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邪在公孫相若成親前一天,到達了西涼國都,帶着十里紅妝,住在了顧清安排好的酒店,等到成親那日,在由穆涵迎接入無憂府。
同劍無邪前來的還有劍舞郎和雷遠,以及在襁褓之中的驚兒。
穆涵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爲紅蟻一路都跟着驚兒,所以穆涵才知道他們已經住在酒店了。
一些客人也在陸陸續續到來了,不過並沒有直接去無憂府,誰不知道無憂府擅闖者,殺無赦,所以大家都住客棧,等着大婚之日呢。
顧清的心情大好,和穆報國前去看劍無邪。
而她的新娘裝也已經擺放在了臥室之中,顧清滿是笑意的說道:“小涵,如今你已經別無選擇,兩天之後定要親自去迎娶。”
穆涵不言語,心中煩躁的要死,透過紅蟻能夠看到那靜坐的公孫相若,傭人們來來回回的貼着喜字。
顧清見到劍無邪的時候,滿是笑容的說道:“無邪,恢復的可還好?”
劍無邪微微頷首,一身新郎裝,讓他的身材看起來十分修長,然而能夠將熱情的紅,穿的如此清冷的也就只有他了。
一番問候,抱了抱自己的孫子,顧清可是十分開心的。
第二日,穆涵看着那一身新郎裝的公孫相若,任由下人給他蓋好蓋頭,手中拿上蘋果,等待着對方的迎娶。
穆涵眉頭緊鎖,這個公孫相若瘋了嗎?真的要如此就嫁入將軍府嗎?
“公子,李小姐來迎娶您了,已經到在府門口了。”左小回答道,看着面色冷漠的公孫相若,也有些笑不出來。
李拔英長得三大五粗的,大概有一米八,很是魁梧,不過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這樣的女子,其實還挺受小男子歡迎的。
“夫郎。”李拔英見到公孫相若的時候,就作揖說道。
這一聲夫郎讓公孫相若莫名的恐慌,血蓮,你在哪裡?我真的騎虎難下了啊,求你了,帶我走。
李拔英一雙小眼睛癡迷的看着公孫相若,伸手說道:“夫郎,與我到大堂去拜別左相大人吧。”
公孫相若沒有說話,也沒有伸出自己的手,雙手都拿着蘋果,站起身來,向外而去。
李拔英也不介意,只當這是大家閨男的矜持,走在了公孫相若身邊,那身高,竟然和公孫相若差不多高,不過卻有兩個公孫相若寬了。
兩人來到大堂之中,左相看向公孫相若,眉眼之中滿是不捨,大堂之中還有不少賓客。
而上位上坐着的是當今的左相和公孫相若的爹爹,在旁邊坐的是三皇女,皇甫風!
穆涵透過紅蟻看着那要拜別衆人的公孫相若,這若真嫁出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看着那冷漠表情的公孫相若,穆涵承認,她坐不住了,現在想狠狠的揍公孫相若一頓。
化身一道閃電,不過瞬間便出現在了這大堂之中,衆人一陣驚嚇,快速退後,看着那道閃電。
閃電褪去之後,衆人看清楚了那道紅色的身影,讓人遐想連篇的身材,墨色的長髮隨意梳起,乾淨利落。
關鍵是那張臉,簡直就是鬼斧神工,世間竟然有如此好看之人,眉間那一朵血蓮,足以說明她的身份。
一時間空氣都因爲穆涵的到來靜默了。
公孫相若看着突然出現的人,心中鬆了口氣,那
種害怕的感覺,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她來了,她真的來了,果然她是在乎她的。
“血蓮尊上,快請上座。”左相說道,心中也明瞭,那些傳聞,讓她不得不對血蓮恭恭敬敬的,誰知道她一個不爽,會不會就讓人不能說話,剁人手腳呢?
公孫相若的娘也不含糊,立馬從自己座位上起開,對於血蓮的傳聞,她也是聽過的啊。
穆涵倒是絲毫不客氣,堂而皇之的坐下來了,一副我本該就是上座的樣子。
“不知血蓮尊上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左相詢問道。
“當然是來帶走原本屬於我的人。”穆涵說道,然後將一枚玉佩放到了桌子上,看向左相,問道:“左相該不會忘記這枚玉佩吧?”
左相心裡明瞭,這血蓮是來破壞這樁婚事的,而且還拿那樁婚姻說事了,說道:“自然記得,這是我與穆元帥定的親事,若顧夫郎所生爲女便結成連理,所生爲男,便做結義兄弟。”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李拔英第一個不讓,看向左相說道:“左相,此言何意,我與公孫公子大婚在即,也是您親口同意的?”
一男許兩女,這可是大忌。
左相繼續說道:“只是後來顧夫郎的孩子被逐出府中,並且在家譜中除名,這樁婚事,也就不了了之,故此纔有李府這樁婚事。”
站起身來,語氣平和道:“賢侄,此事是本相糊塗了,聘禮將如數奉還。”
李拔英眼見到手的人就要這樣被奪走,哪裡肯幹,身爲武將本就是個急性子,說道:“左相,您這是玩我們將軍府呢?”
