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若,如果你在無憂府不開心,我可以帶你走的。”南宮燕看向公孫相若說道。
不他很開心,也很滿足,因爲穆涵真的對她很好,只是她的這種好,不屬於他一個人而已,看向南宮燕,聲音冰冷道:“南宮皇女,請自重!”
“相若,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之前是我太膽小,纔會錯過你,現在看到你這樣難受,我的心裡真的跟刀子割一樣,我求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南宮燕激動的說道。
公孫相若的眼神之中有一抹詫異,他從未想過南宮燕會喜歡他,可那又怎麼樣,他已經是穆涵的夫郎,也不曾喜歡過南宮燕。
“我過的很好,請南宮皇女自重。”公孫相若依舊是冷麪說道。
南宮燕看着冷冰冰的公孫相若,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說道:“相若,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和我走,我會讓你幸福的。”
“我的幸福只有我的妻主給的起,南宮皇女,不要出言不遜。”公孫相若冷聲說道。
南宮燕伸手便去抱公孫相若,說道:“相若,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愛你這麼久,怎麼能准許別人欺負你?”
公孫相若一驚,沒想到南宮燕會抱他,下意識的推開南宮燕,卻被抱的更緊,用了鬥氣,纔將人給推開。
穆涵能夠透過紅蟻的眼睛,清楚的看到這一切,從南宮燕的話惹怒她,到她敢抱公孫相若的時候,她便起了殺心。
她在極力的剋制着這種殺心,可是控制不了,冷冷的跟蟻后下了命令。
蟻后又給監視的紅蟻下了命令。
躲在暗處的紅蟻,快速的在南宮燕的腿上咬了一口。
南宮燕本來還在激烈的說着:“相若,她給不起你,她已經娶了端木……!啊!”
公孫相若也是一驚,緊緊靠着樹,看着面前的人,臉色漸漸發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隻紅蟻在南宮燕到底的瞬間,便藏入了地底下,一切都做的悄無聲息。
殺人不過轉眼之間,此時穆涵還在接受着南宮錦燃的敬酒,而她卻是那般的平靜,一點殺氣都不顯,一派的雲淡風輕。
這兩個月的修身養性,雖然不能讓她很好的 剋制自己的殺心,卻能夠讓自己養成了喜怒不行於色。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喝到您的喜酒了,相若過的還好嗎?”南宮錦燃問道,他知道公孫相若剛剛哭着離開,自己姐姐又追出去了,他想阻攔來着,可是沒來得及。
如今這不過是明知故問了,多年好友,卻也躲不開男子悲慘的命運。
穆涵也知道南宮錦燃是明知故問,一切不過都是場面話,笑道:“多謝南宮皇子來參加,相若他很好。”
端木博在夫妻對拜之後就被送入了洞房,而端木家主和端木家的大大小小都還在,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一片喜氣洋洋。
然而公孫相若拖着南宮燕出現的時候,打破了這喜氣洋洋的氛圍。
“妻主,南宮皇女不知爲何,突然暈倒了,好像是中毒了。”公孫相若將人放在地上,看向穆涵說道。
其實他知道是怎麼了的,能夠如此殺人無形的除了穆涵,沒有第二個人。
“姐姐!”南宮錦燃一驚,快速的撲了上去,伸手搖晃南宮燕。
然而南宮燕通身漆黑,
身體冰涼,且沒有任何的呼吸,顯然已經是死人一個。
南宮錦燃看向穆涵,也隱約知道了什麼,肯定是自己姐姐去追公孫相若的事情,激怒了穆涵,要不然在這無憂府,怎麼可能有人給自己姐姐下得了毒?
“血蓮尊上,我姐姐只是貪戀無憂府的美景,纔會四處觀看,不想觸碰了不該觸碰的,還請您施以援手。”南宮錦燃看向穆涵說道。
穆涵冷漠的看着南宮錦燃,勾起一抹冷笑,說道:“美景固然好,可想帶回去,就該接受懲罰,觸碰了不該觸碰的,就該付出代價,南宮皇子,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南宮錦燃心中一驚,穆涵明明在這,如何能夠知道外面的事情,緊張道:“還請血蓮尊上繞姐姐這一次,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無憂府實在不該有此血光之事。”
穆涵依舊是冷漠的看着南宮錦燃,在考慮救還是不救?
公孫相若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苦苦哀求,而南宮燕昔日也算的上是朋友,而且如果南宮燕就這樣死,他真的良心難安。
“妻主,今日大喜的日子,實在不該有血光之災。”公孫相若直接跪下來說道。
穆涵當然知道他們的關係,剛剛不過是殺意上心頭,一時衝動而已,如今冷靜下來,已經在考慮救不救了。
可公孫相若爲南宮燕求情這件事,讓她非常不爽,冷聲道:“這副打扮成何體統,回你的院子去。”
公孫相若詫異的擡頭看着穆涵,那般冰冷,高高在上,完全不可觸及,和那溫情脈脈的血蓮完全不一樣,搖頭說道:“不,你不是這樣的,我的妻主不是這樣的。”
他的妻主不是這樣的,那該是什麼樣的?
