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勁因爲今天下午的事,被允許不用參加今天晚上的軍訓,只是這傢伙賤得要命,拿着秦果果的白天坐過的那張小凳子來到了訓練場地,美其名曰是同甘共苦,其實就是想看看其他人被軍官訓的樣子。
“喂,那位女同學叫你稍息,不是叫你練金雞獨立,你手和腳能不能擺正一點。”
“那位男同學你眼神老是落在你前面女生的屁股上幹嘛。”
“還有最後面的那位同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丫嘴裡有泡泡糖。”
衆人:“……”
看着唐勁這傢伙穿着一條褲衩坐在小凳子上,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大家都恨不得把今天的臭襪子都給扔過去。
最後還是雷暴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唐勁,我看你精神還不錯嘛!給我滾回隊伍裡面接着訓練。”
唐勁:“……”
天地良心,他真是來陪同學同甘共苦的,幹嘛還有自己軍訓呢。
見到唐勁悻悻摸着鼻子的走進了隊伍,不少女生都捂着嘴輕笑了起來。
“還好意思笑,看你們站的隊形,今天我要是不把練得爬着回寢室,我就倒着姓。”隨着雷暴一聲怒聲,整個隊伍裡面傳出一陣哀嚎聲。
當夜色降臨,皓月當空,隨着哨聲響起,寧城大學地新生終於結束了,他們第一天的軍訓生活,不少新生更是當場倒在了草地上,任由汗水打溼了自己的後背。
“總算結束了,早知道這裡這麼苦,當初我就應該選其他學校了。”赫連城倒在地上喘着粗氣說道。
而旁邊的沐風更是不堪,一張臉煞白,簡直像是抹了粉一樣。
突然,赫連城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向着唐勁擠了擠眉說道:“唐哥,今天兄弟爲你準備的禮物怎麼樣?”
禮物?
唐勁微微一愣,隨即臉色一變,指着他罵道:“你這王八蛋!竟然藏這麼多那玩意在我的行李箱裡面,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想起秦果果離開時冰冷的眼神,唐勁就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傢伙,有你這樣的損友,何愁不分手……哦,是何愁不招人恨。
赫連城上下打量了唐勁一眼,眼神古怪地說道:“唐哥,你真傻還是假傻啊!那可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你不知道那老貴了,那可是我專門託朋友從外國帶回來了,我總共也就二十個,我害怕你不夠,一口氣就給你十個,你說我夠不夠哥……喂,別走啊,唐哥今天下午用了多少個,跟我說說效果如何啊?”
軍訓一結束,不少女生就抱着換洗的衣物衝進了洗澡堂,實在因爲身上的異味太重了,連她們自己都不能忍受。
唐勁看見自己身邊的赫連城眼中發出幽幽的綠光,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如果要不是洗澡堂到了規定時間就要關門,打死他也不會跟這個傢伙一起去洗澡,簡直是太丟人了。
而沐風更是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以此跟這傢伙保持距離,生怕讓別人認出自己是跟他一夥的。
“喂!小沐沐你那是什麼眼神,唐哥嫌棄我就算了,你還敢嫌棄我,信不信等一下我不讓你撿我的肥皂?”等到自己眼前的那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走過之後,赫連城轉過頭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沐風。
唐勁見此,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這傢伙典型的欺軟怕硬,什麼時候自己交沐風幾招,看你還欺不欺負的了他。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洗澡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間由木板搭建而成的簡易澡堂,澡堂很大,似乎能容納下四五十人,澡堂的外面有兩個執勤的教官,見到唐勁他們三人,其中一個皮膚髮黑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着他們喊道:“抓緊時間,你們還有十五分鐘。”
聽此,唐勁他們也不在猶豫,立馬衝進了澡堂。澡堂格局很小,分爲幾十個小區域,每個小區域都用木板擋了上半截,上面是一個淋浴的噴頭。
一眼望去淋浴裡面還剩下幾個人,而最令唐勁他們感到驚訝的是,李商賈這傢伙竟然也在這裡面。
十幾年來一直順風順水的李商賈很鬱悶,先是代理連長被中文系的小子給搶了,後來又被兩個小娘們用菜湯淋了一身,最可氣的是那兩個嬌滴滴地小娘們,看起來似乎和唐勁關係還不錯,這讓李商賈更加的痛恨唐勁,決定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修理唐勁一次。
“媽的!這什麼洗髮水效果這麼好,這頭怎麼洗都洗不乾淨。”李商賈一邊罵罵咧咧道,一邊使勁的搓了搓今天被葉寶兒淋過的地方,可是令他感到鬱悶的是這泡沫怎麼越來越多。
唐勁看着悄悄走到李商賈身後的赫連城,嘴角微微往上一揚,這傢伙可真夠壞的,拿着自己的洗髮水一直在李商賈的頭上猛倒不止,而李商賈卻像一個傻子一樣一直洗。
唐勁可不是個喜歡吃虧地主,心裡琢磨着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去找回場子,老頭子經常教育他,飯可以多吃,酒可以多喝,但氣一定要少受,誰敢打你臉,就就毀他容。
李商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唐勁麻煩,甚至還敢把主意打到秦果果她們身上去,唐勁就一直想着給這傢伙一個“深刻”地教訓,你看這不是想着想着機會就來嘛!
