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秦昭寧可在閒的無聊時往jj上掛秤砣玩,也不會去看那些勞什子日韓電視劇。
他總覺得裡面那些俊男靚女太做作,尤其是對那些生離死別的狗血橋段,男豬腳總會捧着某位已經死去的女豬留下的遺物……比方一封信啊!或者一個類似於銀耳環之類的東東,臉上先是帶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接着就是淚水噼裡啪啦的往下落,每當此時,電視他是不會砸的……但他總會升起一種把男的統統變成太x監,女的全部賣妓x院的衝動。
可現在,當秦昭手裡拿着上島櫻花留下的遺書,看到左二放在他面前茶几上的那個銀耳環時,他才知道,世界上也許真的有那麼一種感覺,叫愧疚,或者說是心疼,愧疚到你掉淚都不知道。
站在沙發前的左二和右三,一動不動,他們身上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可他們的眼裡卻透着迷茫,他們不敢確定,眼前這個讓小姐寧可用死來表白她愛他的男人,會不會收留他們,如果不收留的話,他們將是死路一條,自打山口組成立以來,除了一個自動脫離的姚迪,還沒有一個反出組織後有好下場的先例。
“你們以後跟着我!”等了老大一會兒,秦昭才擡起頭,將那個銀耳環攥在手中,眼裡帶着淡淡的殺意,緩緩的說:“如果有人想傷害你們,除非我死了!”
“是,主人!”左二右三聽到秦昭這樣說後,先是對望了一眼,接着兩人猛地跪在地上:“謝謝主人!”
“唉!起來吧!雖然我很喜歡日本人在面前跪着,但你們記住,從此之後就再也不要跪了!”秦昭身子後仰,腦袋靠在沙發上:“她……葬在哪兒!”
“主人!”左二兩人站起身,腰板微微的彎着:“櫻花小姐葬在落霞山,墓地是葉小姐給選擇的!”
“哦!”聽說葉傾鈴把上島櫻花葬在了有秦家祖墳的落霞山,秦昭心裡就有些感激,淡淡的哦了一聲後,站起身:“你們陪我去看看她吧!還有,以後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是,主人!”左二倆個人再次彎腰,稱呼未變:“櫻花小姐在死前一天,就告訴過我們,您就是我們以後的主人,我們不可以隨便改變稱呼,要不然,她在地下也不會原諒我們的!”
“既然、其實把主人二字放在心裡就行,不用總掛在嘴邊的!”秦昭本想說,既然我現在是你們的新主人,那你們就該聽我的,可在話剛出口,猛地就明白過來了上島櫻花這樣吩咐他們的苦心,於是馬上就改變語鋒,心裡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到死,都擔心我因爲他們是日本人而不收留他們……
秦昭既然打定要去墓地祭奠上島櫻花,自然不方便帶着葉傾鈴等人了。雖然她們幾個婦女姑娘閒的都在打保皇,他帶着左右兄弟來到大廳時和楊漣說了一句,要是她們問起的時候,就說去落霞山了,對於這件事,他不想瞞着那些女人,這樣做不是在顯擺什麼?而是爲了給死去的人一個尊敬
。
秦昭和何曉達一輛車,左右兄弟一輛車,用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落霞山公墓。
車子停在了公墓前的那條公路上,秦昭下了車子,對剛想跟着自己上山的何曉達說:“把祭奠品給我,你在這兒等着!”
何曉達默默的點點頭,將裝有幾枚水果和一瓶酒的方便袋遞給了他,又對從另一輛車裡下來的左右兄弟使了個‘要小心’的眼色,這才叼上一顆煙的倚在車頭上,私下裡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儘管春節已經過了四天了,但落霞山上除了那些挺拔的松柏是青翠色,放眼望去,到處是一片枯黃和雪白,白的是殘雪,枯黃的是枯草,還有一座用泥土拍成的新墳頭。
先給秦家先人們鞠了一躬後,秦昭才慢慢的走到那座新墳面前,伸手扶住那座刻有‘櫻花之墓’的墓碑,眼前彷彿真的和電視裡演的那樣,埋在墳中的那個人的容顏,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或者說是腦海。
左右兄弟來到距離上島櫻花墳前兩米的地方,齊刷刷的跪了下去,按照他們日本風俗雙手合十的來回拜了好幾拜,這纔將額頭貼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秦昭慢慢的蹲下,從方便袋中取出幾個蘋果香蕉之類的東西放在墓碑前,又用手指擰開那瓶葡萄酒,均勻的灑在地上,等一瓶酒都倒乾淨後,這才問:“那個,芹澤多摩雄在哪兒!”
