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瑩聽到林昊的提醒,隨即仔細觀察了起來,初時她沒發現異常,準備詢問林昊哪裡不一樣。
不過就在這時,她突然意識到了,摺痕處有根絲線看起來和其他絲線一樣,也沒什麼異常,但是神識掃視的時候,什麼都感應不到,就彷彿不存在一般,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隨即說道:“我這就叫他們回來。”說罷,她走了出去,讓人通知彭世盛六人回來。
不久後,彭世盛帶着那五人回來,彭世盛看到古瑩神色擔憂的看着吳三水,急忙問道:“瑩小姐,三水出什麼事了嗎?”
古瑩裝作失神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看向彭世盛幾人,一臉焦慮的說道:“你們再和我們說說這幾天的事情,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說罷,她就詳細詢問了起來,比之前還詳細,連吳三水什麼時候用餐,具體吃的什麼,吃了多少都問,凡是回答不上來的,她當場讓人下去了解。
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古瑩幾乎將所有能問到的細節都問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神情更加失落了。
她有些疲倦的說道:“彭長老,你們先下去吧。”
彭世盛見此,勸古瑩注意身體,然後與其他五人朝外走去。
就在這時,古瑩突然說道:“對了,彭長老,麻煩你通知一下,讓人拿套乾淨的衣服,幫水伯換一下。”
不管這六人中是否有內奸,那個內奸一定會留意這方面,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他們更換。
彭世盛聽後,隨即轉身告訴古瑩知道了。
不過就在這時,周普良突然開口說道:“小姐,現在毒性力量遍佈三水體內各處,我們對這種毒一點不瞭解,不知道移動三水,是否會引發其他反應,而更換衣服勢必要移動三水。”
“因此,爲了安全起見,我認爲暫時不宜給三水更換衣服。”
古瑩瞬間看向了周普良,爲了避免引起其警覺,她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說道:“只是更換衣服,應該不會有事吧,讓人小心一些就行了。”
周普良眼底閃過一道急躁之色,再次勸道:“小姐,正常情況的確不會有事,但是問題是,我們對這種毒一點都不瞭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昊在周普良開口時,就將全神留意起這人,雖然周普良很快就掩飾住急躁之色,不過還是被林昊捕捉到了。他隨即傳音,將發現告訴古瑩。
古瑩更加確定,周普良就是內奸,她努力壓着殺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然後看向彭世盛說道:“彭長老,周管事說的不無道理,你通知下去,這段時間先不要給水伯更換衣物被褥。”
周普良眼底閃過一道放鬆之色,顯然鬆了一口氣。
彭世盛點了點頭,告訴古瑩知道了,然後帶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突然,林昊眉頭一皺,心頭再次冒出被窺視的感覺,而且還感到不像是人。此時,他全神戒備,眼神隨之掃了過去,落在周普良的左手上,確切說是周普良左手的黑色戒指上。
古瑩目送六人離去後,轉身轉頭看向林昊,冷聲問道:“什麼時候動手?”這一刻,她渾身散發着怒意。
緊接着,她看到林昊眼神凝重,隨即問道:“怎麼了?”
林昊沉聲回道:“我們剛纔又被窺視了,的確不是人。”
古瑩神色一愣,不解的問道:“不是人?不是周普良嗎?”
林昊點頭道:“不是人,是周普良左手的黑色戒指在窺視我們。”
他見古瑩神色更加疑惑了,隨即解釋道:“那枚戒指是一件命術法器,名爲陰魂鬼眼,是一種用來窺視的命術法器。”
古瑩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也讓她更加確定周普良有問題,突然她娥眉一蹙,擔憂道:“那陰魂鬼眼既然是命術法器,那有沒有可能看出你是誰,或者你的真實修爲?”
林昊搖頭回道:“這陰魂鬼眼的確能看出目標的真實修爲,不過前提是,這陰魂鬼眼品階夠高,使用者修爲夠高。”
“周普良只是地階七星,那枚陰魂鬼眼估計最多地階上品,他想要看出我們的修爲根本不可能。”
“不過有一點需要警惕,這陰魂鬼眼蒐集的是命數信息,命師得到這些信息後,可能推演出不少信息。”
“還有,這陰魂鬼眼能傳遞信息,我們除非能阻斷命數信息傳遞,否則不能動周普良。因爲,我們一旦動了周普良,他背後那個命師極有可能會發現。”
古瑩聽到此,眼底閃過一道失望之色,她想了想說道:“既然知道是誰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抓他們的人?”同時,她心中開始篩選目標人物。
林昊沉聲回道:“等我們的命術之物到了,在這之前,我們明天先去會會他們。”
古瑩一想也是,在他們的命術之物到之前,絕不能動手,避免打草驚蛇。
她隨即點了點頭,十分感激的謝道:“林昊,多謝你幫我,如果沒有你,那麼我現在估計早就落入對方圈套中了。”
林昊告訴古瑩不用客氣,並說道:“古小姐,你也幫了我很多,這份情誼我一直記着,幫你是應該的。再者,我們都是朋友,就不要這麼見外了。”
古瑩聽到朋友兩字,心中感到有些失落,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再次感謝林昊,然後讓人給林昊安排住處。
林昊叮囑古瑩早些休息,養好精神,然後去了自己的住處。
隨後,他給唐雅萱打了過去,報了一下平安,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讓其不用擔心。
……
古家老宅西北部一處宅院大廳中,兩個老者坐在這裡,其中一人是霧海分號負責人古生彥,另一人是個白髮華服老者,長得慈眉善目,此人就是古生柏。
古生柏端着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詢問道:“生彥老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等了片刻,見古生彥依舊沒有回答,隨即放下茶杯,看向古生彥,一副好意的樣子提醒道:“生彥老弟,老哥我也是爲你着想,而且信得過你,所以纔會邀請你。”
“古瑩的性子和她母親一模一樣,看似和藹可親,性子溫和,實則綿裡藏針,下起手來一點不手軟。你自己說,她要是當上了家主,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她會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