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反一瀨紅蓮臨時體系的首次登場
看着烏野新換上來的14號隊員，及川徹居然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這個傢伙在哪見過。
內心不由得警鈴大響。
極其善於觀察他人和做出洞察行爲的及川徹，對於烏野的全員，他都有保持着一定程度的關注。
但這個剛剛被換上場的烏野14號，藍髮的傢伙，他居然沒有什麼印象。
腦子轉了半天，纔想起來。
這傢伙是之前在和青城打練習賽的時候的自由人，接球基本功十分紮實，且動作極其規範。
打和久南的時候也在場上來着，不過存在感太低了，老是容易忽略他。
有點像是存在感薄弱的自由人版的菅原孝支。
“嘁。”
“陣容深度很不錯嘛，調整的這麼迅速。”
對於及川徹來說，又是一陣不爽涌上心頭，雖然沒有白鳥澤的那個傢伙一力破萬法那麼討厭。
但烏野這種以兵力壓人的打法，及川徹也並不喜歡。總來說，腦子好的對手，他不喜歡。實力強的對手，他不喜歡。
概括一下就是，難纏的、對他有威脅的、能戰勝他的對手、他都不喜歡。
“不過，換你上來，就能接得住我的發球嘛？藍髮小子。”
待及川徹將排球握在手中，先前的不爽、不忿全都被他拋之腦後。此刻他的眼神裡，只有着滿滿的冷冽，和對勝利的渴望。
全神貫注的閱讀着對面這羣‘烏合之衆’的防守站位和眼神，以及各種不經意間的小動作。
及川徹那顆沒有徹底屬於排球，卻又被排球佔據了絕大多數生命的大腦，開始了飛速的轉動。
‘來吧！’
又是一次接近完美的發球動作，擊打排球所形成的氣浪，瞬間在青城場地的上空炸開。
又是一顆帶着極強力道的排球，衝着星野勝利而來。
對於星野勝利，及川徹有着自己的判斷。
‘接球肯定不如4號，不然烏野也不差這麼一個一年級的正選隊員。’
‘但不一定比1號差，他沒能上正選，應該是進攻和攔網不如烏野的隊長。’
‘就算不是身高等因素，他之前練習賽打的自由人也說明了這傢伙的進攻實力絕對不強。’
‘那你就來替代爽朗君，來試試看我的這一球吧！’
從星野勝利上場，到及川徹發球。
這期間的時間對於日向翔陽而言，可能想不到什麼東西。但對於及川徹來說，他已經在腦子裡完整的過了一遍各種可能性。
做出了當下的能成功得分的最大可能性。
直殺14號。
而面對着及川徹這種人間大炮一樣的發球實力，即便是接過無數次一瀨紅蓮的發球，和飽經發球機摧殘的星野勝利。
第一次接觸，也未能完全接好這一球。
排球從他的手臂上，直接彈飛上了二樓看臺。
青城2:0烏野
神色不變，在球場上，星野勝利大多數時候都是維持着一張萬年不比的撲克臉。
在這局攻防中，不論是被臨場換上來的時候，亦或者是面對來勢洶洶的發球的時候，他都面無表情。
甚至接發的排球被彈飛出去，手臂也被排球砸的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他也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只是略帶歉意的跟隊友們點了點頭，這讓想上前安慰的澤村大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還是西谷夕毫不在意氣氛，自顧自走上前，拍了拍星野勝利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啊，一上場就接到了這種球啊！”
“他第一次用這種大威力發球的時候，我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呢！”
“不需要引擎加熱的嘛？你這傢伙！很不錯嘛！！”
“哈哈哈哈哈！”
西谷夕那豪放的大嗓門，瞬間就打破了星野勝利的面無表情的帶來的尷尬氛圍。
青城這邊已經結束了剛剛及川徹那記發球得分的慶祝，不過相比起其他球員的興高采烈，及川徹眼底卻是還稍稍藏了一分憂慮。
‘第一次直面這種發球，就能接住嘛？’
及川徹看了一眼剛剛雖然預判對了落點，但沒能成功接起發球的星野勝利。
又看了眼在他旁邊站着的澤村大地。
‘這個傢伙.恐怕.’
觀衆席上。
“喂！青城不得了啊！連續兩次發球得分了！”
“及川發出的那種球，跟扣殺有什麼區別？我是接不到。”
“真可怕，這傢伙居然在一局比賽結束之後，就已經把剛剛那個發球的彈道給校準過來了。”
“這種發球，未免有點過於駭人了。”
聽着耳邊嘈雜的喧譁聲，花襯衫大爺和西裝大爺對視了一眼。
“你怎看？”
“14號的接球能力，比1號更強。”
“嗯。”
及川徹，第三次拿到了排球。
星野勝利開始甩動了下手腳，包括脖子也扭了扭。經過剛剛的那一球，他已經明白了，及川徹的發球，他目前，可能還接不住。
起碼還需要幾球的適應才能很好的接起來，但是他目前，只要能保證排球不飛上二樓即可。
剩下的事情，交給紅蓮就好。
看着原地蹦躂的星野勝利，日向翔陽、百澤雄大這兩人都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因爲他們知道這名老隊友，其實和月島螢一樣，看起來不太在乎，但其實好勝心也極爲強盛。
如果再一次因爲自己，而導致球隊丟分.
