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鐵門被撞飛吉普車直接衝進文家當中,林峰等人從車上下來。
文新仁一看,臉色雪白,明明是兩家一起作亂爲什麼先來我家,我不服。
“給我調轉槍口,消滅他們。”
本來在牆頭上的槍手紛紛調轉槍頭朝林峰等人開槍,潮水般的子彈像潑水一樣砸向林峰。
“馮七,你帶人將這些搶手收拾了,然後將整個文家封死,不準跑出去一個,今天我們就來抄家,不把文家抄個底朝天不罷休。”林峰一臉土匪像的說道。
好像今天不是來剿滅叛亂而是來抄家滅門的。
雖然結果都一樣,但是性質不一樣啊,我的哥。
陳天信看不下去了,“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是來抄家的麼,我們是給與他們正義的懲罰,代表震武組懲罰他們,請他們到震武組的牢獄當中好好悔過。”
周文在一邊點點頭,“沒錯。”
“當然輕點一下他們家裡的東西也是應有之事,他們給震武組造成了這麼多損失,怎麼着都應該給我們一些補償嘛。”畫風一轉陳天信猥瑣的說道。
周文絕倒,“這跟林峰有什麼區別。”
“錯,我們有本質的區別,他是打砸搶,我們合法收繳。”
“切。”林峰啐了一口。
文新仁一看馮七帶着三十多個宗師趕過來,立刻掉頭就跑,三轉兩轉就跑到莊園的中心。
馮七等人身形晃動,搶手的子彈根本就抓不到他們的身形,眨眼間他們就衝到這些搶手的身邊,切瓜砍菜一樣,將這些搶手幹掉了。
這些人都是文家請來的僱傭兵,對於他們林峰根本沒有一點兒放過的意思,他們就是一羣滿手沾滿鮮血的人,林峰從來不會同情他們,就像以前從來不會同情自己一樣。
這裡是文家的祠堂,也是文家的議事大廳,“家主,震武組帶人過來了。”
“什麼?他們怎麼敢?”
“他們爲什麼不敢?”
“現在怎麼辦?”
議事廳立刻吵成一團,俱都驚慌失措。
“要不,我們跑吧。”
“白癡,我們不正在商量怎麼跑那麼?”
“關鍵是怎麼跑?往哪兒跑?”
大廳當中的文家衆人都各抒己見,沒有一個定案。
文新仁頭都大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沒弄出一個章程,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
大喝一聲:“好了,都給我閉嘴,都聽家主的。”
文家衆人立刻閉嘴轉頭看向坐在上座的家主文新風。
“是啊,家主,你拿個注意吧。”
“現在生死攸關,你說怎麼辦吧。”
“我們都聽你的。”
文新風不理他們,轉頭看向文新仁,“花家有什麼動靜,有沒有派人過來支援?”
“震武組帶隊的是誰?”
“有沒有商量的可能性?”
文新仁說道:“震武組這次帶隊是林峰,他上次就將鄭家給抄了,這一次我們文家也難逃大難。”
“好在崆峒二老會過來支援。”
崆峒山是西北隱世的宗門,自從震武組勢大以來,就被迫封閉山門。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官方對此從來都是深惡痛絕的,但是武者又是國家力量不可缺少的一環,於是就有了震武組的存在,對武者加以約束。
但是宗門不一樣,宗門有自己的傳承,有自己的一套規則,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運,我的行爲,都由自己主宰。
不止是崆峒山一家,很多宗門都被震武組逼迫以至於少有人能在世間行走,當年雙方一場大戰,雖然震武組勝出,但也是險勝。
宗門一方慘敗,從此在時間銷聲匿跡,稍小一些的勢力就根本不瞭解他們,甚至以爲天下的武者勢力就是震武組以及衆多家族呢。
但是誰以爲他們已經消失了,那就是想多了。
宗門從來不曾消失,只不過是在更加隱蔽的深山老林裡面不爲人所知罷了。
這些年來一直將觸角伸出來接觸各個世家和其他的武者勢力,希望重返世間。
文新風面露喜色,“崆峒二老?好,有崆峒山的支援我們就有救了,大不了我們將全部家產都交給崆峒山換取保護,舉家遷到西北崆峒山下成爲崆峒山的附庸。”
“崆峒山?這下我們有救了。”
“是啊,崆峒山可是號稱第一宗門呢。”
“當年他們門人上萬,高手如雲,連震武組都要看他們的臉色呢。”
文家一聽有崆峒山的人來支援紛紛士氣大振,發誓要跟林峰等人拼個你死我活。
這邊林峰將馮子墨等人撒出去搜索整個文家,自己帶着陳天信、周文、無涯、馮七和幾個受傷不重的長老一路往文家內部找了過去。
但是每棟別墅都沒有人,林峰臉色難看的說道:“文家人不會跑了吧?”
