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不是一步步走上擂臺的,而是很辣眼地飛上擂臺的。即便到了擂臺上他的腳也沒有落地,而是站在離擂臺地面有三米高的虛空之中。
居高臨下地看着江楓、很有裝比的風采。
儘管對方只是在虛空那麼一站,但是江楓敏捷地感覺到這個一號周身全是隱形的劍威,那怕他隨風而動的衣襟似乎都蘊含着萬千劍光。
“你裝比的樣子很有老夫我當年的風采!”江楓揶揄地說道。
“不錯!你的出現讓我們無望之地的人看清了你們戟山的實力,戟山因爲有你而顯得與衆不同。”
江楓沒有把自己也升到空中,而是很平靜地站着。
“你在無望之地應該有很高的地位,所以有些話我覺得和你說不至於對牛彈琴。不知道你有什麼興趣聽下去?”
一號冷漠地看着江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你不覺得你們無望之地的人下手太狠了嗎?”
“我們各位其主,自當拼死搏殺沒有什麼狠不狠一說,戰鬥就會有死傷。”
一號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江楓這時突然改成了傳音:“你覺得我們算是各位其主嗎?我們不過是人家手下的奴隸而已。有仇的是兩個城主,其實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你們無望之地的人從一開始就沒考慮周全,只不過成了人家殺人的棋子而已。”
一號見江楓用了傳音便也同樣用了傳音:“此話怎講?”
“有一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你們回去會有什麼下場?”
無望之地的一號一愣,身體緩緩從空中落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楓眉毛一揚:“你們是不是以爲獲勝了回去以後就能得到赦免得到自由?”
一號面露疑惑:“難道不是這樣嗎?”
江楓輕輕搖頭:“你們和我們剛纔都聽到那兩個禽獸城主的話了吧?你覺得我們聽到的那些僅僅是笑話或是故事嗎?”
一號的面色出現了凝重:“你是說…”
“那是醜聞!對我們來說像笑話,但是對他們來說那是機密,誰知道他們的醜聞他們都會殺之而後快的。你覺得你們的那個城主會讓你們這麼多知道他醜聞的人得到自由而到外面去傳播他的醜聞嗎?”
一號的臉色難看了:“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不管我們誰贏了或者輸了,下場只有一個:都得死!所以我說你們無望之地沒有腦子的人太多。”
一號破天荒沉默了半天才問:“那你說我們該怎麼應對這
個困局?”
“你們怎麼應對我不清楚,我們就只能起來造反,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一號又想了半天:“兄弟!我覺得你說的話非常的有道理,現在我才發現問題的嚴重。”
江楓眼睛望了一眼遠天:“我這只是猜測,萬一出現奇蹟也說不定,所以最好你們還是回去的時候靜觀其變,不過最好和你們的人把這事兒說說,人多畢竟力量大,這事兒誰也幫不上忙,只能靠自己了。”
一號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我叫疾雲!兄弟你呢?”
“我叫江楓!”
“如果我們這次還能活着,以後一定要喝一杯。”
江楓點頭。
“但是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們還要打下去,當然裝模作樣地打一場然後結束,看這兩個老畜生這戲怎麼往下演。”
疾雲點頭,兩個就在擂臺上打了起來,由於彼此心照不宣,最後在一次近似於同歸於盡的打法下,兩個雙雙掉下了擂臺。
郝鳳鳴的臉色比較難看,而吳望天則樂得像頑童似得。
他們之間一定是賭了什麼可以讓他們肉疼的東西了,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賭注江楓就不關心了。
江楓的嘴角輕輕劃過一絲笑意。
擂臺賽結束後江楓他們剩餘的九個人重新被帶到了那個地下室。
“江火!你應該能戰勝對方的一號,你爲什麼不打敗他,你若是戰勝了對方的一號我們就贏了。”方圓也在地下室裡,疑惑地問。
江楓看着方圓眨了幾下眼睛。
“方兄!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方兄嗎?”
方圓搖頭:“沒想過。”
“我說出原因吧,因爲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們面臨的形勢非常的嚴峻。”
方圓皺起了眉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楓一指地下室的門:“我敢打賭,這地下室的門已經被從外面鎖上了,而且這間地下室已經緊閉陣法封鎖了。”
方圓一個神識就掃了出去,接着臉色就變了。
井木顯一躍而起到了門前一推,果然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井木顯揮起一拳就砸在門上,門上發出一陣只有禁止陣法受到攻擊時才能發出的光芒。
方圓臉上顯出憤怒的表情:“爲什麼會這樣?”
江楓就把自己的判斷分析給屋裡的所有人聽,等分析完了江楓繼續說道:“就算我們今天沒聽到他們憤怒時互相揭短時說出的這些醜聞,我們也不會活着,因爲從一開
始郝鳳鳴就沒打算讓我們活着。和無望之地的比賽後不管我們是輸是贏我們都得死。”
這回方圓也相信了,他不相信也不行,他也被關在這裡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此時江楓已經成了這些人的核心,所有人都圍在他的身邊。
“我們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我們只有十個人呀,怎麼抗爭。”申府悲觀地說。
江楓呵呵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必然直,我們只能寄希望於晚上突圍了,而且今晚是最好的機會。”
“爲什麼今晚是最好的機會?”向天佐問道。
“你傻呀!今天白天慶祝大壽,就算是白天遇到了不愉快的事兒,他不也得把壽宴辦完媽。所以,今天和明天是郝鳳鳴最不能對我們動手的時間。所以我們今晚要想辦法出去。”
“可是我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神識都延伸不出去,我們根本無法斷定外面什麼時候會是黑天。”方圓沮喪地說。
江楓捋了一下頭髮:“這個不是問題,這個問題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先休息一下,我探視一下外面的情況。”
說完,江楓就展開感知力穿過禁止陣法伸展到外面。
封鎖地下室的禁止禁錮陣法不過是一個五級陣法師布出來的,這對江楓來說根本沒什麼難度。
雖然他現在還不是仙陣師,但起碼也是七級的陣法師,對於一個五級陣法師佈置出的陣法有什麼問題。
他沒用神識到外面探視是因爲神識會驚到像郝鳳鳴那樣的高修爲隱士,而用感知力就算他察覺了也弄不清這是什麼玩意兒,來自何方要幹什麼!
這就是兩個系統的好處。
郝府雖然發生了人家來砸場子的事兒,但是依然燈紅酒綠,高朋滿座的。
江楓縮回了感知力,開始介紹外面的情況。
“外面現在是酉時中,馬上就會天黑。從酉時到亥時這段時間我們好好休息,半夜的時候我們就殺出去。”
“可我們就這麼赤手空拳的殺出去不啻於送死一樣嗎?”
江楓也不出聲,從價值空間拿出一大把天級的法寶,每人分了一把。
方圓看江楓的眼神簡直就是看怪物了。
“你這傢伙太讓人吃驚了,你身上竟然還有這些東西?再說你有這麼多的法寶你爲什麼不用?”
“呵呵!我爲什麼要用?你覺得我現在遇到讓我動用法寶的對手了嗎?”
這些隱囚看着江楓一個個倒抽涼氣。他們一致認爲江楓就是怪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