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麼麻煩的,妻主平日裡已經很辛苦了,只要我能跟在妻主身邊,便夠了。”
百花離陌也心疼蘇柒若,最近母親把城主府的事情也都交給了她,她每天都很忙碌。
聽說她已經命人找到了北山聖人,過幾日就能到百花城。
到時母親要調養身子,怕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給妻主來做了。
“不辛苦。”
蘇柒若笑看着百花離陌,今日惹他傷心一場,她總得做些什麼讓他高興的事情纔是。
折騰了大半日,百花離陌也累了,蘇柒若便陪着他小睡了半個時辰。
一覺醒來,所有的不愉快都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都是愉悅。
百花離陌窩在蘇柒若懷裡膩歪,他不肯起來,蘇柒若自然也願意陪着他。
左右今日這事兒都是因她而起,蘇柒若心中愧疚,便更多寵他幾分。
他一個男子如何能行那麼遠的路,萬一路上遇到什麼意外怎麼辦?
帶不帶他,蘇柒若都不放心。
衆人大驚,李氏更是白了臉,他一直以爲妻主身子不好是年歲大了,原來竟是中了毒。
“靜姨,還是先勞煩您替岳母解毒吧!”
在蘇柒若看來,那些個整日裡想着往她身上撲的世家公子個個都不是善茬,全都是後院爭寵的高手。
蘇柒若眸子閃了閃,垂眸道:“今日的事情辦完了,便早些回來陪你。”
聽到蘇柒若如此說,百花離陌纔算是放下心來。
譏笑道:“這就是母親留給的好姐姐,一個要了你女兒命不夠,還要要了你的命的血親!”
“也罷,你們的家事日後有的是時間解決。”
百花離陌順從地窩進蘇柒若懷中,賬冊落在榻上,被風翻了幾頁。
因爲太喜歡了,所以見不得她身邊有別的男子。
蘇柒若上前將百花離陌圈進懷裡,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妻主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陪着我了。”
“你很好。”
蘇柒若的弟弟容貌自然不會差了去。
百花離陌將蘇柒若一小縷頭髮繞在指尖,哼哼唧唧地問道:“京城的世家公子都如蘇小公子那般清逸絕塵嗎?”
“中毒?”
蘇柒若輕輕摩挲着百花離陌的側臉,愧疚道:“等以後安穩下來,我每日都這樣陪着你。”
蘇柒若聽到百花離陌偷偷放鬆地呼出一口氣,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他鮮活,堅毅,時而高冷時而傲嬌,在她面前又像個幼稚的小孩子,這樣真性情的男子才當得她的喜歡。
他還記得他們剛成婚那幾日,她一刻也沒與他分開過。
哪怕只是輕輕一個擁抱,都像是剜他的心一般。
可蘇柒若還是有些捨不得,京城實在是太遠了。
百花離陌拿了本賬冊細細翻着,窗外的陽光映在他白皙的臉上,給人罩上了一層柔軟。
蘇柒若覺得現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先給老岳母把毒解了纔是要緊的。
北山聖人提筆寫起了藥方,立馬有下人去抓藥。
有她出馬,百花蕪暫且沒了性命之憂。
他覺得蘇柒若和別的女人不同,她一直都很支持他。
只是她不能帶走百花離陌,京中局勢變化莫測,她如何能帶着他去送死。
蘇柒若在想,京城無人認識百花離陌,只要她偷偷溜掉,哪怕後面百花離陌追去京城,也沒人知道他的她的人。
蘇柒若這幾日很忙,總是早出晚歸,難得今日早歸。
當真是打的好算盤!
百花離陌彎了彎脣角,又歪着腦袋問道:“那妻主覺得離陌這樣不受世俗約束的男子與他們有區別嗎?”
“這毒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幸虧老婦來的及時,不然下個月你們就等着辦喪事吧!”
他雖未看清林若星的容貌,但從輪廓看,便也能猜個幾分。
但她又不知該如何與他開口說這事兒,便是她強迫他留下,以百花離陌的性子定也會偷偷追過去。
因爲她一死,大房的人便是這城主府的主人了。
蘇柒若悶笑一聲,老實說道:“京中世家裡養大的公子千篇一律,全都像是一根戒尺比出來的,沒有什麼區別。”
若是她能活下去,一定會好好彌補他。
但凡百花離陌不自己暴露身份,便不會有人能傷到他。
這樣很好,不必改變。
“我好怕妻主會嫌棄我,我自知比不得世家公子重規矩,又善妒不容人,可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妻主。”
百花離陌起身後便偷偷命吉祥去了趙府,告訴趙文萱白日裡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他已經沒事了。
他今日爲了這樣的小事打鬧一場,好怕妻主會厭了他。
“自然,離陌是獨一無二的。”
“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北山聖人受邀來到城主府,因爲有蘇家的關係在,百花蕪又救過蘇柒若的性命,她便破例替百花蕪探了個脈。
蘇柒若笑着點頭道,百花離陌與那些尺子量出來的世家公子自然不同。
心眼兒還挺多,知道套她的話。
北山聖人點點頭,念在蘇柒若的份兒上,她也得保住這位百花城主的命。
相比來說,蘇家的公子們則要端莊大氣的多。
現在想起來,他都還覺得甜蜜不已。
老皇帝病危,周辛潔馬上要造反了,她怕是也要回去了。
“中毒所致,沉痾已久。”
若是……
世人都說他驚駭世俗,不尊禮制,可他並不覺得男子便一定要養在後院,那樣的人生並非是他想要的。
李氏面色一僵,眼底迸發出濃濃的恨意,死死攥着拳頭看向百花蕪。
趙文萱雖不知緣由,卻也相信百花離陌不是在誆騙他,總算是放了心。
百花蕪臉色也不太好看,若說是她自己病了身體越來越差也就罷了,若是中毒所致,那兇手便只有大房了。
他還缺一個孩子啊!
這般想着,蘇柒若便摸出一粒藥丸來含在嘴裡,俯身壓在了百花離陌脣上。
一股熟悉的味道裹着一抹甘甜,很快就讓百花離陌軟了身子。
面對蘇柒若時,他從來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
晚膳都未用,二人便上了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