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一個暴發戶的兒子,他已經輸了一個億了,現在估計是想扳本。”高福仁自以爲是的解釋道:“馬少,咱們要賭嗎?”
“你確定他是暴發戶的兒子?”馬紹平意味深長的聲音響起。
“這個……”高福仁有些猶豫了,很明顯,他不是十分確定。
畢竟,譚正也只是看起來比較像暴發戶的兒子而已,高福仁不認識他,也沒來得及去調查。
“賭吧,反正你會輸的。”
說完,馬紹平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因爲,他已經知道要跟高福仁賭的人是誰了,身爲馬家的大少,他自然有自己的眼線。
聽馬紹平這麼一說,高福仁則直接愣在了原地,腦海裡也一直迴盪着馬紹平剛纔說的那句話。
“反正你會輸的,反正你會輸的……”
深呼了口氣後,高福仁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回到了賭桌前,就是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馬紹平剛纔的那句話。
不過很快,高福仁就將腦中的雜念拋到了一邊,緊接着,他又向荷官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這一局一定要贏。
荷官略帶緊張的點了點頭,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相對於高福仁和荷官臉上的不自然,譚正此時卻異常的悠閒,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九個億的輸贏一般。
這個時候,高福仁也將同價值的籌碼押到了“小”上面,一時間,場面也顯得愈加熱血沸騰了。
李德寶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即便他天天混跡在賭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賭局。
不得不說,李德寶雖然嗜賭如命,但他一直都希望李娜能嫁給一個高富帥。
當然,矮富帥,或者高富醜也行,甚至,就是矮富醜都可以接受。
只可惜,李娜根本就不聽李德寶的話,偏要堅持尋找屬於自己的真愛,因此,李德寶一直都覺得她有些冥頑不靈。
可現在看到譚正居然這麼豪氣,李德寶心裡立時就暗暗竊喜了起來,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了。
原來自己女兒身後早已站着這樣一位土豪了啊,難怪她看不上自己介紹的幾個小土豪。
一想到這裡,李德寶又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譚正幾眼,那樣子就跟那丈母孃看女婿一般,簡直是越看越順眼。
“女婿……不,不對,小兄弟,也不對,大哥,你確定你這把能贏嗎?”李德寶滿臉潮紅,且語無倫次的問道。
李娜俏臉通紅的白了李德寶一眼,很明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父親居然這麼不要臉,不過她此時也並沒有反駁。
“只要我想贏,那自然就能贏。”譚正笑了笑,露出亮晶晶的大白牙說道。
李德寶身體一震,滿臉激動的繼續追問道:“難道你有什麼竅門嗎?能不能教我?”
見李德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譚正頓時就失望的搖了搖頭,緊接着,他緩緩轉身,眼神犀利的看着李德寶冷笑道。
“你放心,等會我自然會教你。”
話語間,譚正將“教”字咬的特別重,李德寶一聽,身上立
時就嚇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敢再繼續廢話了。
“可以開始了嗎?”高福仁問道。
“來吧。”譚正點了點頭。
見譚正點頭,荷官立時就滿臉凝重的再次拾起了色盅,然後開始漸漸搖晃了起來。
不得不說,荷官雖然一直都沒想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會失手,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後,她也放下了那個小包袱。
畢竟,從16歲開始,荷官就開始混跡賭場了,通過五年的嚴格苦訓後,她現在已經完全能掌控色子搖出來的大小。
而且,還從未失手過。
被高福仁包養後,荷官依舊在賭場裡幫忙做事,並且每年都會給賭場帶來巨大的利潤。
這麼多年了,她親手讓許多人一夜暴富,也讓更多的人僅僅一夜,就變得一無所有,甚至,家破人亡。
荷官也很喜歡這種操控別人命運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日子很豐富多彩,因爲,她隨時都能決定別人的收入,表情,甚至是人生。
“剛纔一定是意外。”深呼了一口氣後,荷官又在心裡提醒了自己一句,緊接着,她搖晃色盅的力度也開始逐漸加大了。
這一刻,色盅裡的色子就像是三個調皮的小孩子一般,隨着荷官手腕的抖動,開始不停的翻滾起來。
只不過,不管色子如果跳躍,它們最終顯示的點數加起來都是“小”。
可就在荷官覺得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卻忽然感覺思維一滯,緊接着,手腕搖動色盅的頻率也變了,這感覺跟先前也差不多是一模一樣。
不得不說,這感覺很奇妙,身體明明是自己的,可意識卻突然一分爲二。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陌生意識竟然還打敗了本能意識,進而主宰了身體的執行能力。
這一刻,原本是想搖出三個一的荷官,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居然搖出了三個六,這是何等的臥槽尼瑪。
一想到打開色盅後的後果,荷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起來。
“砰!”色盅最終還是落到了桌面上,穩如泰山,不過荷官的臉色卻早已白的嚇人,不過高福仁卻並沒有在意。
因爲,像今天這樣的豪賭,高福仁覺得自己都有些緊張了,更何況只是一個荷官呢?