只不過。
這一次，及川徹那狂暴的發球，對準的是烏野基石，澤村大地。
排球呼嘯而過，等記分牌被翻動。
澤村大地才意識到，這一次，及川徹針對的目標，是自己。
即便是有及川爲了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的可能性，但澤村大地內心裡隱隱約約的察覺到。
可能不是這個原因。
沒有經過合宿訓練的洗禮，澤村大地此刻的接球實力，距離原著中春高時候的自己，還有一定的差距。
而就是這段差距，就讓他成爲了被及川徹洞察到，最後成爲了被盯上的目標。
青城3:0
4:0
5:0
直到第六次，及川徹的發球，這才被澤村大地給成功的接起，烏野這纔開始了第二局裡，第一次正在意義上的進攻。
沒有多餘的套路，此刻沒有第一位二傳手的他們，只能是由百澤雄大和一瀨紅蓮這對錶兄弟繼續高空連線。
當一瀨紅蓮高高飛起，在中場的空中掃視着對面防守的時候，他赫然發現。
青城的金田一勇太郎，鬆川一靜和巖泉一，他們的高度，居然可以攔住自己的直線球扣殺路線。
‘不對！’
一瀨紅蓮那強大的滯空能力，給予了他一定的緩衝時間。
‘我的跳躍高度沒變矮，對面也不可能突然長高或者是跳的更高了。’
‘那就只能是。’
眼神大概的測量了一下三人攔網和球網之間的距離，一瀨紅蓮這才發現，這三個傢伙，在離球網足足半年多的距離，進行的起跳。
因爲扣殺從高到低的路線，這三人的高度，再加上這段距離，已經是形成了足以一觸的攔網高度。
‘既然如此，那我就垂直扣殺！’
一瀨紅蓮的眼神一變，從認真變成了殺氣騰騰。
‘這種伎倆，把我當什麼了？’
暴力抽打的姿勢，從往前，變成了往下扣殺。排球也在一瀨紅蓮的接觸的一瞬間，完成了一百八十度大摺疊角度的轉換。
但。
‘砰！’
一瀨紅蓮所扣下去的排球，第一次在這個場地沒有發出觸地的聲音，反而是一聲悶響。
渡親治親手接起了這一記垂直扣殺！
不僅是及川徹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壞笑，及川同款壞笑也同時出現在了青城其餘五人的臉上。
這種結果，就連一瀨紅蓮的臉上都不禁露出了一絲愕然。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相比起網前的一瀨紅蓮。
教練席上的烏養繫心、武田一鐵和清水潔子，烏野半場其他的球員，乃至觀衆席上的觀衆。
心裡此刻都只有一個念頭。
‘青城也未免太過於亂來了吧？’
西裝大爺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就暴發出了和這身服飾遠不相符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傢伙！！”
“跟你也太像了吧？”
花襯衫大爺的臉上也是掛起了一絲笑意。
“少來，是還行啦，不過，要論帥氣程度，比我當年還差了一點。”
他倆看的清清楚楚。
在一瀨紅蓮的在中場進行扣殺的時候，除去三人祭出的那半米攔網之外，在一瀨紅蓮可能打出的兩處超級斜線球的路線上，分別有着及川徹和花捲貴太兩人進行提防。
而青城的自由人，渡親治，則是早早的就埋伏在了前排，就等着一瀨紅蓮的垂直扣殺下來。
但不得不說，這種防守陣型，屬實是夠亂來的。
渡親治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就算他是經常降低重心活動的自由人，他的高度也最多降低在一米一左右。
一瀨紅蓮的打點在三米五到三米六之間，兩米多一點的反應距離，就算是因爲垂直扣殺無法全力揮擊，但這麼短的距離，球速也是極爲恐怖的。
況且，就算能不能接到不管，這種防守站位，渡親治是極爲容易被爆頭的。
這就是爲什麼所有人都在覺得青城亂來了。
不過，好在結局是好的，青城第一次接起了來自一瀨紅蓮的超高扣殺。
趁着這股勢頭，及川徹指揮起了所有人的跑位，自己流竄到前排，在閱讀防守之後，果斷的給出了一記金田一的跑位快攻。
超手日向翔陽成功，繼續得分。
“好球！”
“扣得漂亮！”
“金田一nice！”
青城的隊員們開始了比之前及川徹那發球連得五分的得分狂潮還要誇張的慶祝。
因爲他們很清楚，第一局之所以被烏野拿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一瀨紅蓮這個傢伙的扣殺，他們毫無辦法。
而這一次的方式，雖然不代表之後每一球能接住，但起碼昭示着他們現在，有可以和一瀨紅蓮的扣球相互較量的手段了。
不至於又淪爲上一場那種只能眼巴巴看着一瀨紅蓮肆意砍分的木頭人。
“呵。”
原本殺氣騰騰的一瀨紅蓮，在原地楞了一會神之後，這才笑了起來。
“這纔有點意思嘛。”
“青城，及川。”
“來廝殺吧！”
在一瀨紅蓮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那種要狩獵強者的慾望，又一次毫無保留的揮散了出來。
這一刻，整個球場，都將成爲最爲原始，最爲血腥的鬥獸場。
當裁判吹響比賽結束哨聲的那一刻，能站着走出來的，只有一支隊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