這將軍府不好得罪,可那血蓮更是得罪不起,這個孫子,真是將她陷入兩難境地啊。
她也不好爲難左相,冷眼看向李拔英,淡淡問道:“李拔英?”
只是在簡單不過的問個名字,李拔英就莫名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緊張感從心中而來。
然而這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啊,作揖道:“正是在下,血蓮尊上,您明日就要娶浩空學院院長的公子入門了,何必在今日來破壞我與公孫公子的大婚?”
誰說武夫無利嘴的?嘴角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說道:“你知道妄想染指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嗎?”
這話之中帶着淡淡的威脅,還有那蔓延而出的殺氣,那種空氣之中的窒息感,整個大堂裡的人都能夠感覺到。
李拔英處在殺氣中心,整個人都感覺到手腳冰涼。
“砰!”茶杯落地的聲音,原來是一小廝,守不住這種壓力和恐懼感,手抖到將茶杯給打碎了,慌張的跪下來,瑟瑟發抖的說不出一句話。
李拔英也在這一聲之後回過神來,她不能退步,不然她將軍府的面子往哪裡放?
“這婚約之事,在下並不知曉,如今公孫公子可是我的夫郎,聘禮以下,婚事已定,而您也即將大婚,您如今前來,是何意?”李拔英看向穆涵問道。
“取回屬於我的人。”穆涵看向李拔英說道,淡淡擺手說道:“趁我沒失去耐心之前,開條件吧。”
“條條件?”李拔英有些不解的問道,隨後便漲紅了臉,這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說道:“血蓮尊上,您會因爲一些條件,讓出你的夫郎嗎?”
“呵呵。”穆涵輕笑出聲,那笑容絕
美而明媚,讓人沉淪,然而這絕對是穆涵最危險的冷笑了。
“還不是你的夫郎呢。”穆涵站起身來說道,儘管比李拔英低很多,可是那氣勢絕對比李拔英高太多了。
站起身來,說明她已經失去了交談下去的耐心,冷漠道:“開條件走人,讓整個將軍府因爲你的愚蠢而陪葬,你選吧。”
開物質條件未免太過讓人看不起她將軍府了,可穆涵的恐怖,血染整個將軍府,她絕對辦得到。
管家這個時候來到了李拔英的身邊,小聲在李拔英耳邊小聲道:“主子,血蓮不好惹,不如趁機狠狠敲一筆。”
若不是這麼大庭廣衆之下,她也願意開條件,狠狠的敲一筆,可這麼大廳廣衆之下,太有損顏面了。
“血蓮尊上,這個親我成定了,左相,這聘禮是您親自收下,就是成親的日子也是左相府定的,如今卻是要悔婚嗎?”李拔英怒問道。
然後看向穆涵說道:“血蓮尊上,您是血蓮尊上,可不是穆府的穆涵,您那婚約早在您逐出族譜的時候,就作廢了,如今您這般行爲,就是在搶婚,您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我又入族譜了,今日開始我便叫穆涵,字血蓮,我來拿走屬於我的人,若有人阻攔,我便叫她生不如死。”穆涵說道。
生不如死四個字,帶着殺意,蔓延開來,更大的殺意,讓李拔英的心中恐懼起來。
現在她連讓對方開條件的心情都沒有了,向外而去,冷漠的看向公孫相若,說道:“還不走。”
公孫相若心中一跳,不自覺的跟上了穆涵,他有一種感覺,穆涵在生氣,是生他的氣。
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被李拔英給拉住了胳膊。
“休想,公孫……啊!”李拔英話還沒說完,便發出了慘叫聲。
只見李拔英的胳膊從肩膀處而斷,快到血都來不及濺出來,只是緩緩的順着傷口處留下來。
斷臂就掉落在公孫相若腳邊,公孫相若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多少人被這一幕,嚇的連連後退,手腳冰涼。
這若是曾經的她,大概也會懼怕,可是從拿化屍水殺人,在到魔獸森林之中的訓練,以及自斷雙腿之後,她對這種畫面,已經沒感覺了。
李拔英捂着斷臂,有些不可置信,雙眼充滿怨毒的看着穆涵。
完全收到了怨毒的眼神,淡漠的問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碰我的人?”
李拔英冷汗連連,臉色煞白,看向公孫相若,說道:“她明日便要娶浩空學院院長的兒子爲正夫了,你這麼跟他走了,是要去給她做小侍麼?”
名分,他根本不在意,只要穆涵心中有他,愛的人是他,沉默的走到穆涵身邊,用行動表明了一切。
看向那斷臂,在看向穆涵,說道:“血蓮,這和她無關,她不過是被無辜牽連進了你我之間,你把續骨丹給她吧。”
現在她生氣,大約都是生公孫相若的氣,他倒還敢來求情,眼神冒火的看向公孫相若,她有一種掐死公孫相若的衝動。
她也確實這麼做了,一雙精緻修長的手,就這麼掐在公孫相若的脖子上。
“你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倒敢給別人求情了?”穆涵反問道,沒有那種滲人的殺意,有的是怒氣,足以毀天滅地的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