“在小姐死的第二天,楊漣就曾經領人去過那家賓館,可他已經不在了,也許是回了日本!”左三說:“不過,小姐曾經告訴我們說,在天河集團向社會招工時,他曾經安排人混進了那些應聘人員中,本來,小姐是打算打探出那些人是誰後再告訴您的,可惜……”
“嗯,我知道了,他跑不了的!”紫川的人混進了天河,這倒是個麻煩事,秦昭扶着墓碑站起,說:“櫻花還有什麼話要你們告訴我的!”
“殺王青的人是我們兩個!”右二接過話:“我們取了他的眼瞳和腦漿,已經送回了日本!”
“這句話我沒有聽到,你們以後也不要再對任何人講起!”秦昭沉默了片刻:“日本人,爲什麼需要他的眼瞳和腦漿!”
“是爲了研究他所中的蠱毒!”右二回答:“聽小姐無意中說過,好像實驗室培養出這種蠱毒後,可能要把它當作一種類似於基因的東西用在人體實驗中……”
“危機,!”秦昭聽到這兒後,忽然想起來上島櫻花留下的遺言中說,危機的人好像就是被注射一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才脫口打斷了右二的話:“是不是等培養出這種蠱毒後,會把他注射在危機中!”
“危機!”右二和左三對望了一眼:“主人,什麼是危機,危機是個人嗎?”
“呵呵,沒什麼?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也是,這種連芹澤多摩雄都不知道的絕密,他們兄弟倆怎麼可能知道,假如上島櫻花告訴他們的話,恰恰是害了他們,秦昭若無其事的笑笑,怔怔的
看了那塊墓碑片刻,從口袋中掏出那個銀耳環,使勁的插x進墳頭的土中,這才拍了拍手:“唉!我們回去吧!”
“是!”左右兄弟答應了一聲,在秦昭走過他們身邊時,忽然齊聲說:“小姐還曾經告訴我們,等她死了後,只允許主人您來她墳頭看她這一次!”
“爲什麼?”秦昭嘴角一動。
“小姐說,你來的次數多了,她在那邊會忘不了你,會不能心安的!”左二說:“她還說,希望主人您一輩子平安,不要因爲她的死而愧疚,只要您肯收留我們,這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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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從沒有過的心疼,再次從心底騰起,秦昭攥緊了拳頭,淡淡的回答了一聲,當即向山下走去。
“大少,回家!”何曉達看到幾個人下來後,連忙將車門打開。
“不,去醫院,武警醫院!”秦昭閃身上車:“去看幾個病人!”
“好的!”何曉達答應了一聲,上車關門,剛想和秦昭閒聊幾句‘人死不能復生’的話,卻見他靠着座椅閉上了眼,於是就不再開口。
“曉達,你去幫我買瓶葡萄酒!”等車子駛進武警醫院後,秦昭說:“順便再買一束康乃馨吧!”
“買葡萄酒!”買康乃馨看望病人,這個世人都知道,但買瓶葡萄酒看病人,這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嗯,買瓶好一些的!”秦昭說着掏出一張銀行卡:“去吧!密碼是136xxx!”
雖然很不明白大少爲什麼要買葡萄酒,但何曉達見他情緒不高,也沒有敢多問,只是答應了一聲接過了銀行卡……
武警醫院住院部的六樓走廊,秦昭左手捧着一束潔白的康乃馨,右手拎着一瓶超市中最好的長城乾紅,在來往護士中那驚詫的眼神中,很有禮貌的敲響了606號病房。
“誰!”秦昭敲門後等了片刻,門板後面才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
“秦昭!”
“老闆,你來了!”秦昭剛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口,病房門就開了,東海事件中的主角‘完拉希達瓦先生’,一臉喜悅的站在門後。
“奧馬麗感覺怎麼樣了!”秦昭走進病房,向病牀上看去,就見全身被包紮的像個糉子似的奧馬麗,看到他進來後,眼睛一亮,張開沒有被包紮住的嘴巴:“老闆,你什麼時候回慶島的!”
“今天早上剛回來!”秦昭說着把康乃馨放在牀頭櫃的花瓶裡,笑笑:“感覺怎麼樣了!”
“還好,嗯,好漂亮的花兒!”奧馬麗全身都包紮着,自然不會做出表示有禮貌的動作來,只是笑着說:“你今天一回來就來看我啦!”
“是呀,感動吧!”
“呵呵,可惜馬塞利婭她們……”想起死去的幾個夥伴,奧馬麗說着閉上眼,但隨即覺得不該在老闆來看自己時說這些,於是馬上笑笑說:“老闆,在海上你曾經說過,回來後要給我過生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