李商賈清洗了五六分鐘,終於感覺到背後有人搗鬼,他轉過身怒喝一聲:“靠!是誰在搞老子,不想活了是吧!”
赫連城在李商賈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跳得遠遠的,見到這傢伙滿頭都是泡沫,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商賈將頭上的泡沫清理乾淨以後,看到是唐勁他們時,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小子,你可真有種,老子沒去找你們,你們反倒找上門來了。”
唐勁上前一步,瞥了他一眼,眼中的輕蔑不言而喻,“李商賈,你說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就爲了一個代理連長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或許是唐勁眼中的輕蔑,激怒了李商賈,他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去你媽的過不去,誰叫你搶老子的代理連長的,我告訴你,我現在不光要搞你,老子還要搞今天白天那兩個小妞,我要所以人知道惹毛我李商賈,誰都沒有好下場。”
唐勁拉住了想要動手的赫連城,眉毛微微一挑,語氣中不由的帶上了一絲寒氣:“你今天吃的大糞吧,嘴這麼臭!”
“我靠你大爺!”李商賈怒罵一聲,光着身子衝着唐勁衝了過來。
今天窩了一肚子的火,李商賈是徹底的抓狂了,他現在哪裡還管得了外面還有教官這事,他只想狠狠的揍唐勁一頓,就算是被學校記一個過也要狠狠的揍。
李商賈不愧是練過散打的,下盤很穩,而且進攻的姿勢也很標準,根本就找不到漏洞。
眼見着李商賈撲上來,赫連城和沐風的臉上都露出了鄭重的神色,只有唐勁這傢伙笑眯眯的從隨身的袋子裡面掏出一塊香皂,看似隨意的往地上一扔。
砰!
原本氣勢洶洶的李商賈踩在那香皂上面,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在了唐勁他們的面前。
唐勁向着赫連城使了使眼色,赫連城頓時會意,拉着沐風往側面一站,恰好擋住了另外幾個看熱鬧新生的視線。
小子,你不是要搞我嘛!那別管本大爺對你不客氣了。
隨即,唐勁快速的在李商賈的肩頭上拍了幾下,然後纔對着赫連城他們點了點頭。
“兄弟,你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啊!”赫連城發現李商賈除了眼珠子能動其他部位根本不能動,心中都快樂開了花,只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很驚慌的樣子,對着外面的教官喊道:“教官,不好了,有人跌倒了。”
正在外面倒計時的教官聽見赫連城的呼喊聲,連忙衝進了澡堂,其中那個看時間的教官見到跌倒在地上的李商賈,皺了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教官,是這樣的,剛纔這同學也不知道怎麼了,見到我們就非常激動的朝着我們衝了過來,只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一塊香皂上面,摔倒以後就成了這樣。”見到教官用狐疑的眼神掃了自己三人一眼,赫連城連忙指了指站在他們旁邊的那幾個新生,“教官,這事發生的時候他們也在場,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迎着教官疑惑的眼神,那幾個看熱鬧的新生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先把衣服給他穿上再說吧!”其中一個高個子教官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找醫生來了。
“慢!”唐勁忙活了這麼半天,肯定不能讓這傢伙把衣服給穿上,他咳嗽了一聲:“教官,依我看這位同學很有可能是中風了,中風的病人是不能有大幅度的移動的,要不然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顯然這兩位教官是大老粗,聽見唐勁這麼說,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心有餘悸,如果真的有新生因爲他們的胡來而出現了問題,估計他們的軍旅生涯也就結束了。
“那這位同學有什麼好的辦法?”其中高個子教官沉吟了一會,突然擡起頭對着唐勁問道。
唐勁裝模作樣的圍着李商賈轉了一圈,然後沉聲道:“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面,很不利於他這種中風的病人,所以我建議把他擡到外面,然後等醫生再來處理,但是注意不能有太大的抖動。”
擡出去?就這樣?
乖乖,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你說不能給他翻身子穿衣服,好,我們聽你的。
你說不能大幅度的移動,我們也聽你的。
可是你就這樣把人家擡出去,這是要鬧哪樣啊?
見到兩個教官面面相窺,唐勁咳嗽了一聲,“教官,我不是嚇唬你們,如果你們再任由他這樣下去,他或許有生命危險都說不一定,到時候這責任就不知道該由誰來負了?”
媽膽!拼了。
這兩個教官都是老油條,知道如果要是自己放任不管,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黑鍋鐵定是自己背。
說幹就幹!教官只是將一件衣服披在李商賈的身上,與至於他不過與太暴露,隨即便招呼着衆人將李商賈擡到了澡堂外面。
而一直目睹整件事情經過卻不能開口說話的李商賈,見到自己竟真的被這樣給擡了出來,連死了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