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阿本告訴顧清憐晚些時候村子裡的牧民會殺羊,晚上還有篝火晚會,她也會過去幫忙,問顧清憐要不要去看看。
篝火晚會可以考慮,但是殺羊這種場面她還是沒有膽子去看,就跟阿本說了自己想法。阿本告訴她一般晚會的時候,顧清憐答應下來。
整個房子都只剩下顧清憐一個人,連狗都被阿本牽走了,說是一會兒給他開個小竈吃好吃的。
那她也只是在周圍看看。拿出相機又拍了不少照片,其中還有一些自拍照。蒼耳的信號時好時壞,顧清憐原本想要藉着有一點網絡給陳一楠發張照片來着。告訴他自己現在很好,可是老是顯示網絡沒有鏈接。那可就沒有辦法。蒼耳的小河流都是結冰的,顧清憐一腳踩上去,一點也不怕冰會突然碎之類的。像國內一般的湖面結冰人踩上去都是比較薄的,水在下面繼續流動。稍微一用力就會碎,但是有些地方冰還是結的比較厚。
蒼耳可就不一樣了,他的冰基本上是結到底的,這個顧清憐在後面的時間可是親身檢驗過得。
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踮着腳踩在上面,到了後來就直接放開步子大膽的向前走,一會兒這邊蹦蹦,一會兒那邊跳跳。冰結實的就像鐵疙瘩。
啊,有魚。她一低頭突然發現湖面下面有一條魚被凍住了。
看着距離挺近的,那被凍住的小模樣看的她實在是於心不忍。想找個東西給冰砸開把小魚給弄出來,爲此她還特意回到了家中找來阿本家的鐵鍬,可是砸了好久冰面還是紋絲不動。好不容易鬆動了一些感覺離小魚近了一些,可是那是錯覺,她終於發現冰層結的太厚,面對現實,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眼看着小魚被凍在裡面。
“對不起,我無能爲力。”
最終她還是放棄。默默的拿着鐵鍬回到家中有些悶悶不樂,一直想着那條魚。阿本忙完回家接她一起過去,一路上還跟阿本說了這件事情。沒想到阿本聽完之後哈哈大笑。
“妹子,你的心真的很善良。可是有時候善良也是會辦錯事的。”
顧清憐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你想想呀!在我們這個寒冷的地方,湖面結冰不是很正常的,小魚被凍住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可不要小看他們的生存能力,等到冰化之後,有些魚兒還能活過來的。每一樣東西在他能生存的地方肯定就有他生存的道理。也許你把它救了上來它只能死的更快。”
雖說聽着阿本繞了一大圈,但是顧清憐還是聽懂的。就像是把一棵生活在北方的樹突然移植到南方,有可能你對它悉心照顧它的存活率還是很低一樣。傲骨寒梅之所以能在冬天生長也是她和其他植物不一樣地方,它都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干預太多反而適得其反。
“謝謝你阿本。”她想她懂得的不僅僅是這麼一個道理,還是懂得了其他的想法。是她將自己的思想禁錮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