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基因江楓用一個字就解釋了:虎!
這不是動物園裡或山野裡的百獸之王的那個虎,而且不計後果的那個虎,俗話虎了吧唧的那隻虎。
再俗話點就是二愣子、二百五的意思。
謝穎就不用說了,那整個就是一虎妞,想不到他弟弟謝衝也是這味兒。
眼看人家的凳子都快削到腦袋上了,謝衝還虎了吧唧地伸開兩手護着身後的那個女子,完全置自己的腦袋於不顧,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那個叫關靜的女孩已經花容失色,臉的顏色和她連衣裙的顏色完全一致,像一隻小雞一樣躲在謝衝的背後。
那凳子沒有一點收縮的意思,飛流直下一般地照着謝衝的腦袋就落了下來。
在那凳子離謝衝的腦袋還有一尺的距離時,謝穎衝上去了。
在那凳子裡謝衝的腦袋還有一拳之隔的時候,謝穎一個側踹就踹在那個莫西幹髮式的小混混身上。
小混混的身體幾乎是平着就出去了,咣噹撞在一臺遊戲機上,差一點就把遊戲機撞倒。
另一個小混混沒發現謝穎的厲害,他在謝穎的左側一拳就打向謝穎的太陽穴,在拳頭剛到謝穎的耳邊,小混混乙眼前一花後就咣噹一聲重重地被摔在地板上。
他是被謝穎一個過肩摔給摔在地板上的。
混混乙發覺自己可能要發財,兩眼全是金星。
遊戲廳裡嘩啦一下站起有二十多人,一牆之隔的網吧裡也竄出十幾個人,眨眼間江楓一夥人就被圍住了。
臉上剛有幾分得意之色的謝衝臉上也瞬間轉白了,他知道他姐姐比較能幹,但面對三十幾個姐姐能不能幹過他就心裡沒底了。而那個所謂的姐夫兩手抱着大包小包竟然還在左右看熱鬧,彷彿沒他什麼事兒一樣。
真不知道姐姐怎麼會找了這麼個貨色。
關靜緊緊地抓着謝衝身體瑟瑟發抖,一切的禍事都是她引起的,若不是她一個耳光扇過去也不會發生現在的這種情況。
謝衝的身體也在發抖,發抖是害怕的象徵,不論人還是動物害怕的時候身體都會發抖,區別只是抖動的程度大小而已。
謝衝害怕的原因是因爲面前一下多了三十多個人,把這個區間堵得水泄不通,而且這三十多個人還來者不善。
但人多還不是他害怕的主要原因,他害怕的主要原因是對方是餘蘭市山哥的人。
山哥這個人在餘蘭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表面上又是人大代表又是勞動模範其實他就是餘蘭最大的黑社會頭,屬
於他一感冒整個餘蘭都得咳嗽的那種級別的人物。
在餘蘭山哥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別說用他嚇唬小孩,就是誰家的貓狗不老實喊一聲山哥來了都非常的實用。
傳說餘蘭城內只要年齡在十八到二十八歲的青年,三分之一都是他的小弟,這該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據呀。
遊戲廳的老闆聞訊而來,這廝有一個陳佩斯一樣的光頭,但與陳佩斯讓人一看就想笑不同,這廝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這貨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不是面帶笑容地進行勸解,而是對着謝穎橫眉立目。
“哪裡來的臭娘們,竟敢在我的地盤打人,是不是不知道餘蘭的規矩?”
謝穎的腳還踩在混混乙的身上,她離開餘蘭有五年了,哪裡會知道餘蘭現在有什麼規矩。
“餘蘭有什麼規矩?”
“規矩就是你打了人,拿出十萬走人,否則你吃不了兜着走。”
謝穎一聲冷笑:“我沒聽錯你的話吧?雖然餘蘭屬於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但這裡還是炎華的國土,在炎華的國土上會有這樣的規矩?這是誰訂的規矩?”