左小和右大皆是一驚,他們是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偷偷溜過來看看,不想就聽到自己家主子說他的妻主不是這樣的。
席位上的左相何嘗不是大吃一驚,心裡咯噔一下,這相若是怎麼了?
“血蓮尊上,我家主子昨夜就發燒了,現在腦子有些糊塗。”左小連忙跪下來說道,也是 出了一額頭的汗。
“或許你從來都不曾瞭解過我,如果你瞭解之後,覺得不愛了,我可以給你自由。”穆涵冷靜的說道,然後看向左小,說道:“扶你家主子去休息。”
“是。”左小伸手扶走了失魂落魄的公孫相若,他不曾瞭解過她,還有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要休了他嗎?
不可置信,他不相信他愛的人這般無情,取人性命對她來說又是那般雲淡風輕,這和殺人惡魔又有什麼區別?
“這和相若沒關係,血蓮尊上,你不要遷怒於他。”南宮錦燃緊張道,他沒想到公孫相若會被牽連進來。
“他是我的夫郎,輪不到你來操心。”穆涵冷漠道,然後看向了南宮燕,冷道:“確實晦氣,蟻后。”
蟻后已經完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中了紅蟻的毒是必死無疑的,就算是極品解毒丹都解不了這毒,可蟻后卻能分泌出解藥和毒藥兩種不同的藥素,所以再被蟻后咬一口,便能解毒。
不過穆涵成心要給南宮燕長個教訓,蟻后也是知道的,所以這解毒的過程,自然是要十分痛苦的。
蟻后在空間裡面就在牙齒上塗了點碎經粉,一咬就隨着解藥進入了南宮燕的血液裡。
碎經粉,顧名思
義,是一種讓人全身經脈碎裂的粉末。
“啊!”南宮燕慘叫着,黑血從皮膚的毛孔之中流出,這是解毒的步驟,可是這場景在人們眼中,卻是慎得慌。
南宮燕聲聲慘叫,痛的滿地打滾,一身污血,看起來真的有點觸目驚心的味道。
可穆涵要做的事情,誰敢阻攔?
南宮錦燃知道穆涵是要救自己姐姐了,然而這件事情卻一定要給自己姐姐一個教訓,而現在就是穆涵的教訓。
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不少人已經避開視線,不去看那令人作嘔的畫面,同時都在心中警告自己,得罪誰,不要得罪穆涵。
“殺了我!”南宮燕慘叫着,現在完全就是生不如死,看着那站在不遠處高高在上的穆涵,心中那種恐懼的感覺,怎麼都揮之不去。
南宮燕大聲喊叫着:“求你,繞了我,繞了我。”
在場的氣氛,可以說是冷的讓人心肝直顫,端木家主還是有那麼一股子正氣的,站起身,說道:“小涵,今日這大喜的,不要弄的大家不愉快嗎?”
穆涵眼神示意了蟻后,蟻后再次咬了南宮燕一口,這是碎經粉的解藥。
南宮燕停止了掙扎和喊叫,看着穆涵的眼神之中都帶着懼意,整個人有些神志不清。
南宮錦燃伸手拉起南宮燕,也顧不得髒不髒的,污血染到了他的白衣上,說道:“謝血蓮尊上相救之恩。”
明明被折磨個半死,卻還要道謝,這便是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嗯。”穆涵冷冷說道。
“我們就不多打擾了,祝血蓮尊上百年好合。”南宮錦燃再次說道,扶着有點神志不清的南宮燕離開。
顧清不是第一次知道穆涵這心狠手辣的一面,對待赫連寵兒他們的時候,他就深刻體會到了,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只要是自己女兒做的,就算心狠手辣,那也是對的!
“好了,好了,不過就是個不懂事的人,打擾了大家的性質,我們繼續喝酒。”顧清站起身來說道,這完全是暖場。
看了那血腥的畫面,大家那裡還有心情喝酒,然而卻還是假裝着笑臉,喝着酒,三五成羣的聊着,氣氛又熱鬧起來。
“你還真是不給南順留一點情面,也不怕南順前來報復。”西涼女皇說道,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南順似乎有一支泗水軍,那我倒要看看這火燒不成,水淹是不是可行?”穆涵冷漠的反問道,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怕。
兩個國家同時來找麻煩,她都不帶怕的,因爲她這無憂府是銅牆鐵壁,因爲她完全就是個不死之身,你說她怕什麼?
“我覺得是不可行的。”西涼女皇笑道。
一行人又恢復了熱鬧,剛剛的插曲就跟沒發生過一樣,然而衆人都留下了心裡陰影,告訴自己,惹誰不要惹穆涵啊。
天色漸晚,端木陽抱着穆涵的肩膀,說道:“新娘去陪新郎子,本小姐和你們不醉不歸。”
穆涵今日也是喝了酒的,因爲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後來就是放開了喝的,也沒在往空間裡面倒了。
“恩,交給你了。”穆涵伸手拍着南宮陽的肩膀,然後向院中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沒有,不過應該是有點多了的,因爲覺得暈暈乎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