雨一聲吼:“快往上跑,讓車過去!”幾個人都飛速地往上跑。
但是站在最下面的馮陽卻有點來不及了,因爲越野車已經從對面的山壁轉回來奔着這面來了。
眼見馮陽有被吉普擠到崖壁上的危險,夏雨一個箭步飛過去,在眨呀的時間內一把把馮陽拉了過來。
馮陽脫險了,但是夏雨的手臂卻被越野吉普狠狠地掛了一下。
夏雨外面的衣服被颳得細碎,但是她裡面的那件防禦服卻抵擋了吉普車的力量。
夏雨揉揉手臂看着江楓給得那件衣服,嘴角彎出一個弧度。
吉普車衝過去了,衆人一口氣還沒鬆,前方的霧中就傳來車輛的剎車聲。
“大家注意,車有可能要倒回來!”
夏雨的聲音未落,前方的霧中果然響起發動機的轟鳴聲,接着就有車輛行駛的聲音,並且聲音越來越近。
顯然,車又倒回來了。
“大家退後!捂着腦袋臥倒!”夏雨一聲大喊一步跨到衆人的前門,左腿在前右腿在後站了一個左弓步,兩手呈蝴蝶掌緊貼右肋。
身後的人雖然不明覺厲,但都一起臥倒捂着腦袋。
夏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手猛地往前一推。
一個籃球大的火球被她兩手推出,一飛出去眨眼間就變成卡車輪胎大小,呼嘯着衝進前方的霧裡。
發完火球,夏雨還沒等臥倒,前方的濃霧中猛地傳來一陣亮光,接着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隨後,空氣中便到處都是火焰燃燒而發出的氣味。
“大家起來吧,有沒有受傷的?”
衆人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有那個和馮陽一起來的考古兵被一塊飛來的鐵片擦傷了手臂。
“沒有事兒我們抓緊時間下山。”
幾個人又聚攏在一起,繞過在還在燃燒的汽車,快速地向山下撤離。
在走出有五百米遠的時候,與山下上來接應的人匯合。
米丹妮看到夏雨平安無事,欣喜地摟着夏雨的手臂。
“百麗兒怎麼樣?”
“下面的大夫給她做了檢查說不礙事,她現在睡了。”
聞聽百麗兒沒事兒,夏雨也就放心了。
當兩方人匯合開始撤退的時候,大霧開始散去,並且消散的速度非常的快,幾分鐘就消散一空。
回到營地,連隊的衛生員給每個人做了檢查。
夏雨做完例行檢查走到百麗兒休息的帳篷,見百麗兒睡得很香甜也就放心了。
現在天色已黑,天上有烏雲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秦明指揮全連戰士加強了警戒等級,以防晚上再出現意外。
幾臺柴油發電機不停地轟鳴着,支持着幾個探照燈不斷地掃視着整個營地。
夏雨胡亂地吃了幾口晚飯,就把秦明和連隊的指導員以及馮陽等考古兵召集到連隊的辦公室開始研究百麗兒畫得那兩幅畫半畫。
“大家暢所欲言,有什麼聯想都說出來,那怕不着邊際也行,說不定誰一句天馬行空的話就會啓發到別人。”秦明簡明地說了一句後大家就七嘴八舌地發表議論。
“我先說兩句。”發言的是連隊的指導員,他沒有上山而是在山下守衛營地,剛纔他看這幾幅畫是最認真的。
“這第一幅畫明顯是一個墳場或者是萬人坑什麼的,有不計其數的屍體,這些人是怎麼死的爲什麼而死我們無從查考。但我覺得找到這個位置應該不難,若是找到了這個地挖掘出這些白骨,起碼可以斷定他們是怎麼死的,說不
定就會爲我們提供一些幫助。我是從農村來的,在我們農村一般都有個專門的地方埋死去的人,那地方我們一般叫亂葬崗。活人到亂葬崗一般都會感到身上發冷心發慌,你們在山上有沒有經過這麼一個地方?”
其餘人都搖頭。
夏雨接口道:“那個廣場就有一股徹骨的寒意,你們沒感覺到嗎?”
衆人大眼瞪小眼:“我們只是覺得上面冷,這裡海拔超過四千米的山上到哪兒都挺冷的。”
夏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們在這裡待了半個多月了,就是有什麼感覺也早都適應了。只有自己和米丹妮、百麗兒是纔來的,也只有她們能感覺到這種不同於低溫度的寒冷。
“我剛到廣場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於溫度低的寒冷,請相信我那種徹骨的寒意和溫度沒有一點關係。”
秦明開口了:“夏雨同志,你的意思,那個廣場再往下挖掘就有可能是那些白骨的葬身之所?”
夏雨點頭:“是的,我覺得那個廣場的地面如果再往下挖掘用不了多深就會看到那些累累白骨。”
“有道理!我們挖到現在的位置時就出現神秘事件了,難道那些冤魂不允許我們打攪他們?”這話從一個連隊的指導員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有點怪怪的。
“這個問題先放一放,下面大家討論一下這第二張畫。”夏雨拿起第二張畫繼續說道:“這上面明顯畫得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這裡有冤魂那麼出現牛頭馬面也就不奇怪了。但奇怪的是神話或者鬼怪傳說裡的牛頭馬面只有兩個,可是百麗兒的畫裡大家看看有多少牛頭馬面。”
夏雨把那幅畫放到桌子上。
“是呀!這上面畫的牛頭馬面是複數的,在畫裡面這種畫法一般是代表很多的意思。它這是告訴我們有很多的牛頭馬面?這有點扯了。”馮陽是專門在地下考古的,稀奇古怪的事兒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出現這麼多牛頭馬面這不扯了嗎。
傳說裡的牛頭馬面就是兩個,可是百麗兒畫這麼多牛頭馬面是什麼意思?
就算她畫的這些是實際的數字,那這畫上也有整整十三個牛頭馬面,六個牛頭七個馬面。
衆人陷入沉思之中。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那個指導員又發言了。
“大家看到了沒有,這些牛頭和牛頭模樣是一樣的,馬面和馬面是一樣的,這絕對不是巧合。因爲大家可能沒注意,第一幅畫裡的累累白骨沒有一幅是一樣的。
這說明那女孩畫得東西都是實際的而不是籠統的。而這些牛頭馬面卻是一樣的,這說明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