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靠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好長時間反應過來,他臉色一變,這才慌不迭的也從廚房裡跑了出去,去了那個被緊閉的臥室門外:“小言,小言你開門,我錯了,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小言!!”
他用力的拍打着那個門,就期望剛剛進去的人,可以從裡面出來。
可是,這一次,無論他怎麼敲打,那裡面的人,再也沒有開開過了。
是的,她錯了,她不該跟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明知道那個時候經歷了他假死的事後,他已經對自己徹底的死心了,不敢再奢求了。
可是,她卻因爲要報復那個男人,賭氣,居然又提出跟他結婚。
她錯了,她不該這樣的,是她重新給了他希望,重新讓他又燃起了對她的愛火和不甘,纔會造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胡小言,當天晚上就在臥室裡,把所有的行李都給打包好了。
夏之初一直沒有睡,他一直守在這臥室的外面,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是出事了,他可能留不住她了。
於是整夜整夜的恐慌後,他竟然坐在這個臥室的門口,一夜都沒有閤眼。
一夜過後,早晨大概是到了八點多種的樣子,離他去上班的時間都過了,裡面的人,終於有動靜了,於是夏之初坐在那裡,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扇打開的門裡,一個拖着兩大包行李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你怎麼沒有去上班啊?”
拖着行李從裡面出來的女人,看到他竟然坐在那裡,沒有去上班,很是錯愕了一下。
夏之初一夜的煎熬,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廢極了,一雙眼睛,更是佈滿了血絲,特別是的嚇人。
聽到問他爲什麼沒有去上班,他在那裡扯了扯嘴角:“你要去哪?是不準備跟我過了麼?”
胡小言頓了一下,許久,纔在那裡僵硬的點了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跟你爸媽說的,不會讓你難做。”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他那對可憐的父母。
夏之初在那裡聽到,嘴脣囁嚅了幾下,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又凝視了她一會,終於,他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
牛奶?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給她到牛奶?
胡小言聽到這個,眉心蹙了起來:“不用了,我不喝。”
“沒關係,你不是要走麼?空腹都一個孕婦總是不好的,就當是我最後一次照顧你。”他去了廚房,然後在裡面待了大該是幾分鐘後,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就從裡面端出來了。
胡小言看到,只得把手中的行李放了下來,然後將他手中的牛奶接過來了。
“對不起。”
“沒關係,喝吧。”他竟然十分的平靜。
胡小言見狀,終於,將手中那杯牛奶湊到了脣邊,然後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喝完,她把杯子還給了他,然後重新把行李提了起來:“在梳妝檯上,我留了一張卡,裡面有一百萬,就當是這幾個月你對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