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爺爺等着,我馬上就去。”
元袁衝臉色不好看,打發了下面的人,他對楊雲帆道:“楊哥,現在我有點事情去處理,要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處理了事情再回來和你聊天。”
“我剛纔聽到天龍門,你們元家惹到天龍門的人了?”楊雲帆問道。
“不是,是天龍門的人欺人太甚。”
提起天龍門,元袁衝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見他雙目赤紅,猶如發狂的野獸,楊雲帆也覺得情況不對。
元袁衝是他曾經的兵,如今他遇到麻煩,他這個前教官自然不能不管。
而且,之前他和天龍門的人打過交道,對於天龍門的人印象非常不好。
“發生什麼事了,能夠跟我說說嗎?”楊雲帆看着元袁衝。
元袁衝猶豫了一下,道:“我父母出車禍都是因爲天龍門的那些雜碎。”
“難道是天龍門的人害了你的父母?”楊雲帆眼神也變得凌厲。
“這倒不是,是天龍門五長老的兒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在公路上飈車,撞上了我父親的車輛。現在我父母還躺在醫院沒有醒過來,而天龍門五長老的兒子也因此失去了性命。因爲失去了兒子,天龍門五長老對我們元家懷恨在心,屢次來找我們元家麻煩。”
自己的父母如今還在醫院躺着,仇人卻在家中來找麻煩,元袁衝自然憋屈。
可是天龍門是古武門派,元家勢力在巴市雖然很強,在天龍門前還是顯得弱了許多。
也正是因爲如此,天龍門的人才會三番五次上門找麻煩。
“我和你去看看吧。”楊雲帆道。
元袁衝搖了搖頭拒絕了,道:“楊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天龍門是古武門派,高手如雲,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元袁衝自然也知道楊雲帆很厲害,但是在天龍門這樣的古武門派面前,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元家作爲巴市第一家族,豈能沒有一點實力,可天龍門說欺負上門就欺負上門。
連偌大的元家都要在天龍門的威嚴下瑟瑟發抖,楊雲帆一個人就更加微不足道了。
爲了不連累楊雲帆,所以他纔不願意把楊雲帆牽扯到其中。
楊雲帆自然理解元袁衝的好意,見對方這個時候還爲自己着想,心裡有些感動,更是不願意置身事外。於是笑着道:“我就去看看,那個天龍門就算在厲害,他也不會爲難我一個不相干的人吧?”
見楊雲帆一再堅持,元袁衝只好點頭答應,道:“楊哥,待會兒不管天龍門說什麼,你都不要說話,天龍門真的很恐怖。”
“好。”楊雲帆點了點頭。
於是幾人一起朝外面走去,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元家的大廳。
此時,大廳懸掛的水晶吊燈亮如白晝,在大廳的正上方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老子七八十歲了,雖然看上去仍然很精神,歲月的刻刀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還有許多老年斑。
此人正是元家家主,元衡。
除了老者外,還有許多元家的人,此時這些人都表情凝重。
另外,楊雲帆還在大廳中的幾個人身上,感應到內勁波動,這幾個人呼吸悠長,顯然是坐鎮元家的古武高手。
只是這幾個人此時都有些緊張,顯然沒有信心能夠和天龍門這樣的龐然大物抗衡。
片刻之後,幾個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幾個人看起來都非常年輕,大約二三十歲,每個人都神態倨傲,目空一切,全然沒有將元家放在眼中。
待這些人進來之後,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才姍姍來遲。
中年男子是一個禿頭,額頭兩邊的頭髮都快要掉光了,一雙鷹眼無比的犀利,當目光掃過衆人時,衆人就彷彿是被盯上的獵物,全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此人就是天龍門五長老,鄧佛曉!
他的弟子連忙給他端來椅子,坐在椅子上,鄧佛曉看着元家家主元衡道:“姓元的,我兒子的命你們打算怎麼補償?”
鄧佛曉非常強勢,並沒有與元衡過多廢話。
“鄧長老,我的兒子和兒媳,如今還躺在醫院,那一次的車禍我們元家纔是受害者。而且,我們曾經也做出了補償,鄧長老你不覺得現在你欺人太甚了嗎?”作爲元家家主,元衡仍在爲元家說話。
“我呸,你的那點補償,還不比上我兒子的一根手指頭。”鄧佛曉冷聲道。
“那鄧長老你覺得應該如何,才肯了結這件事?”面對強勢的鄧佛曉,元衡最終還是服軟道。
“我兒子乃萬金之軀,是我天龍門的天才,你們害死了我兒子,就算用你們元家所有人償命,也彌補不了我的喪子之痛。不過,本長老不想讓人認爲恃強凌弱,所以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拿出一百億作爲對我兒子的補償,我相信這點錢對你元家不算什麼吧?”鄧佛曉道。
聽到鄧佛曉獅子大開口,元衡臉色也是一變,雖然元家有數百億身價,可讓他們拿出一百億來,也足以傷筋動骨。
“怎麼不願意?”
鄧佛曉眼中寒光閃爍道:“不願意也可以,那麼就用害死我兒子的那一對夫妻的小畜生抵命,然後在賠償老夫五十億精神損失費,我可以放過你元家。”
“這分明就是敲詐。”一旁,蕭媚兒小聲道。
剛纔她也聽元袁衝說起過,這件事的受害者應該是元家纔對,可是鄧佛曉仗着天龍門強大,不但反過來倒打一耙,還屢屢上門找元家麻煩,簡直太過分,太不要臉。
“你說老夫敲詐?”鄧佛曉看着蕭媚兒,凌厲的眼神彷彿要將她撕成碎片。
被他的目光注視,蕭媚兒如墜冰窖,一張臉變得蒼白,楊雲帆連忙將內勁輸入她的體內,才讓她從無比的恐懼中緩過來。
“老夫堂堂天龍門五長老,身份崇高,現在居然被你元家的人污衊敲詐,元衡今天你如果不給我一個說話,我必將踏平你元家。”鄧佛曉借題發揮,將矛頭直指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