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從費利佩身邊走過，穿過大廳到了別墅的後廳。
這裡有一個走廊，他順着走廊往右來到一個小門前。
推開小門裡面是一個雜貨間，到處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在雜貨間的最裡面的牆壁處，江楓伸手輕拍了一個掛在牆上類似與羊頭的東西。
牆壁上震動，一扇門嘩嘩地打開了。
門裡有通向地下的環形樓梯。
江楓順着樓梯向下走到一間地下室裡。
這裡彷彿一個很大的房間，有傢俱有衣櫥也有牀，牀上安靜地坐着一個女人。
一個背對着江楓坐着的女人。
“你來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聽到你說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記得除了在皋匈聽你說過一句話外，這是我聽到的你說得第二句話。”
“沒事兒說那麼多話幹什麼，炎華不是有句古話叫禍從口出嗎！你爲了她而來？她並不在這裡。”
“我知道她不在這裡，我是爲了你而來的。”
“爲了我？”女人慢慢地從牀上轉過身，其實她並不老，換了衣服換了髮式外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而且還有幾分姿色。
“我的做人宗旨是不惹我的人我也不會去惹他，但是惹怒我的人就是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偏巧你就是惹怒我的人之一。”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從我對你們發現懷疑的時候我就在你們身上留下了一種追蹤的印記，你們就是跑到月球上我也會找到你們。”
女人嘆息一聲：“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知道雨涵不在這裡。那哈密和他的保鏢呢？”
“死了，死在三個小時前，不過哈密並不是我殺的是她的保鏢殺的。保鏢被你們的警察打死了，都不關我的事兒。”
女擡手掠了一下頭髮：“你是怎麼懷疑我的，在什麼時候？”
“在皋匈的第一次事件發生時。”
“說下去。”
“雨涵被帶到樓頂的那個房間去看什麼藝術品的時候。我追到了樓上，當時雨涵像個木偶一樣的微笑。起初我以爲是一種迷藥讓雨涵失去了神智，可是在我伸手拍她腦袋是時候我才知道她是被一種精神力屏蔽了神智。當時屋裡只有你和那兩個青年三個人，因爲警察來得太快我沒有來得及找出誰是那個可以施展精神裡的異能者。”
“那你最後怎麼確定是我？”
“還記得在瑪尼蠟那天的下午嗎？你出去買
香蕉，我認爲你當時並不是出去買什麼香蕉好像應該是送什麼情報出去。我百無聊賴地站在旅館三樓的陽臺上看瑪尼蠟午後的風景。我無意間發現大街兩旁的幾個賣水鬼的小攤前並沒有你的身影，於是我就用感知力偵查你的所在，我看到你在一間水果店裡買完水鬼正準備往外走，當我的感知力從你身上掃過的時候，我看到你皺了一下眉。”
“就憑這你就推斷出了我就是那個異能者？”
“是的，因爲你皺眉是你察覺到了我的異能探測，但是以你的能力你並清楚那是什麼，只有有異能力的人才會感覺出異能力，所以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你是那個異能者。”
湯姨微微嘆了口氣：“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以前你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但從你在皋匈處理的那兩件事來看你不但身手敏捷頭腦精明，而我發現你竟然還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輸在你手裡也許不是件憾事，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能說的我保證一點沒有保留，不能說得我一點也不會說。”
江楓點燃一支菸。
“作爲一個異能者，我勸你最好少吸菸，它會影響你的能力。”
江楓微微一笑：“那是對你們而言，我不會，因爲我和你們並不一樣。那我就開問了。”
“問吧。”
“你是細A的人嗎？”
湯姨點頭。
“你是炎華出生的人還是在米國出生的華僑後裔？”
“炎華人，我是後期隨家裡移民到米國的。”
“既然你是一個在炎華出生的人，爲什麼要加入細A回頭對付自己的祖國呢？”
“這是政治問題我不想回答，再說在炎華從事像我一樣工作的人成百上千，我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這個江楓相信，漢奸這個東西那個國家都有。人是一種什麼都可以背叛的動物，只看需要背叛的價碼大小。
“你到閆家也有幾年了吧，當初你到閆家是出去什麼目的？”
“起先是爲了竊取情報，後來因爲炎華防禦太嚴無法下手，組織就命令我潛伏下來等待機會。”
“潛伏在閆家？閆家有什麼值得你一下潛伏五六年的？”
湯姨意外地看了一眼江楓：“你和雨涵也算認識幾個月了，你竟然不知道她的背景？她沒對你說起過？”
江楓搖頭。
“雨涵的父親閆遠山可是炎華國內軍工界一個赫赫有名的科學家，他幾乎指揮過炎華國內很多軍事項目的科研。”
臥槽！閆雨涵的老子竟然這麼大的來頭
，那應該是比大熊貓還珍貴的動物了，呸呸！說她老子是動物要是被閆雨涵聽見她非咬死自己不可。
“這就奇了怪了，有這樣顯赫的老子，她跑出來幹什麼？再說像她這樣的子女都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對象，豈會讓她自己在外面瞎轉轉。”
“這大概和雨涵的性格有關，她父親希望她到軍隊去鍛鍊而且是強制性的。其實雨涵也很喜歡去軍隊的，但是逆反的心理讓她對閆遠山的命令非常的不滿，在一次父女爭吵後她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閆遠山因爲工作的關係根本就照顧不了她，又知道她是跟我在一起也就暫時沒管她，就這樣讓她在賓陽混了快兩年了。”
江楓有點苦笑不得，這二筆娘們還真特麼有個性呀！不過從這些信息他也就知道了這些人爲什麼要抓閆雨涵了。
只要抓到了閆雨涵就可以通過威脅子女讓閆遠山就範，出賣國家的軍工科研機密。
西方那些情報機構經常幹這樣的事兒。
炎華國內估計這樣受脅迫的高級幹部不在少數。
“我基本理解了你們爲什麼要抓閆雨涵了，但是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前幾年你們沒動手，卻非等到今天？”
“需不需要動手是價值和需要的問題，閆遠山前幾年雖然也碩果頻出，但是並不是什麼能引起轟動的成果。直到今年春天他研究出了一種最強的攻擊性科研成果，這個成果足以改變現代戰爭中的攻守平衡，所以我們才準備下手。原來是準備在炎華直接綁架，但後期考慮到炎華的特工太厲害了，就改車誘騙她到米國來，接下來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江楓暗暗感嘆，都說傻人有傻福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這個直腸子的傻女人若不是無意間認識了自己，怕是早就被人家抓起來了。雖然現在她也被人家抓走了。
兩個人誰也沒在說話。
過了半晌江楓嘆了一口氣：“按照我做人的宗旨，一個人不論身處何種環境都不應該忘了自己的祖國，更不應該做背叛它的事情，雖然它身上有這樣那樣大小的問題。哪個國家娜個種族甚至哪個有智慧生命的星球沒有矛盾沒有問題，這些都不是背叛國家的藉口。況且問題是可以慢慢解決的，沒看見炎華這些年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強大嗎！在我的眼裡不論用什麼藉口背叛國家都不是可以原諒的理由，但今天我不想處罰你，這是看在這麼多年你照顧雨涵的情面上。唯一的要求是不管你將來去禍害哪個國家，都不要讓我在炎華看見你，希望你好自爲之。”
江楓慢慢轉身走出了這間地下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