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市井小民

沈石飛的出現化解了徐子軒和巫婆的尷尬。原本徐子軒還想守到秀智醒來帶她一起回酒店,畢竟今晚就有一場高規格的歌會。但是沈石飛的一番話讓徐子軒不得不提前離場。

“軒子,找到qj鐵蛋媽的兇手了!”沈石飛把嘴湊到徐子軒的耳邊,悄悄的說到。

“真的?”徐子軒身體一震,“誰?是誰?”

“一個叫吳濤的小混混......聽說是京郊北邊城鄉結合部的小混混的頭!”沈石飛沉聲說到。

“那他現在人呢?”

“人還沒有找到!”沈石飛見到徐子軒那惱怒的表情,急忙解釋道,“你知道的,這些小混混整天居無定所,白天沒事幹就在大街上晃盪,晚上隨便找個姘頭躲到個出租屋溫存,真的是很難找到。我已經把這個情況告訴警方了,而且我還通過戰友的關係找了些人在那片地毯式搜索,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

“吳濤?這個名字聽着怎麼有點耳熟呢?”徐子軒疑惑的說到。

“呵呵,應該不止是耳熟。這個傢伙以前還和你同住一個大院呢!”沈石飛笑着說到。

“是他?”徐子軒恍然大悟,“他爲什麼會qj鐵蛋媽?”

“這個我哪知道?!你應該去問他......”

“好!走,我們現在就去京郊北。”徐子軒考慮了一會,朝巫婆交代道,“巫婆,下午之前一定要秀智醒過來,你安排車把她送到東方酒店。晚上她有一場重要的演唱會,千萬別耽誤了正事。”

“放心吧!我辦事,你放心!”巫婆朝着徐子軒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在沈石飛看來怎麼那麼的滲人?!

京郊北的小路上,徐子軒和沈石飛慢慢的走着。兩眼不斷的掃描着周邊不同尋常的人和事。

“飛子,你確定兇手在這一帶?尼瑪要是評比全國安全衛生街道的話,這裡絕對能評上。”沒錯,和前幾天相比,這條街就像是重新改造了一番,街道兩側的違章建築被拆除了。在大街上違規擺放的小商小販現在也沒有蹤影,就連街道兩遍的髮廊、洗腳城啥的也都關門大吉,走了大半個小時,徐子軒連只野狗野貓都沒見着,更別說混混、兇手了。

“越是這樣,越可疑!”沈石飛沉着臉。“要知道,這裡可是城鄉結合部,現在整的比長安街還要整潔了,你說,這是不是不符合邏輯?!”

“你說的話鬼都知道,現在問題的關鍵,我們如何在這一片寧靜之下找到兇手?”徐子軒一邊走。一邊說。

“彆着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沈石飛信誓旦旦的說到。

“沒錯,我們就在這裡等着狐狸露出尾巴!”

就這樣,徐子軒和沈石飛在這條不滿1000米的小街上耗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結果連個兇手毛都沒看見。徐子軒坐在一家冷飲店裡,喝着熱咖啡。

“飛子,是不是你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兇手的警覺,那傢伙是不是已經跑路了?”

“應該不會!我做的很小心啊.....”就在此時。一個身形健壯但外表猥瑣的人從街道一頭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四處打量着,彷彿是在躲避什麼人一般。

“軒子......那個人看上去有點可疑啊!要不要我馬上通知警察?!”沈石飛掏出電話,準備報警。

“報警?不需要那麼麻煩......”說完這話,徐子軒已經走出了冷飲店。

“呀。軒子,千萬別衝動啊.....我擦!”沈石飛沒辦法,只能跟着徐子軒走出冷飲店。

那個男人左瞄右看的走到了一個出租屋的樓梯口,掏出鑰匙打開了樓道的鐵門。正當他往後看了看,發現沒人準備進樓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都到家了,還在看什麼呢?是不是在躲誰啊?”

“什麼?你...你是誰?”男人發現沈石飛和徐子軒一左一右的朝自己靠攏後,他立刻鑽進鐵門,試圖將鐵門鎖上。不過很可惜,他慢了一步,鐵門被徐子軒伸出的腿死死抵住,無法關死。

“你們....你們想幹嘛?”男人開始慌張起來。

“沒事,別害怕!”徐子軒幽幽的說到,“我們就是想找你打聽個人.....問完我們就走,不會傷害你的!”

“沒空....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男人似乎很着急,想盡快遠離徐子軒和沈石飛。

“沒問題!喊吧!”徐子軒聳了聳肩,“要不,我幫你叫警察過來.....”

