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雲朝裡面呶呶嘴，小聲問道：“阿若進去了？”
宋寧安點頭：“來了有一會兒了。”
司千雲想到身後的司千凌，腳步一轉，換了方向。
“我先進去和阿若打聲招呼。”
司千雲帶着司千凌進了內院，找到她們常去的包間。
等在出來時，只剩下她一人。
謝靈玉和宋寧安什麼都沒問，只招呼司千雲坐下喝茶。
都是聰明人，一次兩次看不明白，三次四次總能發現些貓膩。
司千凌那個小孩兒看蘇柒若的眼神不清白，可她們作爲他姐姐的好友總不能去讓人家小少年難堪不是。
尤其是經歷過那次司千凌與謝林昭的衝突之後，那麼老實的小孩兒都跟人急頭白臉了，肯定是觸了他的逆鱗。
司千凌坐在蘇柒若對面，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的不行。
蘇柒若的目光落在他帶着腕錶的左手上，沉默了許久，一時竟不知該怎麼開口。
“姐姐……”
許久不見，司千凌現在只覺得緊張又激動。
週末的時候他其實是打着探望堂姐的名義偷偷去學校看過她的，可堂姐帶他到宿舍坐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等來她的人。
聽說她很忙，修了兩個專業，整天不是待在實驗室就是圖書館，宿舍只是她睡覺的地方。
“高中的生活可還適應？”
蘇柒若捻了捻手指，之前打好的草稿都白打了。
她實在張不了那個口。
既不能去問他爲何要自殘，也不能去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這兩個不管哪一個問題都不該是她現在問的。
蘇柒若只能循序漸進去引導。
“嗯，假期補習過，學起來不算吃力。”
司千凌就像是個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緊張的直摳膝蓋。
“你害怕我？”
怕他將自己的膝蓋摳出個洞來，蘇柒若好笑道。
“沒，沒有，我沒有害怕你。”
司千凌連忙否認，他喜歡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怕。
只是在喜歡的姐姐面前緊張，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沒有就好，我不會兇你的。”
說着，蘇柒若倒了杯果汁放在司千凌面前，又將果盤往他那邊轉去。
“以後有不懂的問題還可以問我，我看見消息會回你。”
司千凌眼睛一亮：“那不會打擾到姐姐嗎？”
“不會，只是我平時會有些忙，回消息的速度不比假期。”
“我知道的，只要姐姐不嫌我煩就好。”
她們一上大學，堂姐就不許他再找姐姐問問題了，說是她的專業有些不一樣，不好被打擾。
今天姐姐親口說了準他找她，那他還擔心什麼。
“只要是能幫助你進步的事情，我並不會覺得煩。你現在的年紀就該是要好好學習，家中再有錢，也買不到京大的錄取通知書。”
司千凌的目標是京大，這還是他親口告訴蘇柒若的。
蘇柒若此時拿出來，正好可以拿捏他。
“我會努力的。”
少年鄭重點頭，他一定會考去她的學校，和她做一年的校友。
也許，她要是繼續讀下去的話，還可以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