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花旗銀行大樓裡早已是空無一人。但在總裁辦公室裡,一個刻意壓低的咆哮聲在房間裡迴盪着。
“橡皮糖...你這個魂淡...我他瞄的給你交代的清清楚楚...plana...plana...我要你把人給我活着帶回來,你丫滴居然讓我們的人殺了死神?”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不是我能控制的!對了,你派來的人我已經連夜送他上船...具體什麼情況你見到他後可以問他!”橡皮糖的聲音低沉而果斷,沒有因爲傑弗遜的暴怒而慌張失措。
傑弗遜似乎聽出了橡皮糖話語中的其他意味,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
“橡皮糖,你什麼意思?問他?”
“沒什麼意思...畢竟我又不在現場...當然問當事人比較直接一點,不是嗎,釘子?!”橡皮糖的話越來越輕佻,完全不像是一個下級對上級應該有的態度。
“你...”傑弗遜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讓他頓時冷汗直冒,“你是故意的?你早就預謀好要殺掉他?”
“什麼啊?”橡皮糖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我可是你親自發展的下線,怎麼可能揹着你預謀什麼計劃呢?好啦,累了一晚上,去睡了!記着,我的那份錢可別忘了...你知道我的賬戶的!”
傑弗遜呆呆的舉着已經掛斷的手機,久久的不能回神。
李立已經把商務車的油門踩到了最底,汽車在空曠的hk大街上奔馳着。
車廂裡早已成爲了淚海。普美在哭,恩地也陪着普美抹着眼淚...史清在哭。史襄凝也含着熱淚小聲的安慰她姑媽...
李立神情有些恍惚,大半夜的還未完全清醒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開的是商務車還是靈車。這氣氛,你們到底是要去醫院還是要去火葬場......
雖然大半夜的載着一車哭哭啼啼的女人有些不吉利,但是作爲下屬,李立沒有立場拒絕這樣的工作。在經過十多分鐘飛奔後,商務車停在了hk瑪麗醫院的大門口。
未等車挺穩,史襄凝便拉開車門,扶着史清跳下車,直奔大廳接待臺,普美也掙脫了恩地的束縛。緊緊的跟着史清往前衝。
“護士...護士...請問今晚有沒有一個受槍傷的男子送到醫院搶救?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面對睡眼朦朧的值班護士,史襄凝省去了禮節性的客套,直接大聲叫道。
“唔...”護士吸着鼻子,點開了眼前的電腦,“有,晚上9點左右,警察的確送來了一位受槍傷的男子...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也是受了槍傷。現在兩人都在急診手術室裡...唉...先彆着急走啊,先登記一下啊。你們和傷者是什麼關係啊?這可是警方要求的...”
完全不理會護士的大呼小叫,史襄凝帶着一衆人來到急診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外坐着兩名軍裝警察,見到史清等人來了後,立刻走上前詢問。
可惜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去應付警察。虧得李立停好車後也趕到現場,見到警察圍着史清和史襄凝不斷的問着什麼,他立刻上前表明身份並且表示在場的女士都是傷者的家屬。現在情緒低落,而自己願意配合警察的調查。有什麼問題可以先問自己,這才讓史清等人從警察的包圍中脫身。
“尹普美xi...”史襄凝先把史清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後走到普美和恩地身前。
“嗯...史社長,是不是oppa在裡面?”普美急忙問道。
“是...”史襄凝點了點頭,“剛纔你說我哥帶着孫娜恩提前離開返回酒店?”
“涅...娜恩她一直髮燒,但是盛典晚會還要2個小時才結束,所以oppa就帶着娜恩先回酒店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史襄凝把眼光移到手術室方向,“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亮着燈的手術室裡,一個是我哥...另外一個就是孫娜恩...”
“mo?”這下不但普美呆住了,就連一直神智比較清醒的恩地也懵了,“娜...恩?她...她也在裡面?wei?wei?”
史襄凝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直覺告訴她,娜恩和徐子軒同時中槍,其過程沒有那麼簡單。
因爲史襄凝太瞭解徐子軒那大男子主義的性格了,帶着一個生病孱弱的女孩,面對危險就算是自己擋在娜恩身前替她擋子彈也不會讓她受傷...但是現在娜恩居然也中槍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要麼就是歹徒的目標就是孫娜恩而不是徐子軒;要麼...
想到這裡,史襄凝瞄了一眼悽悽慘慘坐在椅子上抽泣的普美,深深的嘆了口氣。
要麼就是孫娜恩主動替徐子軒擋子彈。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甘願替一個男人擋子彈...這意味着什麼或許已經沒有必要明說了。
“尹普美...你的感情之路看來不會那麼平坦,想要當我嫂子,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史襄凝輕輕的嘆了口氣。
就在史襄凝愣神的一小會功夫,恩地打電話給李正雅說了史襄凝的推斷。
“mo.....gu?你說娜恩現在在醫院搶救?她...她怎麼了?你現在在醫院?”原本垂頭喪氣躺在牀上等韓國領事館消息的李正雅,在聽到恩地的話後直接從牀上彈了起來,“現在情況怎麼樣?徐子軒呢?他人在哪?”
“徐子軒oppa也在搶救...”恩地低沉的說道,“我和普美跟着徐子軒oppa的母親到了醫院...現在正在手術室外等着...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呀,你們現在在什麼醫院?你等着...看好普美...我馬上過去!還有,一旦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彙報...”李正雅發了瘋似的穿鞋、穿衣服,然後拎起桌上的皮包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