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後已經那麼說了,這胡陽便已是板上釘釘的太女側君,日後太女殿下登基,胡陽便是做不了貴君,定也能得一個四君之一的位置。
胡家雖是純臣,可未來皇帝的侍君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司千凌一直在注意着胡陽的神色,在聽到君後說早就定下他是太女殿下的側君時,面兒上也沒什麼變化,想來他也早得到了消息,並不是君後臨時提出來的。
蘇柒若曾與他說過東宮後院裡的那些個男子的身份,君後很有手段,爲太女挑選的都是極好的家世和人品的公子。
偷偷看了一眼蘇柒若,司千凌不由暗暗慶幸,還好他先出現了,不然以蘇柒若的身份和君後的毒辣眼光,這麼好的阿姐就要成別的男人的了。
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些小男兒的口角,皇上不可能真的將那些少年如何,便又敲打了衆人一番,罰了各家母親一年俸祿。
有了這麼一遭丟臉的處罰,便是皇上不罰,他們回到家後也落不得什麼好。
待衆人散去,胡陽纔來到司千凌面前,朝他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殿下仗義執言。”
他本無意與那些人計較,隨便他們如何揣測,待他入了東宮,流言自然就沒了。
卻不想西秦過長皇子殿下會出現在這裡,還出面替他說話,這讓胡陽心中十分感激。
不計較歸不計較,心裡總是難受的。
可有人理解他,有人能說出那句“受害者無罪”,這不只是讓他,也會讓天下無數男子受益。
是啊!
憑什麼他們不去謾罵那些個歹人,卻要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這不過是世人欺軟怕硬罷了。
“胡公子無需如此,本宮也不過是說句真話罷了。”司千凌上前扶起胡陽,自此,他也交上了東陵國的第二個朋友。
第一個朋友自然是暗中幫助過他的賢貴君了。
今日沒見到賢貴君,司千凌還想着宴席後去打聽一下呢!
回去的路上司千凌便讓蘇柒若找人去問問賢貴君爲何沒有出席,莫不是病了?
不一會兒阿沐便來回話,賢貴君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在宮裡養病呢!
“我想去看看他,行嗎?”
司千凌告訴過蘇柒若林錦書幫助過他的事情,蘇柒若對林錦書似是沒有多少印象,所以也並不知曉林錦書對她的心思。
司千凌更是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那是林錦書的臉面,也是他的驕傲。
“自是可以的,讓青巖跟着你,若是再碰見不長眼的想要欺負你,你只管拿出你皇子殿下的威儀來,打死打傷都有我替你撐着。”
蘇柒若怕再有德君那般的蠢貨出來攔路,便提前囑咐道。
“阿姐放心,我從來也不是個能吃虧的。”
宴席還未結束,司千凌便帶着青巖溜了。
因爲臨時起意,他也沒帶什麼禮物。
可當看見那隻着了白色常服的公子正坐在桌前畫畫時,司千凌便知他根本就沒有生病。
難道是他不願去參加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