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卻連那個人的名字都直接說出來了,這就說明,他是一點都不怕他的了。
歐暮沉!
他居然連他都不放在眼裡?
夏之初狠狠的盯着他,一瞬間,腦子裡想起了他和他那個兄弟的恩怨。
是了,他肯定是不會怕他的,當年,他們兩人爲了葉凝,可就鬥了個死去活來,後來,還是因爲葉凝選擇了歐暮沉,他才放棄的。
如此說來,要想他怕他,那是真的不可能了。
可是,他夏之初,真的就是他說想擺佈就能擺佈的嗎?
於是他也站在那裡冷笑了起來:“那就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林夜白有多大的本事?”
說完,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站在他旁邊的女人後,人就轉身走了。
人一走,這門口就安靜了下來。
已經到了年底的天氣,這幾天下雪之後,更加的寒冷了,有霜冷的風吹來,捲起地面那一股冰雪的氣息,胡小言站在那裡,不竟打了一個寒顫。
空氣,真的很冷,冷到了她都在哆嗦的地步。
胡小言默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沒有說話,但是眼眶裡的淚水卻啪嗒一下掉在了鞋子上面。
她真的……說不出的委屈。
也說不出的複雜!
站在那裡,等了好一會,這個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才沒什麼情緒的說了句:“怎麼?捨不得?”
什麼?
胡小言擡頭看向了他,才發現,這個時候的男人,那張戴着金絲眼鏡的俊臉,居然是黑着的。
捨不得?
沒有啊,她只是覺得委屈,被人追上門來這麼惡毒的罵,自己卻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底氣和理由。
胡小言飽含着那一雙淚眼望着他:“你現在何必還問這種話?你明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你還這樣,不會覺得自己很過分麼?”
林夜白:“……”
站在那裡,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了好一會,終於,轉身進去了。
胡小言看到他進去了,於是也抽了抽鼻子,跟着回去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不出一聲,也還是不對她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到底是想幹嘛?
胡小言很是失望,還有委屈。
可事實就是,在夏之初過來這裡鬧了一陣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緩和了很多,不僅僅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臥室書房,他還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因爲他一個朋友約他去參加茶會,胡小言隨口說了句,她能不能去?
他竟然就答應了!
居然答應了?
胡小言被這個驚喜給激動到,當下,她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裡,換了一件美美的衣服,然後她便下樓了。
“小言,這是先生要送的年禮,你拿着吧。”
臨出發的時候,小金拿了一個錦盒過來。
胡小言看到,很是不解:“你不去”麼?”
小金笑了:“我就不去了,今天這裡也應該會有客人。”
小金巧妙的找了一個藉口。
胡小言聽到,當下沒有再說什麼了,從他手中接過了那個錦盒。
這個男人的身份比較顯赫,能讓他去參加的宴會,自然是商賈名流聚集的盛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