當然,這也跟高福仁很信任荷官搖色子的水平有關,畢竟,這麼多年來,除了先前那一次,他還從沒見荷官失手過。
因此,高福仁堅信,意外只有一次,絕不可能接連發生兩次,要不然,這就不是意外了。
一想到這裡,高福仁突然就變得激動了起來,“小兄弟,看來你要輸了啊。”
譚正微微一笑,這一刻,他笑的十分純潔,就像是半山腰上的狗尾巴花一般,不惹塵埃。
“我從小就喜歡做好事,比如,經常扶老太太過馬路,沒事還幫王寡婦劈柴挑水。”
說着,譚正又不禁看了身邊的衆人一眼,微笑着問道:“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說這麼多嗎?”
衆人嗤笑着搖了搖頭,很明顯,他們
都不知道譚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譚正也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因爲我堅信,上帝手中的天平一定是公平的,他最後也肯定會讓好人贏。”
“哦?你就這麼自信你會贏?”高福仁有些疑惑的看了譚正一眼,他不知道譚正的自信到底來自哪裡。
“開吧,上帝如果還沒有睡着的話,我應該會贏。”譚正笑了笑,露出亮晶晶的大白牙說道。
這一刻,衆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滿臉好奇的緊盯着色盅。
荷官雖然知道只要色盅一打開,就會出現三個六的結局,但她此時還是誠心祈禱了起來,希望先前的感覺都是錯覺。
畢竟,這一開可是九個億的輸贏,荷官雖然已經搖了十幾年的色盅,可她還從來沒開過這麼大的局,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嘩啦!”
色盅終於被揭開了,一時間,整齊的腳步聲出現,衆人都伸長脖子看向了色盅,緊接着,大家又滿臉驚詫的看向了譚正。
因爲,在色盅裡,6,6,6,三個最大的點數是那麼的刺眼。
很明顯,譚正竟然真的贏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說着,荷官忽然就像羊癲瘋發作了一般,瑟瑟發抖的看着色盅裡的三顆色子。
忽然,荷官又想起了色盅即將落地前那一剎那的場景,難道先前那感覺是真的?自己身體裡真的住着兩個人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
一想到這裡,荷官立時就滿臉驚恐的看向了譚正,“他是鬼,是魔鬼,他能控制別人的思維。”
只可惜,根本沒人相信荷官的話,都以爲她是受到了刺激,從而有點精神失常了。
見沒人相信自己,荷官又滿臉委屈的看向了高福仁,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只不過,高福仁讓荷官失望了,因爲,他此時也是面如死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直到這一刻,高福仁的腦海裡又響起了馬紹平先前的那句話,那聲音就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一般。
“反正你會輸的,反正你會輸的……”
“怎麼會這樣?”高福仁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那樣子就跟丟了魂一樣。
“你輸了。”譚正站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道,自信的樣子跟先前暴發戶的形象也完全判若兩人了。
“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做到的?”高福仁滿臉頹廢的問道。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因爲,我就是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女見了主動投懷送抱的譚正。”
說着,譚正又忽然臉色一肅,“至於我爲什麼會贏,這其實很簡單,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們。”
一說到這裡,譚正又不禁看向了荷官,“她能搖出自己想要的任何點數雖然很可怕,只可惜,她遇到了我,只能說,一山更比一山高。”
對於譚正這模棱兩可的說辭,衆人似乎都恍然大悟了,在他們心裡,譚正肯定是高手。
當然,他們認爲的這高手並不是指功夫好,而是抽千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