“山哥!山哥的規矩就是餘蘭的規矩。”
當山哥的名號一出,謝衝的幾個同學差點當場昏倒,關靜更是身體晃了兩下,要是謝衝扶着估計就昏倒了。
“那我要是沒錢呢或者說有錢我也不給你你能怎麼滴?”謝穎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哼!你可以試一試。”
謝穎收起臉上的笑容:“告訴你禿頭,老孃有錢也不會給你一分,想怎麼樣你就劃個道兒出來。”
“不給錢就打你,打到你給錢爲止!”光頭吹鬍子瞪眼。
“那你就過來打唄,你還等什麼?”謝穎豈是會害怕威脅的人,根本就不尿這一套。
光頭身邊一個露着胳膊上刺青的傢伙一聲喊:“福哥!讓我先來。”
花胳膊沒先來成,他被叫福哥的光頭一巴掌扇回去了:“媽的!這是老子的地方,在這兒打打壞了東西你賠呀?這都是老子的錢。”
說完轉向謝穎:“臭娘們!有膽量就跟老子到一個地方去,要是沒膽量就特麼拿錢。”
對這樣的建議謝穎向來是舉雙手歡迎的,打人她可是非常喜歡的,而且打這些王八蛋的混混她更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豈有不去的道理。
“去就去,你當老孃還怕你們這些王八蛋。”
“臭娘們!有膽量就去市體育場,老子在哪兒等你,蝦皮!你帶幾個人看着
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光頭說完轉身先走了。
十多個小混混虎視眈眈地盯着江楓這一干人。
謝衝的那些同學眼見嚇得不輕,怕是快要尿褲子了。
謝穎倒是一點沒在乎,連江楓的意見都沒徵求擡腿就跟着一幫混混出了遊戲廳的大門。
江楓像個鄉下來的腳伕一般抱着大包小包只好跟着謝穎走,他也確實有點鄉下來的感覺,腳上穿着一雙軍用板鞋,一身很普通的衣服,確實有幾分來城市打工人的風采。
體育場在餘蘭市的西方,在城市的邊緣。
從這個遊戲廳到餘蘭體育場坐班車過七八個站就是,在幾個混混的全程陪伴之下他們用了十幾分鍾就坐電車到了體育場。
餘蘭沒有什麼體育強項,這裡的體育場似乎只是一個象徵,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場比賽,所以顯得非常的破敗,除了幾個看護的人外,這裡幾乎什麼人也沒有。
偌大的體育場處於荒蕪的狀態中,在這裡解決一個個人恩怨問題倒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此時,體育場平時閒置的停車場上卻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並還有車不時的前來。車的樣式的檔次也是五花八門,既有幾萬的QQ也就上百萬的跑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裡正在進行全國性的什麼比賽呢。
正對體育場大門外的馬路上就是一個車站,江楓從班車上下來看到這些車輛時有點疑惑,這陣仗是不是大了點,對付一個女人來這麼多人,這個山哥看來也不過爾爾。
“快走!”背後一個混混推了江楓一把。
看守體育場的幾個人根本連過問都沒問就把人放進去了。
一走進體育場江楓嚇了一跳,這裡竟然聚集了超過百人的規模。他神速地數了一遍然後就鬱悶了,二百三十一個人。
這是幹什麼呀?要暴動還是要上街遊行。
那些被混混們挾裹來的謝衝的同學看到面前的陣勢更是連腿都邁不動了,有一個男生甚至還哭了起來。
“袁飛,你哭什麼?”想不到謝衝這貨倒是有點尿,這個時候竟然還沒尿褲子。
叫袁飛的男生哇地就哭出來了。
體育場裡的足球場上站着一片片的人,都是十七八歲到二十四五的小年輕的,一個個一臉的煞氣,不嚇人才是怪事。
江楓沒管那麼多抱着東西就在場邊一個破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謝沖和他的幾個同學就坐在江楓的左右,而謝穎已經一馬當先地走進體育場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