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回到家族當中,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景山,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二弟呢?”
問話的正是眉頭皺起的景問天,不知怎的,他心中隱隱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景山猶豫了幾下,卻沒有說出話來,“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呀,天塌下來,還不有我頂着嗎?”
景山猛然嘶聲叫道:“二弟,他,他被人殺死了。”
景問天一愣,他一把抓住了景山的手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二弟,他被人殺了。”
景問天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他倒退兩步,口中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到底是誰做的?查清楚了嗎?”
景山點點頭,“是歐陽家的人。”
景問天咬着牙,他心中頃刻間閃過萬般念頭,他此刻想的是,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了這個歐陽家。
“歐陽家,難道就是上次上門挑釁的歐陽宗華的家族?”
“正是他們。”
“難怪他們會這樣做。”
景山流着淚道:“原本兒子這次也不能活着回來的,不過正當那歐陽博打算向我下手時,有一個神秘人突然出手,救下了孩兒,因此我現在才能活着回來。”
“歐陽家族!”
景問天眼睛一瞪,右手猛的一擊茶几的桌面,一下子竟將實木的茶几擊得粉碎。
景山明白,景家的仇恨這次算是真正跟歐陽家結上了,到最後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景山在路上的遭遇以及景虎的死訊很快便傳遍了景家全族上下,正在修煉當中的景康也知道了。
當然,這當中表現最爲悽慘的,卻是景虎的妻兒,他的兩個兒子景榮、景石這下子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心中除了悲憤以外,更多的卻是仇恨。
這兩兄弟以前跟景康不睦,經常產生一些小矛盾,不過上次族比之後,雙方的矛盾基本化解,再加上這次父親身亡,身爲景家的一分子,自然是同仇敵愾,所有的人都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
這段時間一直處於修煉當中的景康,除了修爲進步,直接晉升到神變境以外,他的各方面機能都大爲提升。
最爲奇特的是,當是盤古石吸收了足夠的能量以後,色澤更加光彩奪目,一道道無形的能量如蒸汽一般從盤古石當中輻射而出,景康似乎有一種感覺,那盤古石似乎有着一種與自己丹田相融合的趨勢。
不過,他卻發現了另一個讓他感到奇怪的問題,那就是數日前曾經跟他說過話的魘尊,近段時間以來卻是音訊全無,就彷彿這個人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憑空蒸發了。
自從盤古石發揮了巨大的變化以後,景康只要隨意轉動心神,就可以將心神沉入盤古石內部,盤古石內部,似乎是一個奇妙的金色空間,這個空間範圍廣闊無比,一望無際,遍地是沙漠,景康心神再次前進,在一望無垠的黃沙盡頭,彷彿出現了一片綠洲,綠洲當中還有參天的大樹,種類繁多的各種花草和小動物。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花草也還罷了,那些動物卻只是一些野兔和野雞之類的,卻幾乎找不到任何一頭類似於老虎、獅子一般的猛獸。
從之片綠洲再往前走,不知幾千上萬裡距離,是一塊絕壁,絕壁之上,寫着數不清的金光大字,可是那些金光大字除了前面幾十個之外,其餘的都光芒黯淡,根本看不清楚。
在金光大字的頂端,還有着三個巨大的字體,似乎是這段文字的標題,標題的名字就叫:“原始真訣!”原始真訣?景康一愣,他心中困惑不已的同時也有些高興,困惑的是,爲何這些數量龐大的文字只有幾十個字能看到,高興的是這些字體終於有名字了,它的名字就叫“原始真訣”。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修煉的功法就叫“原始真訣”,這也解答了一直困擾在景康心中的疑問。
不過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以前這段文字根本就只能看到前面二十多個,比現在還少,那段字體的名字也根本就看不到。
仔細一想,景康心中瞭然,看來這是因爲自己體內的盤古石吸收了一些能量之後,纔出現的這種變化,包括那些山、那些樹、還有那些小動物,都跟能量吸收有關。可是爲何魘老又不見了,是徹底死亡了?還是離開這裡,卻了其他的地方?但他爲何又不辭而別?這些問題都是景康最想知道的事。
可是不知爲何,魘老那種淡淡的氣息在這片空間當中依然存在,這讓景康下意識感覺到,魘老並沒有離他而去,而是躲在了某個地方,徹底隱藏了起來,或許正是恢復實力,畢竟魘老既然靈魂寄託在此處,那盤古石吸收了數量龐大的能量,對於魘老的靈魂修補甚至是實力恢復都有極大的好處,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景康想了想,也沒有找到滿意的答案,也便不再去想它。這天,他吃過早飯,離開家想去集市上買點東西,好久沒出去了,景康感到有些悶得慌,至於安全問題,景康倒並未考慮太多,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青陽鎮當中,三大家族的後輩沒有任何一人是自己對手,而除了景家之外,另外兩大家族的族長自是不屑自降身份對一個小輩出手,那樣也太掉價了一點。
景康來到青陽鎮集市上,除了隨便逛逛以外,其實也是想放鬆一下心情,畢竟他才16歲,一心修煉,在家中數日都不邁出家門半步,換成是誰也受不了。
再加上景康聽說今天是青陽鎮難得一見的拍賣會的時間,拍賣會一月一次,拍賣會上有丹藥、法寶、甚至還有功法,要是實力足夠,這些東西都是用得着的。
不過就是聽說門票挺貴,可是景康身上還有一百多塊中品靈石呢,算起來也是個富翁了。來到集市上,人流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前面是一家綢緞莊,一位秀氣的少女,年齡大概只有十五歲的樣子,正跟着一位大媽在挑選着布料。
此時此刻,卻傳來一道有些不太和諧的聲音,“閃開閃開,江家少爺出遊,閒雜人等一律讓道。”
伴隨着聲音出來的,是一夥穿着錦衣的下人,一位頭戴高冠,面容得意,身着紫色長袍的男子正騎着一頭黑色駿馬,慢悠悠的走在這夥人中間。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這騎在馬上的男子要是將眼睛瞟到哪裡超過幾秒鐘,駿馬前馬上就有下人跑到那個地方,將他看中的東西搶過來,不但分文不給,如果有叫嚷不滿之人,輕則喝斥,重則打罵,讓人感到霸道之極,很多路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