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橫,慕流桑目光在兩邊徘徊了幾下。
“點兵點將點到誰就選誰。”OK,天山雪蓮。
慕流桑一咬牙,把天山雪蓮扔進去。
丹爐一陣劇烈的抖動,冰氣和熱氣一同冒出,天山雪蓮的赤火草、烈焰花難以融合,猶如水火永遠不會相融般,開始劇烈的抗爭。
最終,天山雪蓮逐漸被赤火草和烈焰花所融合的藥泥吞噬。
一點一點,逐漸消失。
一切歸於平靜。
呵……
終於,自己運氣還不錯。
將纖小的千年冰蟾拋進去,慕流桑呼吸不由得開始居促起來,眼珠一動也不動的盯着丹爐裡面那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以及那團軟軟小小的藥泥。
有了上一次的磨合,千年冰蟾融入那團藥泥就顯得簡單很多,短暫的掙扎之後,歸於平靜,烈火越發濃烈耀眼,千年冰蟾發出最後的聲音。
“滋滋”融化,融合。
還好……
慕流桑鬆一口氣時,輕輕的扯了扯脣,脣色卻早已泛白流出鮮紅的血絲。
忽然而來的鉅變卻讓慕流桑措手不及!
只見原本溫和的千年冰蟾猶如發了瘋的野獸,一點一點的開始反噬,噼裡啪啦的火焰賣力的牽制住它,卻又在頃刻之間,熄滅!
赤紅的火焰變小,在變小,直至最後,只剩一顆極小的火苗,而底下的煤炭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煤灰。
那團軟軟的藥泥坑坑窪窪,經過千年冰蟾的搗亂,更是不成形狀。
“不……”慕流桑有些憤怒了,她幾乎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爲什麼上天還是那麼殘忍?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慕流桑無力的拔起地上的青草,看着快要接觸到爐底的軟泥,眼底浮現一絲極濃的諷刺,報應嗎?這就是前世她六親不認的報應……
呵……
可笑,何其的可笑!
慕流桑笑了,笑的瘋狂而淒涼,笑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自認爲她沒有囊殺無辜,她殺的有哪個不是該殺該死之人?!
不,她不允許!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有了父母親疼愛,她絕不要在失去了!
她瘋狂的把手伸向爐底,企圖把那團脆弱的軟泥托起。
滾燙的溫度灼傷了白皙的手臂,通紅一片,翻滾的血肉溢出殷虹的血液。
一滴……
兩滴……
三滴……
盛開在黑色煤灰之上的血花,猶如引向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幫妖冶。
血光大放,刺得慕流桑睜不開眼睛,手下越加熾熱的溫度,慕流桑痛苦的呻吟一聲,把手拉出來。
水泡佈滿整個手心手背,翻滾的血肉覆在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上,血滴在綠草上,纖長好看的細指褪皮。
而快燃完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燒起來,軟軟的藥泥騰空而起,自動修補般變的光滑圓潤。
慕流桑忽略手中的疼痛,把最後一株百首七葉花扔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
一顆血紅色的丹藥緩緩飛出丹爐,拇指般大小,狀似珍珠,色如瑪瑙。
慕流桑用未曾受傷的左手接住下降的丹藥。
如獲新生的感覺,讓好似在地獄邊緣徘徊一週的慕流桑愉悅的勾起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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