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怎麼沉下去了?
鐵摩勒忽然沉入海中不見,一直放鬆四肢隨着波浪起伏的曹冰兒先是一愣,接着就忽地回過身來也不再裝死了,就像是一條游魚那樣靈敏的鑽入了海水下。不得不說,在海邊長大的這些孩子的游水技術那是好的沒法說,就連曹冰兒這樣嬌滴滴的小丫頭,在深達兩三米的淺海中愣是瞥了足有三分鐘才鑽出水面,而這三分鐘還是她一直在海底上到處摸。
可讓她感到越來越害怕的是,就算她不停的在水下亂劃拉,也不停的在水面上探起身子四處看,都沒有發現鐵摩勒的影子,這讓她越來越害怕,也越來越慌張,一不小心喝了好幾口苦澀的海水。
“鐵摩勒,你在哪兒呀?不要嚇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會游泳的……”在海中足足忙活了十幾分鍾後,已經絕望的曹冰兒探出頭,看着漆黑的水面放聲高喊着,嗓音越來越嘶啞,到最後竟然嗚嗚大哭起來:“鐵摩勒,你不會就這樣容易翹了吧?如果連大海也能淹死你的話,那你還在我面前拽個屁呀……”
不管曹冰兒怎麼努力的四處摸,也不管她是怎麼罵,但鐵摩勒真的就像是被海怪拖走那樣,一下子不見了蹤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的曹冰兒,終於筋疲力盡的游回海岸,她一眼就看到了鐵摩勒爲救她而拋在海灘上的那件黑色風衣,剛被疲倦和海水沖走的眼淚,忽地一下又淌了出來,無聲的哭泣着,曹冰兒踉蹌的走到那件黑色風衣前,一屁股就坐在那兒,雙手抓起風衣,緊緊的抱在懷裡,低低的喊着:“鐵摩勒鐵摩勒,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你等着,我這就去下面陪你。”哭了好大一會兒後,曹冰兒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懷裡緊緊的抱着那件黑風衣,轉身就要向海裡走去。她剛一轉身,卻看見一個男人,正饒有興趣的在背後盯着她,那雙閃着光的眼睛,好像天邊那兩顆最亮的星。
“啊!”先是出於本能的一聲尖叫,然後曹冰兒就扔掉那件風衣,就像是一條看到骨頭的小狗那樣,用盡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一個健步就躥到了那個人懷中,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張開嘴巴對着男人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下去,還含糊不清的罵着:“鐵摩勒……我咬死你這騙女孩子的混蛋……”
任由曹冰兒那尖尖的小牙齒在自己脖子上輕咬着,鐵摩勒笑嘻嘻的抱住她綿軟的腰肢:“是你先騙我的好不好?喂喂喂,你還真用力啊……”然後他就被一張讓海水和夜風弄得冰涼的小嘴堵住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味道……就像是在大海中隨着波濤起伏一樣,鐵摩勒覺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好像全身都要被他生平的這第一個吻給融化了。
天上的星星和遠處的漁火交相輝映在一起,使大海的夜晚看起來一點都不冷……
特大消息:紅遍
整個亞洲的玉女天后荊紅雪驚現慶島!
“在昨晚紅葉谷舉行的爲明珠客人送行的歡送晚會上,幸福的三萬觀衆們看到了銷聲匿跡已達半年已久的明珠天后荊紅雪。據小記的獨家現場採訪才得知,荊紅天后之所以能夠在這臺普通的晚會現身,完全是因爲她愛上了一個慶島男子。而這個男子就是、就是……”
秦昭拿着報紙坐在車裡,唸到這兒的時候看了一眼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的葉傾鈴:“這些記者也真是的,啥都敢想,啥都敢寫。”
“這有什麼呀,”葉傾鈴笑笑,伸開胳膊做了一個擴胸運動,擡眼看了一下早已經看不見任何飛機的天空,猶豫了一下轉移話題:“今天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你是不是會感到孤獨?”