“你......”男人聽到徐子軒要叫警察,頓時慌了神,“你們到底是誰?難道你們是條子?”

“不,我們就是普通的市民......就想打聽個人,吳濤.....你認識嗎?”

“誰?”男人一愣,“不認識.....你們走吧!”

“不不不,你沒說實話哦!”徐子軒慢慢的把鐵門打開,“吳濤這個名字這麼大衆化,在大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把,你居然連想都沒想就說不認識,你不覺得你的表演實在太業餘了嗎?”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怎麼滴?”男人脖子一挺,來了個死不認賬。

“那ok啊,我現在就把警察叫來確認一下......”徐子軒掏出手機,不停的按着號碼,“這警察局啊,其實就像醫院一樣,沒事也需要進去轉轉。你看你這人挺結實的吧,結果去到醫院給你檢查出一大堆病出來;警察局也一樣,別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準到了警察局就翻出你一大堆舊案出來,你說對不對啊?!”

“別......”男人一把按住徐子軒的手,不讓他撥號。

“看來我們有進一步交流的基礎了!”徐子軒笑了。“還是那個問題,找你打聽個人,吳濤!”

“進來說,進來說......”男人打開鐵門將徐子軒和沈石飛放了進去。在破舊的樓道上,男人一臉苦瓜像的對着徐子軒說到。“我說這位兄弟,你打聽他幹嘛?難道你也是道上混的?來搶地盤的?”

“額.....算是吧!你別管我是誰,說吳濤的情況就可以了!”徐子軒沒有給他答案。

“嗨,你早說啊,看把我嚇得!”男人聽了這話,身體一下子放鬆了。“大家都是同行啊,先整支菸緩緩......”

在抽了半支菸後,男人才打開了話匣子。

“我叫狗剩兒,以前也是跟着吳濤混社會的......”

“狗剩兒?這個名字很有特色啊!那現在沒跟着吳濤混了?”

“混不下去啊!吳濤雖然有那麼點小名兒,但是地盤太小,每月收的錢就只能管我們這些做小的飯錢。其他什麼油水都沒,你說這混着有啥意思?現在這個時代,隨便找個工作也能養活自己吧?”

“那倒也是.....那你現在找了份什麼工作呢?”徐子軒饒有興趣的問到。

“嗨,幹工地工資高但太累.....送報送水吧不僅工資低還費腰......想當白領坐辦公室吧,人家又不要我......”狗剩兒說到這事就是一肚子苦水。

“呵呵,挺押韻的,而且很有深度......”徐子軒被他的話給逗笑了。“那你找了個什麼活兒呢?”

“呵呵,重操舊業唄,只不過換了個老大......”狗剩兒雙手一攤。

“哦....這樣啊!怪不得你走到這條街就像做賊似的,原來你在躲吳濤他們啊!”徐子軒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要知道,在我們這個行業裡可不流行人力資源的流動,認準一個老大就要幹到頭,換老大那可是二五仔,會被人唾棄的......”狗剩兒一本正經的說到,那神情大義凝然的像是在說別人一樣。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但是既然你都換老大了,爲什麼還跑回到這裡來啊?!”徐子軒納悶的問到。

“嗨。我這不是還有點家當在這嘛!好不容易收到風聲,說吳濤今兒不在這裡,我這不就趕緊回來取東西嘛!”

“吳濤不在這裡,那他去哪了?”徐子軒急忙問到。

“好像去聽什麼歌會去了......好像是.....我也沒聽明白!”狗剩兒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說到。

“歌會?就你們...額。就我們幹這行的還有興趣去聽演唱會?”徐子軒笑道。

“可不是嘛!不過這歌會好像是政府舉辦的,怕沒人去,政府給每個街道都發了入場券,說是無論如何也要湊滿人數.....你也知道,就幹我們這行的,誰願意把我們留在在自己管理的地盤上啊,據說街道辦主任還專程上門給吳濤送票並且報銷來回的士費......吳濤琢磨着歌會嘛,應該有不少漂亮妹子,說不定散會了還能泡個歌迷粉絲啥,就去了......”

“呵呵,這吳濤可真是有這份閒心.....那你知道吳濤去哪看演唱會了嗎?”徐子軒哭笑不得,自己在這守了一整天,吳濤這傢伙居然去看演出了。

“這我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什麼中..含歌會......我真不懂?!”

“什麼?中韓歌會?”徐子軒和沈石飛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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