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樂透過來,樑昝確實慌了,慌亂的擺着兩隻手,額頭都有汗,嘴上卻是不服輸的叫囂:“小子,我告訴你,你敢打我,我讓坐一輩子的牢,你敢動一下,我馬上就打電話叫警察。”
秋小娜:“……”
這話爲什麼這麼熟悉,開始她好像也說過啊。
不過這話從樑家大公子口中說出還真非同一般的搞笑。
景樂根本看也不看一眼,一轉頭就衝着門外叫了一句:“進來,別慢慢吞吞的,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信不信我踹死你。”
“師傅,我這不是等你叫我。”
樑巖一臉苦笑的走了進來,手中那端着一個密封的罈子,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手套抱住,走了進來。
看到樑巖手中的物品,那樑昝眼神一抹猙獰閃過,那是在樑巖進來的瞬間一下撲了過去:“野種,把東西給老子交出來。”
就是那麼一撲。
景樂就是那麼一腳,飛起一腳,就將半空之中的樑昝踹地上了。
踹的揚頭倒翻,後背剛落地就感覺胸口被大石頭壓住一般,擡起頭就看見了景樂那笑的如魔鬼的臉,一腳踩在了他肚子上:“老兄別急,等會也有你的份,別這麼急啊行不行啊,親?”
說完就用腳捻了幾捻,捻的樑昝差點吐血。
發現胸口憋氣快吐血,就是爬不起來的樑昝,那眼神要殺人了。
樑巖一眼都沒有轉過來的來到了那老頭的牀邊,一掃那傻眼了的樑茂鵬,冷冷一哼:“滾開。”
那樑茂鵬好沒骨氣,居然一把被嚇的坐地上,連滾帶爬就滾到邊上了,一個屁都不敢放。
捧着攤子的樑巖直接其放在了桌子上。
此時樑昝想阻止都來不急,只用充滿血絲了雙眼瞪着樑巖大叫:“野種,你個野種,別餵我爸亂吃東西,我爸醒不來,就是你做的,你做的。”
樑巖那頭也沒有轉頭,一副根本沒有聽到的樣子,揭開罈子蓋。
剎那間,一股濃香滿屋子都是,濃厚的肉香之中還有一股藥材香。
舀起一碗濃香的佛跳牆,樑巖嘴角就笑,帶着一臉溫和又平靜的笑容看着牀上的老人:“鴻老爹,這是我親手做的,很久的事情了,也許您不記得了,不過我不會忘了那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是您把我從山溝裡引出來,帶我看到這個世界,帶我吃的第一碗富人能吃的上等東西,就是這佛跳牆。”
舀起一勺子燙,送到老人口中的樑巖,那臉色古井無波:“二十年來我都記得。樑家的壯大和這碗佛跳牆都是報答您二十年的知遇之恩。樑家的股份我一份都不要,我會自動放棄的。”
話一出口,樑茂鵬愣了,樑萍梅愣了,樑家所有人都愣了。
這居然自動放棄,那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
那樑昝愣都揚天狂笑啊:“哈哈,這下所有東西都是老子的,老子的了。”
笑的猶如白癡,正哈哈大笑的時候,一聲好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東西是你的?”
老人枯燥的臉有了點紅光,猶如奇蹟一般的眼皮跳動,果真一下醒了過來,單手抓着牀單,老態龍鍾的臉龐一沉,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樑昝。
樑昝那笑不出來,猶如被魚刺卡住臉憋紅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