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坐下後,薛晉東看向林昊,微笑道:“林賢弟,不瞞你說,我得知你的事蹟後,就對你十分好奇。因此,我特意讓人收集過你的資料,想要看看,這樣的俊傑出自何門何派。”
“不過事與願違,我對賢弟瞭解的越多就越好奇,一直想要親眼見一下,想看看林賢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與資料上是否不同。”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讚許道:“今日得見,我發現林賢弟的確當得起當世人傑四個字,能與林賢弟相識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說到此,他舉起茶杯,一臉敬意的說道:“林賢弟,在下敬你一杯。”
林昊見此,隨即拿起茶杯,客氣道:“薛少爺過讚了,能得到薛少爺這樣厚德流光的人物誇讚,在下實在惶恐不已,應該是在下敬你纔是。”
同時,他心中更加疑惑了,這是薛晉東真實的一面,還是其僞裝?如果是僞裝的話,他卻一點看不出來,那麼此人就太可怕了。
林昊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轉移話題說道:“薛少爺,想必你應該清楚,這一年來特別是最近,東海一直不安定,你們一定多加小心。”
薛晉東雖然沒有直接問他的來歷,但是話題卻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這樣下去他不僅可能被其看出什麼,而且還無法得到對方的情報。
因此,他假借提醒薛晉東東海不安全,將話題引到薛晉東身上。
“多謝林賢弟提醒,我們一定會注意。”薛晉東感激的回道。
林昊示意薛晉東不用客氣,主動說道:“薛少爺,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這個時間來東海,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既然你是唐總的學長,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請你不要見外。”
薛晉東謝過林昊,並說道:“讓林賢弟費心了。”
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的來意,直接說道:“當年,我在東海讀書,得到過雲校長的指點,也算有師徒之情。”
“我這次來東海,一則是爲了給雲校長拜年,二則就是來看望一下雅萱。後天我就會回去,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林昊聽到雲澤鴻,心中不由思索道,薛晉東知道古樓不?真的只是單純的拜年嗎?
薛晉東停頓了一下,看向唐雅萱說道:“雅萱,你最近給雲校長拜過年沒?如果沒有的話,不如我們明天一起過去。”
這兩天,唐雅萱已經拜會過以前的恩師,正準備找時間去拜會雲澤鴻,她聽到薛晉東的提議,隨即點頭同意了。
章初雪見此,心中感到一陣焦急,隨即朝林昊看去,明顯是讓林昊快點打蒼蠅。
林昊看到章初雪催促的眼神,額頭不由冒出幾絲黑線,現在他還沒摸清薛晉東的底細,而薛晉東也沒有表現出太出格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貿然出手。
薛晉東見唐雅萱答應了,繼續說道:“雅萱,你們和孫家的事情我也一直在關注着,雖然我無法說服家族做什麼,但是我個人會盡可能幫助你們的。”
“不出意外的話,年後家族會讓我負責華夏東部的業務,到時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告訴就行。”
唐雅萱聽後,隨即向薛晉東表達了謝意。
林昊聽到薛晉東的話,眉頭微微一皺,薛晉東負責薛家華夏東部的業務,這意味着薛晉東年後肯定還會回來。這是薛家的正常行爲,還是別有目的?
隨後,衆人繼續聊天,薛晉東主要和唐雅萱談大學的時光,和林昊則是談當今古武界的事情,特別是青龍蒼龍蓬萊的事情。
林昊與薛晉東一番攀談下來,也有了一些收穫,他發現薛晉東對蒼龍蓬萊的事情頗爲在意,更令他懷疑薛晉東此次來東海的目的了。
下午三點左右,薛晉東看了看時間,對唐雅萱說道:“雅萱,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你了。”
唐雅萱點了點頭,並說道:“學長,本來我打算設宴給你接風洗塵,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挽留了。明天,我們拜訪完雲校長,我再設宴款待你。”
林昊見此,心中不由一愣,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薛晉東沒有掩飾對唐雅萱的好感,但是也沒有表現的很過火,現在更是主動離開,令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主動動手了。
薛晉東聽後,微笑道:“雅萱相邀,我怎敢不從。”說罷,他起身向唐雅萱和林昊告辭。
唐雅萱隨即起身,與林昊和表妹,將薛晉東兩人送了出去。
薛晉東走出主宅,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看向唐雅萱問道:“雅萱,剛纔我聽於強說,你們唐府四周布有地階防護法陣,而且極爲玄妙,想必是出自令師之手吧?”於強正是那名黑衣青年。
唐雅萱見薛晉東看出來了,隨即點頭回道:“學長猜測的不錯,家師有感東海太過混亂,所以幫忙佈下了這座法陣。”
她也很清楚,林昊現在在古武界的確有些扎眼了,所以沒有提這是林昊佈置的。
薛晉東聽後,眼中閃過一道果然之色,他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與唐雅萱交談着。
林昊見此,眼中閃過一道凝重之色,從薛晉東的表現來看,肯定是他自己看出法陣不凡。如此看來,這個薛晉東當真不容小覷。
突然,他感到那個黑衣青年的視線完全停留在了他身上,隨即警惕了起來。雖然黑衣青年一直在暗中觀察他,但是像這樣還是頭一遭。
與此同時,黑衣青年突然上前一步,朝林昊拱手道:“林昊,我叫於強,久聞你的大名,一直想和你切磋一下,希望能行個方便。”
他的話雖然是詢問的話,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十分強勢,同時他身上的氣勢都提了起來,明顯是不打算給林昊拒絕的機會。
林昊神色不由一愣,心中疑惑道,這是唱的哪一齣?試探他的修爲?這也太明顯了吧。從薛晉東的表現來看,應該不可能使出這麼低級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