周文掃視了一番周圍的別墅,“按理說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衝進來,文家人應該早就殺出來了,怎麼現在沒有任何動靜呢。”
林峰腳下用力,整個人沖天而起,跳上旁邊的別墅頂樓,四面看了一下,只見文家中心位置有大批的人進進出出。
嘿,原來是打定主意和我們決一死戰呢,哪來的勇氣啊。
他跳下來,說道:“文家人都在中間那棟房子裡,他們在收縮兵力,好像是要和我們拼死一戰呢。”
陳天信愕然,“他們哪兒來的自信。”
林峰聳聳肩,“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放棄搜索,直奔文家中心祠堂。
幾分鐘之後他們就趕到了祠堂位置。
“文家的家主是哪一位?你們的事兒發了,趕緊的出來投降吧,別讓我們難做。”林峰往門口一戳,大大咧咧的說道。
文新風冷哼一聲,當先走出祠堂,就看到林峰叉着腰站在門口,就差腦門兒上寫着四個字小人得志。
“我就是文家家主,想讓我們文家投降,你們想多了吧。”
林峰拍了拍腦袋,“爲什麼你們這些家族都不肯投降呢,都到這份上了,還嘴硬什麼呢,震武組一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別不識好歹。”
身後的人一臉黑線的看着林峰,這貨會不會說話啊,怎麼搞得像他們是反派,對方是受害者一樣。
文新風冷冷的看了看眼前震武組的人,淡淡的說道:“別拿這一套忽悠我,震武組的規則是什麼,我比你清楚,今天凡是進入這裡的人都要死。”
“我們文家就是反了,從此脫離震武組投靠崆峒山。”
陳天信臉色大變,“什麼?你們怎麼敢?該死,該死,你們對該死!”
周文也是臉色陰鬱的看着文新風,緩緩抽出長劍,一副馬上開打的樣子。
這讓林峰很奇怪,剛剛兩人還勸他對文家如果能勸降就勸降,只誅殺首惡,其他人該收監收監,該控制控制,該放過放過。
怎麼現在兩人完全是一幅要將文家全部消滅的姿態,這讓林峰很不解。
還沒等林峰想明白這個問題,陳天信和周文已經衝上去了,“喂,喂,你們不按套路來啊,不是應該先勸降打擊他們士氣,瓦解他們的抵抗心理麼,怎麼現在一言不合就開打呢。”
“老人家脾氣這麼還這麼爆呢。”
他們兩個一動,跟過來的幾個長老飛快的躥出去,雙方立刻打成一團。
“亂套了,都亂套了。”
馮七看向林峰,等他的指示。
“還看我幹什麼,趕緊上。”
林峰掏出天金劍,整個人像大鳥一般躍起,直奔文新風。
文新風一看,“來得好,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他聽文新仁說,文家覆滅震武組的計劃幾乎是被林峰破壞的,要不是他救出了楚中方,震武組快速穩定了局勢,下面的震武組分支機構沒有亂起來,文家的盟友沒有找到機會下手,震武組不會這麼風平浪靜,還有精力來剿滅他們。
要不是他將震武組的高端武力弄出來,文家應該將震武組的留守力量一網打盡了。
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種山窮水盡的境地。
文新仁咬牙切齒的看着林峰,身形晃動之間快速接近林峰。
兩人同時出劍,砰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文新風倒退一步,林峰輕輕落地。
文新風心中駭然,這小子怎麼這麼厲害,已經不比後天極境的人差多少了。
這一擊雙方都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一個瞭解,總的來說林峰要稍勝一籌,因爲林峰是在空中,而文新風在地上,兩人硬拼一記,林峰安全落地,文新風反而後退一步,雙方高下立判。
文新風雖然也已經突破了宗師極限,到達極境,但他不過是被崆峒二老催生出來的,不是自己修煉得來,實力難免打些折扣。
落地之後林峰右腳立定,左腿迴旋,橫掃。
文新風輕輕躍起,手中鋼劍順勢斬出,砍向林峰的脖子。
林峰凝神,右手豎起天金劍,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