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廢棄廠房很遠的首爾市中心,樂天集團總部的大樓裡某處辦公室裡,一個身着昂貴西裝的中年男人焦躁不安的坐在大班椅上,雙手來回的搓着,眼光不住的往桌上的電話瞟去。
“怎麼還沒來電話?這幫越南人怎麼如此廢材?擄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都這麼費勁?”男人心中吶喊着。
“叮......”刺耳的電話鈴聲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突然響起,或許是緊張,又或許是激動,男人身體微微一顫,立刻用他那瑟瑟發抖的手拿起了電話。
“吆....吆不色喲?”男人小聲而謹慎的對着電話說到,希望電話另一側是越南人給他的好消息。但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聽筒里居然傳來的是日語。
“健直君,我要的東西你拿到手了嗎?”電話另一頭,一個冷冷的聲音說到。
“喲西......大田會長,請您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現在正在採取更加有效的手段,迫使姓裘的交出.....”雖然聽筒裡的話音並不大,但是男人還是立刻站了起來,哆哆嗦嗦的對着話筒說到。
“呵呵,姜健直,你真以爲你還有時間採取什麼有效手段嗎?明確告訴你,就在剛纔,姓裘的已經將你的調查材料提交給了韓國樂天董事會特別調查組......姜健直,你完了。由於你的愚蠢和軟弱,使你喪失了最後活命的機會,你的雄心大志估計只能留到監獄裡去完成了......”
“大田會長....你聽我解釋啊....不是我軟弱,是姓裘的太狡猾,我已經通過各種方式想要找出您要的東西了,可惜......喂?hello?”
還沒等姜健直說完,對方便已掛掉了電話。
大股冷汗隨着鬢角流進了胸口,姜健直兩眼發直的扔掉電話,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探了一下,然後按響了桌上的專用通話器。
“馬上給我定一張去美國的機票,還有給我準備100萬美金,要現金.....”嘩啦......隨着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姜健直的話被打斷了。
“喲不色喲?”通話器裡的秘書顯然姜健直剛纔又急又快的話給打懵了,“本部長,您剛纔說的什麼?”
可惜,此時的樂天集團本部長--姜健直再也聽不到秘書說的話了。此時的他已經整個身體撲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而他的後腦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大股鮮血伴隨着腦漿不斷向外涌出,房間裡立刻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日本,東京西南方約80公里,富士山腳下。
暖暖的陽光照射着大地,山腳下一處小溪邊的青石之上,坐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女。她右手拿着一支碧綠如翠的長笛,輕輕的放在嘴邊。她回頭看了看站在青石旁的黑衣老人,然後轉過頭來凝望着潺潺流動的溪水。
不一會,笛聲響起,頃刻間天地萬物化作了虛無,只有耳邊的風,少女和老人慢慢的閉上雙眼享受着笛聲帶來的超脫感。優雅婉轉的笛聲飽含着憂傷融和在風裡,淌過心扉。時間在流逝,一分一秒,在這個幽靜的山谷裡,彷彿一切凡世就變成了雲煙。
就在這醉人的時刻,老人的雙眼突然張開,而少女的笛聲也隨之停止,一切化歸寧寂。
“師父,你感覺到了嗎?”少女仍舊閉着雙眼,柔柔的說道。
“是的。美子,我感覺到了憤怒......”老人沉穩的答道,說話間他將目光慢慢的轉向了東京的方向。
笛聲又起,溫暖的風從東方迎面而來。這次從少女嘴中傳出的笛聲,更加悽美、更加憂傷。
“美子,他是你的養父......我們甲賀忍的恩人,我們沒有辦法拒絕他。”黑衣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少女的身邊,用他那充滿慈祥的音聲說到。
笛聲戛然而止。
“美子明白。從美子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刻起,就明白自己再也無法過上普通女孩子的生活了。但是,師傅,這些年來,你和我已經爲他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不夠償還他對我們的恩惠嗎?”少女擡頭望着天空的紅日,淡然道。
“美子,他是你的養父......”黑衣老人冷聲說道,“沒有他,也許我們這支甲賀忍的分支早就滅亡了。所以,爲了他也爲了甲賀忍,面對現實吧!”
“不要再說了!”少女打斷了老者的話,“我知道了,我其實就是一個交換品,一直帶刺的玫瑰,一個有用的工具......”
“其實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老者愛憐的拍了拍少女的後背,“還在想那個男人?”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能感覺到今天的紅日很憂傷,無窮無盡的憂傷,就連它照射的光輝都是溫溫的,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的心很疼……”
傍晚,老者和少女收拾好行裝,消失在黝黑的富士山下。
此時此刻,首爾郊區,廢棄的工廠裡。
空氣凝重,徐子軒身前的阮五不斷的呼着粗氣,兩個賊眼來回轉着。西卡緊緊的抓住徐子軒的衣角,儘量把身體都在他的身後。
“.......”剛纔在工廠陰暗角落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正當大家都覺得驚訝的時候,工廠後面響起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我擦,想走.......”徐子軒聽到聲音後,立刻判斷出剛纔躲在陰暗處的男人想逃,左手斜向下,對着阮五的大腿砰的射出一顆子彈,然後一把丟開癱軟下去的阮五,拉起身後的西卡就往工廠後門跑去。
可惜,徐子軒對工廠內部並不熟悉,加上身邊的西卡又跑不快。當他們趕到後門的時候,汽車早已失去了蹤影。
在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確定西卡身上並無大礙後,徐子軒回到工廠,找來麻繩將躺在地上的五個歹徒綁在了一起,然後從阮五身上掏出手機,丟到他面前。
“給你老大打電話,就說我把你們這幫廢材還給了他。告訴他,他欠我個解釋和人情!”
說完,抱起了西卡,大步走向了工廠外。
等徐子軒走的沒人影后,歹徒們纔開始唧唧咋咋起來。
“五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小弟皺着眉頭問到。
“怎麼辦?打電話叫人啊!要是再不來人,我tm都要流血過多而亡了。”阮五咬牙切齒的說到。
“那....要不要說剛纔那個點子的那些話?”
“說....說...說個屁!就說點子硬,我們人少搞不定......”阮五說到這眼裡露出了膽怯的眼神,他知道,這次行動他算栽倒底了,回去還指不定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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