“嗯,我不想騙你。”秦昭放下報紙,看着葉傾鈴:“反正吧,以前大家經常在一起習慣了,這一忽然都離開了,如果沒有這種不習慣的感覺那就是撒謊了。不過,該離開的終究要離開,總不能老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一起吧,那樣會對我的名聲造成不必要影響的……嘿嘿,我知道我這樣說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心裡明白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的。”
在看到葉傾鈴忍不住想反脣相譏後,秦某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趕緊的解釋。
“你確定以後不見荊紅雪了麼?”葉傾鈴伸出修長纖細的左手食指在儀表盤上隨便劃拉着:“她剛纔登機前戀戀不捨的樣子,讓我看了心裡都挺難過的。還有默羽,我估計要不是因爲有謝情傷和薛星寒陪着在身邊,她肯定會抱着你哭的一塌糊塗。”
“唉,”葉傾鈴嘆了口氣,看着車窗外:“畢竟她懷了你的孩子,就算是你一直想着她,我也不會怪你的。只是我希望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最好能夠告訴我。”
“呵呵,還能怎麼想?現在我們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了,雖說身邊多了個鐵摩勒……”秦昭把車掉過頭來,緩緩的駛上了主幹道:“我沒想到,老實巴交的鐵摩勒這麼快會被一個小屁孩給俘虜了,簡直是丟了我等人的臉啊。”
“難道那個曹冰兒非得也喜歡你,你才覺得有面子嗎?”瞥了一眼跟在奔馳車後面的那輛紅色寶馬車,葉傾鈴恰好看到曹冰兒正頑皮的在駕車的鐵摩勒右臉頰上啄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說:“他們在一起倒是滿匹配的……小昭,默羽她們今天這一走,接下來東海油田的事得需要你幫忙了,你可再也不能每天在公司裡無所事事了。”
秦昭知道葉傾鈴這樣說是在暗自提醒自己:現在公司要高速運轉了,你可不能因爲想某個人就擅自離開天河。
對這些商業運作,我懂個屁呀?
秦昭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啦,我會盡力的。”說完這句話後,終於忍不住的又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機場,想到荊紅雪和李默羽那通紅眼圈戀戀不捨的樣子,他就有點心煩,既想快點離開這兒,又有一絲捨不得的奇怪
感。這種複雜而矛盾的想法,使他不顧葉傾鈴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抽出一顆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到稍帶辛辣的煙霧在肺中轉了一個圈被吐出後,才感覺好了點。
“今晚,”秦昭的反應葉傾鈴怎麼會看不出?她心裡在嘆了一口氣後,咬着嘴脣輕輕的說:“今晚……”
“今晚怎麼了?”
“今晚,你、你可以睡到我房間……”葉傾鈴在說完這句話後,一張雪白的臉上已經紅雲密佈,不等秦昭明白過來,她就連忙低下了頭。
隨着葉傾鈴的這句話剛落下,奔馳車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那樣,忽地在路上左右搖擺了一下,嚇得緊隨其後的鐵摩勒趕緊踩了下剎車,迅速的拿起儀表盤的車載通訊器:“小昭,沒事?”
“哦,沒事,剛纔看到路上有個小釘子,怕扎胎。”秦昭聲音中絲毫聽不出有任何異常的回答,然後把通話器關閉放回原處,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用手扣着車門的葉傾鈴:“你剛纔說讓我晚上去你房間睡覺?是不是?”
葉傾鈴沒有回答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低垂着的頭。
“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安慰我,害怕我因爲她們都走了會有什麼別的什麼想法,不過,我要是答應你的話……”秦昭肯定的點點頭,一臉的正氣凜然:“應該也是符合情理的!哈哈……那好,就這樣定了,今晚我去你房間和你一起睡!”
鐵摩勒納悶的放下通話器後,眼睛看着地上納悶的想找到那個讓秦昭忽地一拐車的釘子。等駛過了那段路面後,這才擡起頭來。一擡頭,他就看到,前面那輛本來勻速行使的奔馳,忽然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發出嗚嗚的咆哮聲,在他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一眨眼的就跑遠了。
“這老七是不是因爲她們的離開受到刺激了?”鐵摩勒喃喃的說了一句……
往日可以用人來人往形容的秦家別墅,因爲荊紅雪她們離開時各自帶走了兩名嬌子成員,而王雅珊也和荊紅命聯袂趕回老家安置荊紅滔天的後事,所以只有三個嬌子成員的家裡,多少顯得有些冷清了些。不過這絲毫讓秦某人感覺不到有什麼不適,因爲在路上他已經從葉傾鈴嘴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晚上八點之後……他可以和她未婚同居了!
看着不停的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幹嘛好的秦昭,鐵摩勒坐在客廳沙發上,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問:“小昭,你到底犯什麼病了?這樣心不在焉的?不會是因爲荊紅雪她們走了你覺得少了很多麻煩吧?”
王雅珊註定要陪着荊紅命前往大遼春雨實業,所以保護秦家這個光榮的任務,就當仁不讓的落在了專爲保護首長的鐵摩勒身上。當然了,這樣做是經過宋萍川允許的。
爲自己兄弟‘看家護院’鐵摩勒也沒什麼怨言,現在他真得很想在慶島長久的呆下去,因爲這兒已經有個人牢牢的抓住了他那顆飄蕩不定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